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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院長!”忽然不遠處有喊聲,父子兩人同時望去,只見一個帶著藤編草帽,全身穿著長衣長袖的中年男子停下了手邊的活,直朝這邊笑,陽光鋪灑在他的笑容上。“誒,老揭!”胥重建迎了過去。“胥院長,你很久沒來了,今天怎麼有空?”“今天上午正好有點時間,帶我兒子來走一走。”“揭師傅。”胥夢向老揭打了個招呼。“誒,你好你好,這麼帥小夥了!”“呵呵,怎麼樣,最近搞得還好嗎?這麼熱的天,你還在忙什麼呢?”“這邊有些雜草,不除不行。”“你真是敬業。誒,老揭,我看這邊幾頭紅豆杉好像活了!”“嗯,是啊,我看問題不大。”“真不錯,多虧你照顧的好,本來這個很難活的,還被你養活了!”…… 盛花 3太陽走的很快,稀里嘩啦的就又要下山了。中午許斌來了電話,跟胥夢約好晚飯後到體育館見面,具體時間大概是七點半左右。這邊太陽還有小半個頭露在山頭,胥夢就披著彩霞早早的出了門,可沒一會兒他就有些後悔了,所以他刻意地放慢了下來,邊走邊張望兩旁的景和物,儘量拖延著自己的步伐,即使兩旁的景和物顯得乏味可陳。很快的,他的腦子所想又回到了那件令他後悔的事上。事情是這樣,幾次約玩,許斌都要遲到幾十分鐘,甚至一個小時都有過。那種什麼都不幹,只專心等人的滋味是很是熬人,所以他非常痛恨這件事。可以想象,一直看著相同的方向,遙望著每一個遠來的身影,仔細辨認,卻每每都是失望了結,然後又打起精神繼續下去,會是種什麼樣的體驗。有時他等急了乾脆一路向前,直接去尋找,或者乾脆就根本等不到,只能失望的回家。所以他現在情願慢慢溜達過去,也不願意先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慢慢的,他還是失去了對自己雙腿的控制,散步變成了趕路,最後還是逃不離等的下場。距約定的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許斌終於來了,他還是那副死樣,低著腦袋,摸著頭,上來就連連道歉。“你啊,什麼都好,怎麼就沒時間觀念!”胥夢有些惱,語氣很不好。“我家……”“哎,算了,進去吧!”胥夢沒聽他的解釋,反正每次都是那一套,他很清楚,沒白等就算是好的了。兩人直徑走到了一片草地上坐了下去。這片草地的左邊是主體育館,右邊是一個只在白天開放的保齡球室,前方是鐵柵欄圍著的體育館田徑場,後面是進來的馬路,其他的空位都塞滿了各種綠化,形似一個南北通暢的半甬道地帶。正因為這樣,這裡在酷熱的夏天也格外的清涼,算的上是整個體育館最宜人的一塊地方。“咦,今天就奇怪了!”“怎麼?”許斌也順著胥夢視角向四周張望了開來。“沒一個談戀愛的,還不奇怪?”“是啊,以往至少三對以上,看來今天沒戲看了。”“嘿嘿,原來你喜歡來這就是因為這個,真是不叫的狗會咬人,裝蒜的人騷死人啊,哈哈哈!”“哈哈!”許斌也大笑起來,兩個鼻孔還故意一張一閉,配合著胥夢的“褒獎”。“你喜歡看摟著的、抱著的、還是躺著的?”“都喜歡!”“哈哈,好一個□□小王子,我就喜歡你這個賤樣!”“呵呵,這叫近墨者黑。”“黑挺好的,我就喜歡黑色。”胥夢說著躺了下去,“啊,沒人也挺好,躺一下,好舒服。”……這時,已入夜,兩人半躺著,望著夜空,星兒寥寥無幾,月兒朦朦朧朧,一會消失不見,一時又飄臥在雲的夾層之中,良久……“怎麼不說話?”“說什麼話,看月亮吧,真好看,有種說不出的美。”“中秋的月亮才圓,這時還沒到最好看的時候。”“現在的也不錯,對了,你沒來的時候我就在想一首詩,現在完全想好了,很符合現在這種夜色,我念一遍怎樣,想不想聽。”“嗯。”胥夢清了清喉嚨,便一氣呵成:“來時徐徐清風,歸去一往從容,今夜甘為倩影,十五再照世空。”“怎麼樣?”一念完,他立刻問道。“嗯——好,不錯不錯,有味道!”許斌一副回味的樣子,點著頭。“那叫什麼名字呢?”他又突然問道。“就叫‘月’吧!”胥夢立刻說出了一個名字,又淡淡說:“真想變得像十五的月那樣亮!”“有什麼用。”“有那麼多人關注,還不能發大財嗎?發了財,要什麼就有什麼,不懂?”“什麼,呵呵,懂了,那我也要變!”“學我,你學的會麼?”胥夢作勢給了許斌一拳。突然間,他感覺到這句話非常的熟悉。“學我,學我,學我……好熟悉的話,哎,這是學到某人的口頭禪了。”許斌見他突然心事沉重,便問道:“怎麼了?”“有點迷茫。”“迷茫什麼,像你詩中的月亮一樣就好啊。”見胥夢沒說話,許斌又問道:“還是為了夏芳麼?”“可能吧。”“哦,那你就去找她談一下。”“我不會去的,什麼東西都要相互作用才能產生動力,人家既然已經不喜歡我了,我就不要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