非木非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睡得太沉,沒聽見。”她打了個哈欠,“你老是這麼過來我都要不好意思了,琳琅還好,另一個屋裡的我跟她關係一般。”李東放眼皮子抬也沒抬,“那搬家,或者跟我回去。”“這邊剛安排好,”她笑著,“這邊我不擔心,就是擔心回去了你姐姐會有意見。”“她有意見是她的事,做決定是我的事。”堯臻對這個保證還是很安心的,捧住他的臉,他剛進來,外面的氣溫一天比一天低,雖然從車裡下車到她家沒多遠的距離,但臉上身上也染上了寒霜。所以他的臉有些冰手,堯臻替他暖臉,不過手沒他的手大,捧不嚴,噙笑說:“那我跟你回去吧,省得大冬天你來回跑再凍到臉。”他蹙了眉,提醒說:“我是做飛機來的,不是坐敞篷車。”她哈哈哈笑了幾聲,搖幾下他臉,掀開被子去洗漱。琳琅這會兒在外面沒有上班走,他很避嫌,躲在屋裡不出門,兩個女孩子嘻嘻哈哈的磨嘰了一會兒,琳琅說上班要遲到了,拿著包飛奔而去。她忽然想到李東放是連夜回來,肯定又疲又倦,八成餓著肚子等她吃午飯,遂趕緊刷牙洗臉,最近有些懶,洗了臉就拍個水,甚至連乳液都不想用。回到房間見李東放坐著,她屋裡有電腦桌,他開啟電腦正發郵件,掃了一眼,全英文的,內容專用英語單詞居多,她看不太懂。英語這塊堯臻是個‘旱鴨子’,看的懂不會說,閱讀水平還行,平常讀個英文版的娛樂八卦報,或者國外的雜誌都還可以,不過像學術論文這種就不行了,太專業太生僻,其實不光是英語不好,就是英語好的人,隨便拿一篇理工科的碩士博士論文給文科生看,保證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因為太專業太學術,什麼模型什麼理論,翻譯成漢語你也不懂。這就叫隔行如隔山。最近堯善還發愁這事,說她老公的弟弟寫了一篇英文綜述,想找個英語好的人給潤色潤色,可是他這個弟弟是碩士學位,很難找研究方向相似學歷又高的人,後來委託了位雙一流大學教授級別的給看。人家直接回郵件:不好意思,我是研究分離的,他是研究合成的,雖然都是蒸餾,但具體不是一個方向,不敢隨意指點。堯臻當時還想主動請纓讓李東放給看看呢,畢竟他有出國經歷,後來一聽還是算了,別上杆子丟人了。學術一旦研究到極致,就變得偏執挑剔起來了。就比如至今堯臻都不知道計算屋簷下小水滴的速度、加速度、位移以後,是否走出來的時候可以不淋雨,也不知道打點計時器、遊標卡尺、螺旋測微器這些玩意,是否做蛋糕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上次去菜市場買菜,因為計算問題,還被賣菜大爺小小嘲諷了一番。所以當年周俊是瘋了吧,請中學教師來家裡教她這個,然後還不給她學位證畢業證,就連高中畢業證都不給。她到現在在別人眼裡都是個沒文化的鄉野村姑,可見咱們國家把學位證書看得有多重,你可以沒技術,但是你必須有學歷。現在藍領普遍什麼狀態?讓沒學歷有技術的師傅帶幾年有學歷沒技術的徒弟,然後徒弟爬上去,管理師傅。車子在醫院停下,李東放見她發愣,抬手打了個響指,她晃過神,看著他說:“我最近有點憤世嫉俗。”李東放笑了:“是不是內分泌失調?”堯臻抿嘴,總覺得被說內分泌失調得還過去一句,但她一時想不起怎麼反駁。醫院大廳自助機上掛號,到三樓面板科做檢查,門口等的人還不少,她前頭是個過敏患者,臉上脖子上很多小米粒似的疹子,看起來像蕁麻疹。昨晚沒睡好,堯臻帶著黑眼圈,呵欠連連。李東放回頭看她,朝椅子抬下巴:“去那坐著,我在這等著叫號。”行吧,這種體力活男人肯定要身體力行,她心裡因為耳朵後的小疙瘩疑神疑鬼的,也沒心情跟他客氣。雖然李東放臉上沒表情,但是堯臻能感覺得到他隱隱的擔憂。好不容易排到她,李東放陪著進去,她把情況簡單一介紹,醫生洗了洗手,戴上口罩皮手套,指尖撥開她耳後的頭髮,動作很輕很客氣。淡淡的說:“看起來不是什麼要緊的。有吃消炎藥嗎?”“沒敢亂吃。”“多久了?”“小半個月。”李東放有些不悅,沉下臉:“上次來你怎麼沒告訴我?”堯臻怕他生氣,趕緊解釋道:“當時沒怎麼注意,不痛不癢的,以為就是小疙瘩,沒幾天自己能消,只是最近幾天有點痛。”李東放沒再說話,她解釋了對方表情也不見緩和多少。醫生低下頭,在她病歷單上靜靜的寫下幾筆,字型很抽象飄逸,堯臻也看不清具體說的什麼。她注意到李東放腳步動了動,以為他要出去,沒想到他只是站在窗戶邊透氣。窗戶開了個小縫隙,估計是醫生覺得屋裡太悶開啟的。醫院裡的暖氣超級充足,就連走廊都暖烘烘的,只是大廳取號和護士接待那邊比較開闊不暖和,他們裡邊的醫護人員都穿的很少,那邊的護士都穿著軍綠色統一棉衣。堯臻有些熱,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