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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血洗之災,瀰漫整個玉剎閣。雲蘇要將這些今日看到林新竹失態,又得知了玉裳死亡真相的所有江湖人士斬殺於此。論心狠涼薄,這個男人認第二,絕沒人敢認第一。雲蘇把宋繁花加諸在他身上的所有不爽憤怒的情緒全都發洩在了這些江湖人士的身上,你讓本王不爽,本王就讓所有人都不爽。段蕭眼見情勢不秒,立刻縱身跳下去,抱住宋繁花就走,宋繁花急急道,“千姬!”段蕭氣極,“你都自身難保了,你還管她做什麼!”宋繁花急聲道,“她沒死。”段蕭氣悶,眼見著眾人逃的逃,奔的奔,尖叫聲、刀兵聲綿綿不斷地傳來,一眼掃去皆是血影,再看宋繁花非要往那個最危險的地方去,他一把將她推到身後,沉聲說,“我去。”宋繁花抓住他的手,“一起去。”段蕭抱起她,二話不說,直接腳尖一點,縱身落在千姬身邊,剛落下去,腳下的石板就轟然一塌,宋繁花心口一緊,面色頓現焦急,段蕭穩住身子,對她說,“沒事。”他將她放下來,用整個身子將她擋住。宋繁花去抱千姬,千姬確實還沒死,她是千左門的宮主,哪有那麼容易死的?可不死也活不長了,她從內懷兜裡掏出千左門的宮主令遞給宋繁花,對她奄奄一息地說,“千左門不能無主。”宋繁花沒看那令牌,也沒接,只伸手抱她,說,“我們先出去。”千姬咳著血,仰頭看著玉剎閣頭頂的那片天,目光幽幽遠遠,帶著朦朧,恍惚間這片天變的好遙遠,遙遠到她第一見寒雲時他給她的感覺,千姬唇角炸出一朵花,那花伴著汩汩冒出的鮮血,怎麼看怎麼猙獰,可她的樣子,此刻落在宋繁花眼裡,像極了開致頹靡的花,她要凋謝了,宋繁花這樣想著,聲邊就傳來千姬的最後一語,“就讓我死在這裡吧,我願意死在他的地方。”宋繁花大怒,可不待她再說一句什麼,千姬就徹底地閉上了眼睛,神情是安祥的,宋繁花看著,眼眶微紅,是不是死在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手裡,她連恨都沒了,只剩下了喜?宋繁花鬆開千姬,伸手摸了一把臉,拿起掉落在地上號令千左門的宮主令揣進袖兜,抓住段蕭的手,低聲說,“走吧。”段蕭看她一眼,將她略有些冰冷的小手包裹進懷裡,抱起她,縱身離開。無方和朱禮聰也緊跟著離開。烈火死在了玉樓裡,碧澀死在了玉樓裡,木生水箭術高超,實力也很強,可因為中了一滴千飲,被人操控,又易了容,沒人能再認出他來,烈火一死,他也免不了一場死。夜辰中了千姬的薰風冷雨,此刻渾身發涼,但幸好,他所學的武學全是來自於太陽的,他身上的熱能遠比一般人要多的多,這薰風冷雨雖然侵了身,卻沒滲入到五臟內腑,全被他的內功阻擋在了心門外,可他不敢大意,還得去找解藥,可是往哪裡找解藥?夜辰如今是趙化青的身份,是雲蘇的人,他不能去找段蕭,只好忍著不舒服的涼氣,去向雲蘇稟明自己中毒一事,雲蘇給了他一瓶暫且控制薰風冷雨肆躥的藥,但這藥治標不標本,還得往千左門尋最終解藥。但這事兒不急,雲蘇給夜辰的藥,足夠保他一年不死。夜辰的心稍稍寬了寬。夜辰沒事了,林新竹就有事兒了,他中了醉暖香,雖然雲蘇自己能破解這種媚毒,但似乎,林新竹破解不了,也許不是破解不了,是他根本不想破解,他沉浸在玉裳的世界裡難以回來。雲蘇輕嘆,一掌打暈他,用內力幫林新竹將體內的醉暖香給逼出來。林新竹整個人穩定了下來,卻沒有醒,林哲濤看著面前的兒子,老淚縱橫地說,“新竹經今天的事兒之後肯定又要消沉好久,唯一能讓他振作起來的,只有玉裳,我想帶他去玉府。”雲蘇眉心微擰,卻沒反對,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反對的,可現在,他明白了情愛的滋味,又如何下得去狠心阻斷林新竹唯一活下去的信念,雲蘇閉閉眼,說,“去的時候帶點禮物,聽說玉南王病了,你們去瞧一瞧他。”林哲濤知道這是雲蘇給他們支的正大光明上玉府的理由,便低頭謝道,“我會的。”雲蘇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秦暮雪也帶著衛炎以及雲門秦府的衛隊,走了。華子俊、裴津、武光也走了。韓廖、杜莞絲、姚宴江也走了。而這些人走了之後,玉剎閣徹底成了一座死人墓,那一場江湖邀約,那一曲天地同享的江山笑,自此,埋入黃塵,而在那之後,震驚武林的玉剎閣一夕垂落,再也不復得見,寒雲公子消聲匿跡,絕跡江湖,天地雙絕,從此成了翻篇的歷史,武盟林家遷徙搬匿,不知去向,千左門自此再無人出,曾經稱霸了整個江湖的九霄盟高調復出,又低調地隱匿,一場江湖邀約,邀了一場前塵過往,邀了一場血殺屠戮,也邀了一個時代的結束。蘇天荷的時代過去了,寒雲公子的時代也結束了,江湖卻依舊,新人自會來,而新人是誰,這就不管他們的事兒了。段蕭與宋繁花坐在馬車裡,馬車裡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