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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走出去,午後陽光豔麗,她上不了車,還得特意等他。心底卻想,犯得著麼,被他騙婚,又吵過架,現在卻同桌吃飯,還坐同一輛車,這叫什麼事。但她知道是為了去看易鈞,他走的那一刻是怎麼樣的,他當時在想什麼,她一概不知。她極度想去見他一面,想知道他在哪兒,要依靠另一個人。片刻後,易霆從後面上來,經過她直接上了車。寧雅幾步跟上去。去墓園的路上花了半小時,到的那一刻她卻寸步難行。好好的一個人,明明看起來那麼健康,卻從未跟她提起病況,且連最後一面都不讓她見。再見時,他卻已入土。淚眼朦朧,悲從心來。手被人牽住,身邊的人二話不說拉住她,帶著她走了進去。寧雅這回沒彆扭,因為她實在沒勇氣向前,有人牽引才不至於腳軟。易鈞的墓很新,上面的刻字清晰可辨,從名字到生亡年月,以及他微笑的面容,地上擺了一些遺留下來的花圈,似乎是才不久之前。到了這一刻,她終於抑制不住,趴蹲在地上痛哭出聲。而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與碑照上的人擁有百分百相似的臉,此刻面容嚴肅沉靜,身姿挺立,同樣凝視著照片上的人。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情緒渲染。過去,他是他的哥哥;往後,他是她的丈夫。當天回去,寧雅提前上班去醫院,避免了跟他待一塊的憋悶。易霆知道她的上班作息,也不攔著她,只見她不再收拾行李,就由得她去。寧雅換心情去醫院,那邊環境紛紛鬧鬧,生死傷病面前什麼都是小事,也沒空去想煩心瑣事,有意讓工作來麻痺自己暫時忘掉。次日一早回家,她沒坐電梯,特意先去停車場逛了一圈,沒見到他的車,才決定上樓回家。進門後去臥室,注意到他的行李箱不見了,看來果真是去出差了。她終於有了自己的空間,閒下來望了一圈整個屋子,卻又突然間無從下手的感覺。她真心決定要搬走,發現家裡每個角落都有自己的東西。儘管住進來不久,但那些日子裡,她每次回寧家都帶一點出來,外加他平時也不時送她一些添置,可拋卻這些以外的,終不是她一隻箱子就能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