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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無夢說完,李斯豁然起身道:“好,既然這樣,全軍就由武英候全權指揮,我等定全力配合,共赴國難!”“共赴國難!共赴國難!共赴國難……” 浪靜 15三天後丑時,秦軍集中在距離主營四十里外的兩處小渡口上,在當地漁民的帶領下從冰面未凍的地方摸黑渡過渭水,向主營對岸五公里處的匈奴營帳急行而去。大軍來到匈奴營地外西面一處高地,主將章邯遙見匈奴毫無防範,便令百里河、晏牧雲、裴石各領一路人馬,分別從東、南、西三個方向同時殺入,自己則留在中路壓陣。百里河、晏牧雲、裴石三路人馬順利突破崗哨,推毀鐵蒺藜,殺進匈奴營地,頓時火光沖天,把黑夜點的通明。裴石這頭一馬當先,遙見金帳,便思活擒匈奴王,拿了頭功,好數落那百里河、王綰等人一番。何知剛率兵圍住金帳,便從中射出一輪箭矢,又從當中殺出一股胡兵,領頭的竟是單于花黎。裴石哪會畏懼,掄起□□電光火石般刺死十來個匈奴兵,又單槍匹馬衝向單于花黎,要拿他來替代匈奴王。裴石素來以速見長,沒眨眼工夫便到單于花黎身前,他早見花黎持一杆笨重黑物,便拿定主意,使出一招穿雲破甲槍快、準、狠的直往單于花黎胸膛送去,卻正被單于花黎用那黑物護住。只聽“當”的一聲,二兵相擊,槍頭劃出,與那黑物擦出一道霹靂火花。幾乎同時,一股奇大力道從槍頭導來,震的裴石手掌發麻,連槍都差點脫了出去。裴石大驚,握緊槍柄,不敢再與單于花黎手上那物相接。裴石手裡□□上下翻飛,卻不敢硬碰,只想找個破綻一槍結果了這廝。哪知那單于花黎以攻代守,凌厲無比。沒幾個回合,裴石已難以匹敵,加之無心戀戰,便使了個乘馬的便宜,抽身而去。單于花黎哪肯放他,手中不知道從哪又變出個小的多的黑物,只不過這個是用鐵鏈相接。單于花黎單臂甩動鐵鏈,大喊一聲:“著!”只見鐵鏈飛出,差點就要擊中裴石所騎乘之馬。迴路上,情況與剛才相似,匈奴兵從四面八方殺出,殺喊震天。裴石知中埋伏,拼死殺出與中軍會和一處,退至渡口卻見一片狼藉,江面之上渡船或燒或沉,多數被毀。這時,周邊突然火光四起,匈奴軍殺出。驚魂未定之中,秦軍發現又中埋伏,即刻大亂,人馬慌不擇路,競相踐踏,落水溺水者不計其數。拂曉時分,未散硝煙與霧氣混為氤氳一色。纓紅的渭水緩緩向東,霜白的兩岸死寂若灰。這時,南岸上一隊疲憊不堪的馬隊返回了秦軍大營。裴石一下馬便撲倒在胥無夢的懷裡,哭訴昨夜的遭遇。然而噩耗不斷,當得知晏牧雲也被單于花黎擒去時,裴石倏然急火攻心,加上本就鏖戰一夜,心力交瘁,便一下子昏死了過去。等他醒來時,已經三天後,聽項羽說匈奴大軍已過渭水,正整軍經武,蓄勢待發,西安岌岌可危。而胥無夢卻在這種非常時期被皇帝召回王都去了。裴石聽了,焦急萬分,卻怎麼也沒個主意。倆人議了半宿也沒理出個頭緒,只好等胥無夢迴來再做打算。裴石本經歷連串的打擊,又見軍中被尸位素餐之徒把持,更覺無望,索性把傷兵善後等事交與項羽處理,自己稱病不出了。話說胥無夢趕到皇都進到宮中,由一名生面孔的內侍引領,過了磁鐵門,又不知幾進幾齣,行至一處幽靜的小院內,那內侍讓胥無夢稍等片刻,便先行走了。胥無夢坐在院內一顆兩人抱的古杏下,見院內滿目破敗,遍地落葉,猜想這是一座常年失修的偏院。藉此疑問,他站起身來走到院內唯一的一座房舍前,這房舍雖小,卻和皇宮其它地方一樣精緻,只是長久無人打掃收拾,顯得破舊不堪。房樑上掛著塊滿布灰塵的牌匾,胥無夢辨得上面寫著“依月齋”三個已經褪色的硃紅大字。“這是什麼人住過的地方?”他剛想到些什麼,一內侍端著一個盤子從北門走了過來,這內侍低著頭,看不清正臉,但從體型來看與先前的內侍已不是同一個人。當那陌生內侍靠近之後,胥無夢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奇異起來,準確的說是驚訝裡帶著疑問。胥無夢剛要說話,那人給了他一個眼色,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閉嘴。胥無夢當然看明白了,他只好把滿腦的疑問給吞了回去。那內侍把盤子上蓋著的玄鳥殞卵紋絲巾掀開,從裡面露出一個禾紋銅壺和一個玉爵。又一隻手端著盤子,一隻手拿起銅壺往玉爵裡倒了一杯酒,送到胥無夢的嘴邊,胥無夢剛想乖乖的配合喝下,那內侍卻手一抖,把酒全倒進了胥無夢側面的衣領之中。這一抖,如果不是如此接近,根本看不出來,所以那酒看上去卻實被胥無夢給一口喝了下去。這時,胥無夢突然聽見好像有人說話,並且就在他耳邊,“我一走,你立刻倒地,在我沒回來之前,千萬不能動。”胥無夢大吃一驚,他瞟了眼周邊,哪裡有人,只有那內侍望著他笑,卻哪張過半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