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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俗字一邊要加個人,就是因為人本在生來時就免不了俗。韓廖隱忍著情緒,攥了攥手指,抬步往裡面走。雲蘇聽到聲音,目光輕輕淡淡地轉過來,看到是韓廖,他又轉回視線,持續望著窗外出神。杜莞絲看到韓廖,笑著問一句,“段蕭與繁花呢?”韓廖道,“在我屋裡頭休息。”杜莞絲蹙起眉頭道,“他們睡了你屋,你晚上睡哪兒?”韓廖笑道,“不知道呢。”杜莞絲想了一想,把傾心喚過來,對她囑咐說,“再去給韓公子收拾一個院子出來。”傾心看一眼雲蘇,雲蘇不管這事,只顧看窗外,半點兒反應都沒有,傾心無奈,只好應了,下去重新給韓廖收拾院子。韓廖看著杜莞絲,問,“你身體不舒服?”杜莞絲怔了一下,抬眸笑道,“沒有啊,我很好。”韓廖不解地問,“那為什麼取消今日的琴會?”杜莞絲微微頓住,瞅一眼半邊臉往窗外看過去的雲蘇,雲蘇的半邊臉雖然轉過了窗外,被擋住了,可另一半臉還露在室內,那臉上的腫脹、淤青清晰地扎著杜莞絲的心臟,打架的時候杜莞絲沒法攔,因為攔也攔不住,可打過之後,看到雲蘇被揍成這樣,心口疼的要命,長這麼大,雲蘇什麼時候被人打過?有誰敢打他?即便有人壯了雄心豹子膽,上門挑釁,依雲蘇的實力,那人也是連他一片衣衫都碰不著的,素來是他輕蔑不屑別人,何時輪到他去挨別人拳頭了?杜莞絲心知肚明,雲蘇不是跟段蕭爭一時意氣,他爭的,是愛情。杜莞絲一方面因為雲蘇的傷而疼,一方面因為深深明白這一點兒而疼,她忽然就紅了眼眶,別過臉,從腋下取下錦帕,擦了擦眼角,她心口疼,沒辦法專心一致地彈琴,更沒辦法發揮正常的實力,她愛琴如痴,尊琴重琴,一如尊敬知己一般,她不想讓自己的心不在焉汙染了絕世琴音,所以取消了。杜莞絲勉強壓下心口的巨痛,輕輕說,“今日雲蘇、段蕭、華子俊、裴津、武光都受了傷,姚宴江也因為這半道的事還沒把琴調好,所以今日不彈了,明日再彈。”韓廖見她眼底泛紅,心跟著一緊,哪還管彈不彈琴啊,他走到她身邊,低聲問,“心情不好?”杜莞絲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她確實心情不太好。韓廖道,“我帶你出去走走。”杜莞絲搖頭,拒絕之意很明顯,韓廖眸底滑過失落,一直不吭聲的雲蘇卻在這個時候來一句,“你帶她出去吧,老守我這裡做什麼,我身邊有的是人伺候,而且我想睡了。”杜莞絲反嘴就道,“你以為我多想守你。”雲蘇道,“那你陪韓廖出去走一走,他是因為你來的,又是第一次來玉剎閣,你好歹要陪人家轉一圈,介紹介紹,別失了禮數。”杜莞絲聞言就站起身,往外走了。韓廖看一眼雲蘇,雲蘇輕掀眼皮對他道,“好好照顧她。”韓廖抿唇,“不用你交待。”雲蘇淡笑,一笑就扯的嘴角的傷口疼,他輕呲一聲,悶悶地扭過頭又看窗外去了,韓廖轉身,往門口追上杜莞絲。等韓廖和杜莞絲離開,雲蘇揚聲就喚,“彌月!”彌月從暗處現身,“王爺。”雲蘇問,“木生水來了沒有?”彌月道,“來了。”雲蘇淺漠道,“讓他不用殺段蕭了,他想留就留下,不想留就回水上歡。”彌月一愣,她問道,“為何不殺了?”雲蘇淡漠地道,“段蕭的命,本王親自取。”彌月看著雲蘇臉上的傷,眼中翻騰著很大的殺氣,可雲蘇既說了段蕭的命他親自取,那就決不會讓他們這些人再動手了,彌月很氣,她道,“王爺是在縱容姓段的。”雲蘇沒應話,他長這麼大,從未逢過敵手,在實力上,沒人能與他匹敵,在感情上,沒人能讓他臣服,可偏生,在二十歲的年月,一個女人踩了他的心,一個男人踩了他的臉,這二人狼狽為奸,合謀害他,他若不親自動手,他這二十年就白活了,男人要殺,女人要得,就是這麼簡單。雲蘇冷笑,即便疼,還是笑出聲來,“本王的臉是那麼容易打的嗎?打了就要付出代價的。”彌月一怔。雲蘇說完那句話後似乎是疲憊了,揮揮手,讓彌月下去,等彌月離開,他倒真的躺到床上,睡覺去了,昨晚輾轉反惻想的全都是宋繁花,他壓根就沒有好好睡一會兒,如今,大概是因為剛剛吻到了宋繁花,也可能是因為他內力消耗過大,也可能是因為剛剛跟段蕭打架,打累了,反正,躺下去後,奇蹟地就睡著了。這一睡就睡到晚上。段蕭也一樣。宋繁花一直沒睡,等到了夕陽卷下屋簷,整面薄薄的窗戶紙被染成焦黃色,大地陷入沉暮,她才收起盤腿的姿勢,一身清爽地抬腿下床,下床後往後看一眼,見段蕭還睡著,也沒喊他,去堂屋裡倒水喝,剛喝一杯,準備再倒第二杯,房門被敲響了,宋繁花抬眸問,“誰?”華子俊道,“是我,我來給段公子再上一次藥。”宋繁花將茶杯擱下,走過去開門,門開啟,華子俊就笑著對她問,“沒打擾吧?”宋繁花平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