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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打擾罷了。他們都是過來人,所以知道,再苦再難的事情總會過去。“放寬心,讓兒子折騰去吧,這樣他才會長大呀!”突然有一天,父親找到胥夢,說血站要組織職工去四川旅行,讓他也跟著到外面散散心。胥夢一句話也沒有回覆父親,甚至連一個正臉都沒有反饋,他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同意去。等父親走後,他眼睛裡那噙滿的淚水終於湧了出來。為什麼一個男子漢的意志會如此薄弱,動不動就要哭鼻子呢?也許是因為他正處於人生在感情上最脆弱的階段吧!等等,等等,一切會好起來的……盛夏之際,胥夢跟著“擬州市血站夏季旅行團”出發了。三十人不到的旅行團先坐汽車到省城火車站,然後轉乘火車直達四川成都。一下火車,就有人接站,把他們安置在了附近的一家旅店。第二天,他們被安排乘著一輛大巴向九寨溝而去。血站每隔個一兩年就會組織一次這樣的旅遊。這次單位上篩選了兩個地點讓眾人選擇,一個是四川,重點九寨溝;另一個是陝西,重點西安。費用方面,單位一般出個基數,剩下的個人自己掏腰包。九寨溝的花費顯然要比西安高出許多去。因為胥夢在此前已經去過西安,又聽父親總說九寨溝怎麼怎麼漂亮,所以理所當然選了四川。然而這次選擇四川的年輕人相對不多,大部分的年輕人去了基本不貼錢的西安。正因為經濟上的原因,報四川團的人都是清一色的中層幹部與他們的小孩。這倒是沒有讓胥夢覺得無聊,反而這正是他想要的,這樣他才能更安靜的獨處。胥夢從小住在血站裡,這些人大多認識胥夢,但是又沒有跟他特別熟悉,這樣很好,半生不熟,拉著點距離,省了許多麻煩。這是胥夢的潛意識。確實如此,一個只想散散心的人,哪裡肯跟人多說話,一路上,胥夢都坐在最後排的窗一個人聽著p3。車子大概行了半個小時,領隊的女導遊便拿起車上的麥克風跟大家自我介紹起來。這個女導遊是跟他們從擬州一併來四川的,看得出她年紀不大,說話行事還算老練。“我叫孔雀飛……”她先做了自我介紹(其實到四川之前大家就知道她叫什麼了),又把一些安全事項說了一遍,然後報了自己電話,以便大家隨時聯絡,最後把後面的行程安排說了一次。呆板的流程走完了,車上的人們都不肯讓她就這樣去休息,要求她活躍一下氣氛。也許女導遊很清楚長時間坐車太無趣了,便也不推脫,只是她好像並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來活躍氣氛。她笑了一會兒才說:“這是我第一次帶團出省,以前也沒有跟遊客走過長途,所以沒有什麼這方面的經驗……”這時大家都鼓起了掌,以示鼓勵,她又大方的笑了笑,說:“要不我為大家唱一首歌吧!”“好!”挨在胥夢旁邊的中年男子首先拍掌叫起了好,接著滿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時胥夢皺了皺眉頭,摘了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