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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分班的日子迫近,所有的人都要考慮是走哪個專業方向。當然,這個答案其實在多數人心中早有定數,但也有些人對這個事情完全沒想過,而是等到臨時再去決定。這日,整個大班正在進行著石膏人物頭畫素描課。“大家不要急著動手,先觀察,物體的立體感和層次感是透過光塑造出來的,所以我們必須觀察光的變化,光的角度,光的強弱,哪裡是最亮的,然後是次亮、明暗交界、灰、暗,觀察清楚了,比你盲目的上手要有目的的多,才能做到有的放矢。你們也可以多看看書上人家是怎麼畫的,是怎麼運用光的,記住無論是哪種繪畫藝術,素描也好、油畫也好、國畫也好從大的方面講,都是屬於光的藝術,沒有光就什麼也沒有。”說話的是一個帶著眼睛的中輕年男老師,他在上學期就接手了鍾老師教的專業基礎課。這時,丁超突然插話道:“張老師,我怎麼觀察了很久都找不到最亮的地方在哪?”“怎麼找不到,離光近的都是。”張老師只瞟了他一眼,然後又補充起來,“靜物的面比較少,最亮的地方就少,比較好找,那麼人物複雜的多,一般額頭部位、面部的t型部位、顴骨部位,一般都有高光存在。”“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看到最亮的地方不在大衛頭像上,而是跑到了張進平身上了!”丁超說的話一聽就不正經,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所以人們都打起了精神頭要聽他繼續講吓去,有些人的臉上甚至已經預先掛上了笑容。“我說你有眼睛有毛病吧,現在是畫石膏,怎麼看到我身上。”坐在離大衛頭像最近的張進平倍感莫名,其實他已經聽出丁超話中有話,所以連忙豎起威嚴想震懾住丁超,可顯然不起作用。“真的,大家看,看張進平的腦袋,畫室裡除了燈泡,還有那樣東西能亮過他腦袋?”丁超不但沒住嘴,更走上前去在張進平那高聳無毛的額頭上虛畫了個圈,這時定眼來看,他那額頭確實在光線的照射下閃著耀眼的光芒,而在這種對比之下,一邊大衛黯然失色。“哈哈,高光!”滿堂鬨笑起來。“你不是眼睛有病,是腦子有病,人家老師在跟我們講課,你好好的發什麼神經!”張進平一把揪住了丁超。“我怕了你好吧,我只是實話實說嘛!”丁超求饒道。“咦,是哦,我怎麼沒觀察到,不錯啊,今天丁超觀察的還是挺仔細的。”這時張老師帶著他一貫的微笑開口了,畫室裡的助威聲更向丁超一邊倒去。“聽到沒有,張老師都支援我了,你就不能坐大衛旁邊,影響我們畫畫懂嗎!”“我靠!”張進平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丁超趁這時掙脫了出去,邊跑還邊咧咧道:“你個死高光,假正經,以後就叫你高光了。”“丁超……”張進平指著丁超,卻實在憋不出幾個字來。“好了,動手吧,這個頭像用三天完成,時間很充足,希望你們注意細節的刻畫。”張老師說完便走出了畫室。 暴雨 2等戲結束了,胥夢拿起一隻全新的2b鉛筆削了起來,削了幾下後,便略感吃力,他檢查了下削筆刀的刀片,然後站起身快速往畫室外走去。“啊!”剛走到門口,一人也正好從外面進來,兩人都走的急,差點撞了個滿懷。“哈!”兩人都笑了出來。“嚇死我了,我的娘嘢!”“呵呵,差點撞車。”“呀,你手裡還拿了把刀子啊!”“誒,鈍了,搞下。”“還好我們青年,反應快。走了,回頭見。”何小芳剛邁出兩腳路便又回頭把胥夢叫住了,她問道:“誒,你準備去哪個班?我想去繪畫班,你呢?”“設計班。”“是嘛,那你和夏芳一樣。”“她也報裝潢設計?”“是啊,你們又可以在一個班了。”“關我什麼事。”“誒,你過來你過來,我跟你說吧!”“什麼?”何小芳也不等胥夢,轉頭就往外走,到一旁沒人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唉,你也真是的,平時看你蠻和氣的,怎麼就對夏芳那麼狠呢,你知道麼,有段時間她有多難受嗎?”“難受,呵,她會難受?”聽到何小芳突然說起這個,胥夢沒有心理準備,他很是吃驚,當聽著何小芳一字一句的說完後,他的心情更加複雜了,但他的嘴上卻沒服軟。“人家一個女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找你,你那樣罵她。”“……”“還有,你總是對她不理不睬的,她一個女生總不能老來找你吧!”何小芳笑了笑,接著道:“她以前經常跟我提到你,說你們以前怎麼怎麼樣,還說是她的錯什麼的,當時她哭的跟什麼一樣。”“她哭了?”“廢話,不知道哭過多少次,流了多少眼淚,看的我都難受死了。”“呵呵,我不會比她少。”胥夢的這句話,何小芳固然是沒有聽清,可他那不以為然的神情卻被何小芳看在眼裡。“唉,我說你啊,太倔了,這點真不好,算了,不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呵……”他還在笑,毫無異樣。何小芳走了,胥夢留在了走廊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