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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睡不著。”“裡面太悶了,差點中暑了,這裡怎麼這麼熱,簡直是活受罪!”“是啊,連電扇都沒有。”許斌也爬了起來,剛躺著的地方溼漉漉的。“你說這要是到晚上怎麼辦?”“哎,不知道,沒想到鄉下有這麼熱。”“你看,這麼小的蜘蛛網晃都不會晃動一下,風毛都沒有,操!”胥夢毫無辦法,赤了腳,與許斌乾坐在竹床上,間歇性而來的風就像是施捨一般,還熱滾滾的。漸漸他們話少了,人疲了,就是汗沒停下,他們呆望著屋外頭的太陽,不見一點衰退的跡象。不知幾時,胥夢突然的穿起了鞋就走。“去後院!”“去幹嘛?”“找井,洗洗,黏糊糊的,你不難受?”“好,走!”兩人輕輕地穿過廳堂,來到一間擺著各種農具的小房間,兩人新奇的把這些玩意翻看了一番又朝後院走去。他們駐足在了後院的門檻上向外觀察,外頭的陽光和簷影是黑白分明,先頭那隻小黃狗正躺在一處暗角動也不動。後院裡沒有圍欄,邊上栽了幾棵樟樹,樹蔭連一個人都罩不住,一看就是栽了沒幾年的。地面是煤渣和石子鋪成的,左手邊堆放著半人高的柴垛子,幾隻大小相似的母雞在柴垛下的縫隙裡來回梭尋。這些母雞個個體態勻稱,精神飽滿,腦袋一步一叩首,腳下一步一扒沙,見陌生人從屋裡出來,這些母雞噌的一下都鑽進了垛縫裡,驚起咯咯的叫聲。“呵呵,這些雞真肥啊,去抓一隻來吃。”許斌笑道。“你別說,要抓到它們還沒那麼容易。”胥夢說著一跺腳,幾隻還留在垛外找食的母雞被嚇得拔腿扇翅,有一隻甚至腳下一抖,在地上翻滾一圈,又不顧一切的雙翅亂撲,狼狽的恨不得飛起來。“呵呵,膽子好小。”“是警惕,我說了難抓吧,我們還在八里外它們就開始跑了。”兩人笑盈盈的準備離開,忽然一聲啼鳴把他們又拽了回來。原來是一隻俊俏非凡的公雞闖進了兩人視野,引得兩人駐足叫絕,“嚯,好神氣!”只見這匹公雞身勻體碩,錦毛如氅,紅冠如纓,彎嘴如月,星眼如熾,鐵爪如鉤,就如一場京劇中的壓場主角似得,準確的說更像是刀馬旦穆桂英掛帥而來。它梳大頭,線尾子,身披粉紅硬靠,雲肩箭衣,面戴七星額,頭頂紅球花雉翎,褲穿淡青彩褲,腳踏粉繡花薄底,在胥夢和許斌面前閒庭信步,似乎是在提示著他們,這是我的地盤,誰都別想在這裡撒野!又像是在告訴它的妻妾們,莫慌,有我在呢!“嘿,這隻雞好,太好看了,可以弄回去當種,要不咱們來辦個公司吧,專門培養這種觀賞雞,肯定賺錢。”“呵,走嗎,井在那邊。”“我說真的,你想想,你看它毛色多漂亮,跟打了蠟一樣,太難得見到了,就像一件藝術品。”“可誰會拿來專門欣賞呢,還不是宰了吃。”“吃也可以啊,這種大公雞既能看又能吃的,不過有點麻煩事就是它每天都要打鳴是吧?”“是啊。”“那城市裡肯定養不了,哎,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好的公雞。”“是你見得少。”“也不會,我自己老家也是鄉下,也去過,在哪個鄉下也沒見過這麼神氣的。”“嗯,這隻公雞是很少見。”兩人邊走邊聊,來到了井旁。這口井不似普通的井,直徑上就要大上不少,還特別的高,有近半人有餘。邊上擺著幾個綁著繩子的水桶,井口是用青石砌成,看上去很有些年代,井口一圈光潔溜溜的,裡面的井壁上長著不少的蕨類植物和青苔。井水倒不算深,卻很清,就鏡子一樣,把頭頂的一片天地印在水中。“這口井真大。”“這周邊幾戶人都共用這口井。”“哦,來,打水!”胥夢提了個水桶,拎著麻繩,把水桶丟下井裡,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囫圇了十幾次。這其中有很多相同又有些不盡相同,相同的是他每次提上的桶裡始終超不過一成水,不同的是他每次打水的姿勢千變化萬。最後,他用的力道越來越大,搞得井中嗡嗡作響,苔蘚、蕨葉、泥灰、井水都被攪混在了一起。“呵,你真是渾水大魔王!”許斌覺得他太滑稽,便搖頭笑道。“我操,不行啊,這玩意太難打了,你來試試!”“呵,瞧我的!”許斌接過水桶,把水桶輕輕的浮放在水面上,然後提著繩子向右一拖,這時奇蹟出現了,只見桶子一歪,立馬傾斜吃上了水,這一口水就裝滿了二三成。“哇,厲害啊,再來幾次就滿了,快!”“呵,看著,教你怎麼打。”許斌又如法炮製,手上往右一拖,可這次卻不順利了,很快他們發現這水桶裡裝了水,無論許斌怎麼拖,它就像個個不倒翁,怎麼也不肯再沾上哪怕是一滴水。這下許斌急了,眼看自己就要成功,怎麼也不能放棄,他忙左拉右扯,輕帶重拽,最後甚至扯著繩子圍著井口繞起了圈。“別弄了,這水就要不能喝了。”“不行不行,就這麼多了。”許斌聽了胥夢的話,無奈地拖出了水桶。“呵,你也沒比我好多少,這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