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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云蘇在,他與宋繁花能安穩的日子很少,可即便少,他也想給她擠出一點兒現世安穩來。只是,他為她準備了一切,包括她的生辰,她卻不來。段蕭看著面前的鞦韆架,鞦韆架是用最結實的藤草編織的,每一根藤草都粗的驚人,好幾股擰在一起,爬滿了青草香,這種藤草段蕭沒見過,大概是陵安城特有的,韌性很強,人一坐上去還會有彈性。段蕭想到七非的那封信,心情很低落,他默默地縱身一飛,坐在了鞦韆上,一個內力驅使,鞦韆竟自動地飛了起來。雲蘇走到院中央那個石桌旁邊的椅子裡坐下來,雍容斂背,看著一個人蕩著鞦韆的段蕭,嗤鼻一哼,“倒是沒發現監國將軍也有這般童心的時候。”段蕭不冷不熱地接腔,“像王爺這種殺戮心重的人,是不會明白什麼叫童心的。”雲蘇望著那清澈小湖裡兀自嬉戲玩耍,不受鞦韆盪來盪去的影響,展翅撣水,亦或是伸長了明黃色的肌理纖腿,撲騰踩水的白鷺,怔怔地出神,卻不應腔。沒有一個人生下來就註定會殺戮的,誰都有童心,只不過,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有各人的劫,但看這童心被扼殺的早還是晚了。其實段蕭與雲蘇是半斤錯八兩,五十步笑百步,誰的殺戮都不會比對方少。雲蘇沉默不言,段蕭也不上趕著開口,若不是段蕭真的是非常喜歡這個院子,很想在這個院子裡為宋繁花慶祝生辰,他必然要挑起烽火的。段蕭心想,等宋繁花的生辰日過,她若不來,他就大開殺戒。無方去喊風澤,喊過來後風澤先是衝段蕭問,“叫我來何事?”段蕭道,“王爺要找你,去見過王爺。”風澤瞅一眼雲蘇,沒什麼情緒地上前,衝他行了個禮,“風澤見過王爺。”雲蘇看著面前的這張臉,與蘇項八分神似的容貌,雖然風澤還年輕,稚氣未褪,可難掩他眉宇間與蘇項一樣的硬氣,雲蘇心裡很激動,面上卻維持著王爺該有的儀態,出聲問,“你父親是風香亭?”風澤砸巴了一下嘴,心想,他不是爹,他是娘,可這話他能在心裡抱怨,卻不能當著雲蘇的面說,他默默地哼一聲,道,“是我爹。”雲蘇問,“你如何進了段家軍中?”風澤餘光掃向段蕭,段蕭挑眉笑了笑,衝他道,“實話實說就是,王爺不是旁人。”無方立在一邊,垂著眸子想,這個時候你倒是不把雲蘇看作旁人了。雲蘇面無表情,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兒,可不動聲色,等著風澤親口說,風澤也不隱瞞,段蕭讓他說他就說,把當時段家軍攻入醉風城,佔據十里兵場,又生擒他一事說於了雲蘇聽,雲蘇聽罷,臉色下沉了好幾寸,卻沒對風澤表露,他只是把這一事件怪罪在了宋繁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