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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胡玉音和桂桂把王秋赦的那塊宅基地給買了下來。又不知經過多少圈石碾轉動;多少個起早摸黑;多少碗米豆腐;一土一木;一磚一瓦,兩人終於親手把新房給建了起來。房子建成後,他們請來了鎮上“藝術家”秦書田為他們的新居“雕樑畫棟”、書寫對聯。入住新房當天,許多親朋好友、街坊鄰居前來祝賀,其中也包括了黎書記和谷主任。就在同一時間,芙蓉鎮的水道上行來一條從縣裡駛來的船,船上面直立著幾個面無表情的人,其中眼神最犀利的還屬站在最中間的一個女人,她虎視眈眈的盯著芙蓉鎮。胥夢看到這個畫面,便有些不祥之兆。果然,畫面轉到王秋赦端著飯碗正從吊腳樓上往水裡倒剩飯,他好像察覺到了這艘從縣裡來的船,立即下了吊腳樓。到這,胥夢眉頭一蹙,心想這人不是窮鬼嗎,怎麼在那個年代就剩飯了,還把剩飯全倒河水裡。這時,縣裡來的船已經靠了岸,幾個大官派頭的人以那女人為首,在芙蓉鎮的街頭巡視起來,這時王秋赦跑了過來一陣拉近乎。原來這群人是縣裡派來的專項調查組,這女的是組長,叫李國香,原是鎮上國營商店的經理,也不知什麼緣由在縣裡做了個科長的官,現今專程回來找什麼“苦大仇深”的。小組隨王秋赦一起來到他“吊腳樓”的家中,李國香等人見到王秋赦一貧如洗的家時,踩著樓中的爛地板說道:“同志們啊,這就是現實啊,解放都十四、五年了,而我們的‘土改根子’王秋赦,他們並沒有徹底翻身,這是什麼問題?不抓階級鬥爭,不搞運動,怎麼得了?”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陣的鞭炮聲。李國香道:“咦!鎮子上有什麼活動?”王秋赦答道:“哦,是胡玉音家裡搬新房,很熱鬧,有酒有肉,李組長走啊,咱們去啊!”李國香陰下臉道:“胡玉音,那個賣魚豆腐的?”王秋赦笑嘻嘻的道:“就是她,我不是接你們早就去了。”這時畫面最明顯的就是李國香那雙深深嫉恨的眼神。“要出事!”胥夢脫口而出。轉瞬,明快的鞭炮,歡樂的笑語接替了畫面,胡玉音被眾星捧月,酒後的暈花開滿了宴席,喬遷新居的喜悅感染著每一個人。事後,李國香悠悠的穿過小鎮街道,來到胡玉音的家門口,她不可思議地打量著這棟新房,當她見到門口貼著“勤勞夫妻發社會主義紅財,山鎮人家添人民公社風光”的對聯時眉頭更緊更深了。入了胡玉音的家,與胡玉音一陣寒暄後,李國香終於攤牌,她把胡玉音的生意賬給詳算了一遍,嚇得胡玉音為之一變,連忙說:“我們是有營業證的。”而李國香不慌不忙又把這新房的宅基地原是土改根子王秋赦的;新房門口的對聯是出自反動□□秦書田的;又把糧站主任谷燕山向她售賣大米的事實一一闡述。胡玉音聽到這立刻解釋道:“那不算是大米,那只是些碎米穀頭子,鎮上很多人都在那買了去餵豬。”李國香笑道:“別人買去餵豬還是賣回給國家,而你呢,把碎米穀頭子變成了商品,肥了自己。”她又接著道:“糧站主任谷燕山一共賣給你是一萬一千八百八十斤大米。”聽到這個數字,胡玉音激動的想要辯解,卻又有口難辯,只急得不知所措,而李國香笑著離開了。當晚,國香召開了全鎮大會,第一項步驟就是把秦書田給叫到臺上進行□□。秦書田被王秋赦推搡到臺上後,李國香指點道:“這就是芙蓉鎮大名鼎鼎的秦書田——秦癲子,對於這個階級敵人,你們恨不恨他,特別要問一下我們的國家幹部,秦書田是香還是臭呢?此人,在57年借收集民歌編寫反封建歌舞劇為名,向黨和社會主義發動了猖狂的進攻,是一個罪行嚴重的□□分子。被開除歸鄉,監督勞動改造。可讓人不解的是,這街上、牆上、操場上的宣傳標語居然都是出自於這個反動□□的手筆。”整個過程秦書田都低彎著身軀,頻頻頷首。之後李國香又含沙射影,暗指鎮裡有黨員幹部喪失階級立場,才導致讓一個□□□□主導了全鎮的宣傳大權,嚇的坐在臺下的黎書記——黎滿庚一家心驚膽戰。接下來,李國香不點名道姓,暗指鎮上有攤販建的新房比解放前兩家最大的鋪子還要氣派,並公開了這家攤販兩年來的純收入是六千六百元,引得臺下居民一片譁然。還指出是有國家幹部暗中支援這家攤販。這時,群眾議論紛紛,臺上的小組成員進行制止,要求肅靜。這時,糧站主任谷燕山突然站身,大叫一聲:“上茅房!”引得臺下鬨笑起來。李國香板起臉,怒目相向,卻又無可奈何,而胡玉音和桂桂早已經魂不守舍。是夜,胡玉音和桂桂開始商量應對。這桂桂原是忠厚老實的人,平日裡和胡玉音夫妻恩愛,所有大事都由得妻子做主,可今日見大會上那仗勢,知道大禍臨頭,便提出把房子賤賣,以免了這場風波。可胡玉音哪裡肯依,臭罵桂桂道:“放屁,你真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