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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沅心中最噁心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這會兒看著寧馨哭哭啼啼,她心中反而平靜下來,甚至有些麻木。她贈了寧馨一對金鐲兒,還有五十兩銀子,已經是盡力了。她們都是從小跟著母親身邊,看母親打理家事的,也都知道到這境地了,只有多攢些銀錢了。她們盡力為寧馨多湊了些。寧馨一走,最先哭出來的是桐兒,她捂著嘴忍住哭聲。清沅摟她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清沅這會兒已經不擔心寧馨了。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至少寧馨一直活著。寧馨和齊王走後,嬤嬤不再來查寢。過了幾日,大家就十分默契,對寧馨一事緘默了,宮中再沒人提這個人。許家丟了面子,也不聲張,只能謝皇后指婚。又過了幾日,太子才到安平這裡來玩了一次。因為寧馨這事情,壽真長公主在皇帝那邊趁機道了幾句,只說皇后召的這些伴讀有些不妥,要不然怎麼會出這事情。言下之意,就還是懷恩最適合太子妃的位置。皇帝沒把壽真的話放在心上。他料到壽真會這麼說了,並不意外。皇帝只是囑咐太子今後謹慎些,不要像齊王,其他就沒了。經此一事,太子心裡也不痛快。他雖然對寧馨沒什麼,但看到好好一個人,就這麼被打發走了,想起來沒滋味,而且連帶著幾個伴讀人人自危,清沅都不太搭理他了。他過去安平那邊的藏書閣去看了看,見到清沅正在整理文稿,竟是冷若冰霜一般。清沅見了他只是端正行了個禮,連多一句話都沒有。雖然冷也有冷的美,但他還是想看清沅對他笑。趁著沒人注意,他對清沅道:“金泉做的好事,連你也怪我麼?”清沅淡淡的道:“我豈敢怪殿下。”太子道:“那你別這麼對我冷冰冰的。”清沅心中也奇怪。她上輩子這時候是對太子強顏歡笑的,太子還安慰了她。這輩子她要笑自然是笑得出的。但她此時不想笑,因為她看得出太子一樣是不安的。太子這樣懇求她,少年的哀愁,總是有幾分動人的。何況他還是太子。清沅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眼角的冷冰化了一些,只是稍稍柔和了一些,她的眼睛就像是有了春光。太子心生暖意,柔聲道:“你放心,你不會成寧馨那樣的。我不許那樣。”清沅微微一笑。太子這話,她不會當成什麼許諾看,只能說是比沒有的好。而且她當然知道她不會變成寧馨那樣。春末時候,燕王回到了宮中,他比預定時間提早一些回宮。清沅覺得這是個好兆頭,證明事情順利,如果事情不順,燕王應當會在宮外住更長時間。當天夜裡,燕王就又來了懿光園。清沅就知道他會來,她靠在窗邊,見他來到,有太多話想往外冒,一時間竟然一句都說不出。還是燕王先提了一句齊王的事情。“齊王走了也好,是非之地,他若此後還是來京頻繁,平添變數。”他很平靜。清沅終於能對一個人道句真心話了,她說:“我恨金泉。”這話她對安平不能說,對太子不能說,甚至對棠嫿也不能說。燕王看了她一眼,道:“我還當你不在乎。”清沅搖頭:“我想不在乎的——畢竟不是自己的事情。可我看著金泉噁心。她一個小女孩兒,小小年紀怎麼能這麼下作。”燕王道:“等你做了太子妃,做了皇后。你想怎麼處置她都行。”他一樣不喜金泉,但看清沅這樣,他還是沒忍住道她一下。清沅不再說了,只道:“顧皇后沒有怎麼處罰她,我想應該是和金泉的生母方昭儀有關。只是不知道方昭儀給皇后做什麼。”燕王問:“你以為方昭儀和丹藥的事情有關?”清沅回答:“總之有些古怪。”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謝大家追文和評論。每一條評論我都認真看了。看到有一些讀者覺得男女主互動不夠多,進展不夠快,我想解釋一下,這本的節奏就是這樣的,不是一見鍾情型或者馬上進入甜寵節奏,而是有發展的過程。不僅是男女主對彼此的影響,也有周圍人對男女主的影響,我認為是必要的內容才會寫,可能會比較偏種田文的感覺如果不接受這樣節奏,建議就停在這裡,因為這本的文風就是這樣的,我也不希望大家浪費自己的時間和金錢。jj上有各種各樣的文,找到自己想看的型別就好啦 聽到清沅懷疑金泉的生母方昭儀,也與靜瓏真人的煉丹一事情有關。燕王想了想,說:“你在宮中仔細些,既然懷疑金泉和方昭儀,就不要去接近她們了。我想辦法在宮外,從靜瓏那邊打聽。”燕王又問她:“你前一世不知道方昭儀有什麼動作?”清沅搖頭:“她失寵很久,也就在皇后面前順從才有些臉面。我只知道方家有男丁做了皇商,錢是不缺,每年給顧皇后進貢不少。其他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燕王道:“如果沒有其他的動作。僅僅是因為方家的生意,那他們每年給顧皇后進貢的數字恐怕十分可觀——我會把方家的生意也查一查,生意做得大了,總會有問題。”清沅低低嗯了一聲。她剛剛一時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