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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段蕭眼中心中,沒有人能勝過宋繁花,不管是之前的柳纖纖,還是後來的杜莞絲,還是如今的安箏,她們都沒法與宋繁花比。後來看到安逸山的妻子,段蕭才明白安箏的胖到底遺傳了誰。安夫人在後院陪著自己的女兒,安逸山在前廳等著段蕭,等了一會兒,安府管家付先就一臉匆忙又一臉高興地從大門外跑來,衝坐在前廳裡喝茶的安逸山喜道,“老爺,監國將軍來了。”安逸山喝茶的手一抖,但沒動,也沒起身,只問一句,“帶了聘禮?”付先笑道,“帶了。”安逸山鬆一口氣地將茶杯擱下,笑道,“他還算聰明。”付先道,“老爺要去前門迎接嗎?”安逸山緩緩站起身,雙手負後走出來,對他道,“自然要去迎接的,他現在是監國將軍的身份,於公,他身份尊貴,我不能不去迎,於私,他帶了聘禮來,我自當要去過一過目的。”說罷,吩咐付先,“你去後院通知夫人,就對她說,段蕭帶聘禮來了。”付先應一聲,即刻下去對安夫人通知。安逸山帶上府中的另一個家丁去門口迎接段蕭,迎進來,看到擺在院間的五個大箱子,他一面高興有一種被人尊重的虛榮感,一面又客氣地謙虛。段蕭聽著,冷酷的面容微微含笑,卻半句多餘話都不說,只堂而皇之地走到大廳裡,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安逸山即刻讓人奉茶。安逸山對段蕭客客氣氣,對朱禮聰恭敬有佳,這一切都被段蕭看在眼底,他不動聲色,等安夫人帶著安箏過來了,段蕭眉頭一挑,對朱禮聰使個眼色,朱禮聰即刻站起來,衝安夫人問了一聲好,這才看向安箏。安箏瞪著他,雖極不喜歡他,可想到他高貴的血統,硬生生地忍著沒有做出失禮又出格的事兒來,只臉色不大好看。朱禮聰面無表情,卻態度誠懇。安夫人對他還挺滿意,但他面容極為猙獰,看上去有些恐怖瘮人,安夫人只望了一眼便立馬轉開視線。段蕭是何等精明之人,眼神一抬一落就知道安夫人在介懷什麼了,他喝著茶,沒有立馬出聲,等他們客套寒暄話說完,段蕭將茶杯輕輕一放,對安逸山和安夫人說,“我認識一個朋友,是華佗後人,手上有一瓶祖傳神藥,能一夜治好傷疤,等非池跟郡主成了親,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讓這個朋友來給非池治臉。”說著,看一眼朱禮聰,笑道,“這臉上的疤一祛,可就是矜貴又英俊的男人了。”後面的這句矜貴,故意說給安逸山跟安夫人聽的。朱禮聰為什麼會矜貴,那還不是因為他是朱帝的兒子,而朱帝,統霸江山那麼多年,也就得了這麼一個兒子而已,若朱王朝不覆,朱禮聰就是實至名貴的皇位繼承者,到那個時候,何止是矜貴啊。果然,安逸山和安夫人一聽,面上紛紛露出詫色來,二人對望一眼,安逸山問,“真有這等神藥,一夜就能將傷疤治好?”段蕭笑著唔一聲,“有的,我親身用過。”安逸山一聽,即刻放心一笑,“既是將軍親身用過的,那絕對作不了假,如此就甚好啊。”安夫人也笑的合不攏嘴,“若真有這種藥,到時候給非池用一用。”段蕭應聲,“自然會給非池用的,我段家軍的人,我一個都不會委屈,只是,什麼時候能用到,得看這時局了。”他又端起了茶杯,喝起了茶。安逸山卻極為快速地聽出了話外之音兒,忙把安夫人和安箏打發走了。等人一走,安逸山就道,“將軍有話就直說吧,我安府既與你段家軍通了親,就定然會傾盡全力助你的。”段蕭笑道,“安城主歷經過朱帝一朝,又歷經過雲帝一朝,如今也算是兩朝重臣了,應該對蘇八公很熟悉吧?”安逸山蹙起眉頭說,“不熟,但他的名聲如雷貫耳。”段蕭眯著眼想了想,“那你也與他沒什麼大的交集了?”安逸山道,“沒交集。”段蕭笑一聲,將茶杯又放回桌面,梳理了一下袖子,慢慢道,“這裡沒旁人,城主也不用跟我虛情客套,你能一眼認出被破了相的朱禮聰,可見,你是真心忠於朱帝的,而為什麼安箏會被封為郡主,我也不想多問了,想必也是朱帝對你家的恩賜,這恩賜因何而來,我也不問了,安城主是聰明人,不然朱帝死後你斷不會這般安然活在世上,那麼,你對朱帝有忠,卻也在朱王朝覆亡後轉眼就投降了雲帝,而今,雲帝一毀,你又想匡扶朱氏,可見,城主是個極會見風使舵的人,如今你女兒與我段家軍結了親,你要幫襯我,這是自然而然的道理,那麼,”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安逸山身上,平穩有力,“你今日因親助了我,明日不會因親叛了我吧?”安逸山老沉的臉上掛出一抹不痛快,段蕭說他見風使舵,這話太直白,可段蕭也說的沒錯,他確實是非常識時務的,正因為識時務,他才能活到現今。安逸山看著段蕭,笑了笑,說,“我如今這年歲,哪裡還經得起幾番折騰了。”意思是,他就是想叛,歲月也不饒人了。段蕭勾起唇角,倒是實誠地點了下頭,表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