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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愛還是恨?大概連宋繁花自己都分辨不清了,她淚眼模糊地看著窗戶外的景色,一地絹紅的楓林,挽著一片彤紅的天,天有多紅,血就有多紅,天有多高遠,那生命就有多遙遠。曾經的宋府,曾經的家人,曾經的她……宋繁花想到那一世的悲慘境地,只覺得頭暈目眩,氣血又翻湧上來,險險要咳血跌倒,卻在她身體踉蹌的時候一雙堅定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將她攬在了懷裡,松竹香入鼻,溫暖的胸膛熨帖著她冰冷的臉,強有力的心跳震響在耳邊,那一頃刻間,往事灰飛煙滅,前塵一切悉數從眼前縱去,她的面前淌的不是血,不是淚,不是那不堪的過往,而是一個男人蹙起眉頭擔憂的眼神,宋繁花驀地又笑了,她輕輕地喊,“段蕭。”段蕭十分嫌棄地瞪著她,“笑的跟鬼似的。”宋繁花一怔,因為聽到雲蘇喜歡自己而爬滿心口的各自複雜的情緒頓時就被這個男人的一句話給擊的粉身碎骨,她伸手就撐開自己的身子,氣的扭身就走。段蕭從身側拽住她的手,把她往後一扯,又扯到懷裡了,他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的臉對著自己,極度不友善地道,“我說雲蘇喜歡你,你笑什麼笑?還笑的這麼難聽,難道不是高興,是痛苦?”宋繁花毫不遲疑地道,“自然是痛苦的。”段蕭聞言嘴角勾起來,挑眉問,“為何痛苦?”宋繁花瞪著他,“你說我為什麼痛苦?”段蕭明明是知道的,卻佯裝不知,故意地道,“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你為什麼痛苦我哪裡知道,有云蘇那樣的男人為你傾慕,你該偷著樂才是,說痛苦我還真不知道原因。”宋繁花沒好氣地說,“你與他有仇,我與他也有仇,我是你的未婚妻,他卻對我有情,還對我做出那種事,不是陷我於不義嗎?”說著,看他一眼,又道,“還好你沒因此而責怪我,不然,豈不趁了他的心?”段蕭笑問,“能趁他什麼心?”宋繁花道,“挑撥離間啊,讓你與我離心,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他用柳纖纖去魅惑你不就是打的這種主意?”說罷,哼一聲,“他如此陰險,存著那樣的心思接近我,我能不痛苦?”段蕭看著眼前女孩的臉,白皙的臉堪比日明,眼瞳非常清透,如汪澈的水一般,裡面明明什麼都沒有,一眼見底便是他的倒影,可這麼個時刻,段蕭看著她,恍惚間就想到了在衡州,她笑放如歌卻掩不住眼角洩出的悲意的樣子,她不是快樂的,那麼,她在悲什麼,她心中藏了什麼,她對雲蘇有著難以理解的恨,這抹恨又是因何而起?段蕭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卻不動聲色,他輕輕揉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的唇。宋繁花怔了一秒,下巴被他抬起,腰被他擄住往上提起,整個人被他抱著放在了窗戶臺子上,窗戶臺子很厚,坐上去很穩,微風從背後襲來,吹著她綁在短髮間的綵帶縱縱飄飛,陽光投射而來,打在二人身上,晃出一圈又一圈溫暖的漣漪,宋繁花坐著,段蕭站著,二人剛好平齊,段蕭一手擄在她的腰上穩住她,一手貼在她的臉上,深入地吻著,吻了很久,嘴皮都發麻了,段蕭才鬆開她,臉貼在她的臉上,低喑著嗓音道,“我以為你對雲蘇愛慕的痛苦是因為心有所屬,對我情有獨鍾。”宋繁花氣息紊亂,沒法回話,只抱著他不吭聲。段蕭又偏過臉去,找準她的唇,深入吻進,這次沒吻盡興,剛含住她香軟的唇瓣,背後就傳來一道重重的低咳聲,接著就是韓廖打趣的聲音,“你們能不能不要在我的房間裡打情罵俏,我看著心寒。”段蕭抽開唇,將宋繁花的臉按在懷裡,扭頭衝韓廖惡狠狠地瞪一眼。韓廖挑眉,越發調侃起來,“別瞪我啊,我可是給你跑腿去了,唔,口渴的話還是喝水比較解渴。”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被他按在懷裡的宋繁花,笑著將從外面沏好茶的茶壺給提到桌子上面,又翻出扣在桌面上的玉瓷杯,倒了兩杯水,撩開褲袍坐了下去。段蕭鬆開宋繁花,看一眼她紅面嫣霞的臉,又看一眼她紅嫩誘人的唇,眉頭蹙起。宋繁花倒是放的開,伸手理了理有點褶皺的衣服和有點褶皺的頭髮,推開段蕭,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走過來,往韓廖對面的椅子裡一坐,毫不客氣地開口說,“你這麼不會看臉色,難怪追這麼久都沒把杜莞絲追到手了。”一提到杜莞絲,韓廖面色一怔,頃刻間就抬眼瞪她,“追不追得著是我的事。”宋繁花輕哦一聲,“那你把江山笑的遺譜還我。”韓廖一噎,霎時就閉嘴不言了,那遺譜他已經給杜莞絲了,哪有把東西送給了心上人再往回要的道理?純粹是丟他韓廖的臉嘛,可那遺譜是宋繁花給他的,究根追底,他沒權亂送人,他抿抿嘴,沒好氣地道,“送給別人的東西,你怎麼好意思再要?”宋繁花笑道,“我為什麼不好意思,我沒把你當別人啊,再說了,我當時送給琴譜又把琴給你,就是助你成功追到杜莞絲,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