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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慧蹙眉,見段蕭一臉平靜,就問,“你一早就知道?”段蕭掀眉看她。宋明慧道,“你一早就知道我六妹與雲蘇……”話沒說完,就被段蕭打斷,“我知道。”說著,摩挲紙面的手頓住,他指尖觸上眉峰,揉了揉,才又道,“你們不要怪她,我從沒介意過,這是我沒保護好她,在我上門求婚的時候我就保證過,有我在,絕不讓她傷一根頭髮,可我還是讓她受了傷,所以,我有罪。”宋世賢不知道該說什麼。宋明慧也無話可說了。宋清嬌想怪段蕭,可又怪不上,只能嘆了口氣。宋明豔覺得段蕭也是個可憐人。宋昭昭忽然覺得感情怎麼就這麼傷人呢,她忽然想到了呂止言,想到了秦陌,因為宋繁花的這一事件,搖擺不定的心似乎找到了方向。嶽文成問,“孩子被雲蘇帶走了,你打算怎麼辦?”段蕭沒回答這個問題,只說,“我先去找軟軟。”宋清嬌問,“你知道她在哪兒?”段蕭看著手中的心形紙片,愛不釋手地又撫摸一遍,輕聲說,“她說了等我回來,不在宋府,就一定在花蕭府。”段蕭收回紙,不顧舟車勞頓,當下就騎馬,往陵安城去了。七非跟上。夜辰跟上。無方和沈九也跟上。確實,宋繁花在陵安城,在花蕭府。要說目前為止,她感覺最快樂的地方,一是宋府,二是京城的將軍府,三就是花蕭府了,而她最願意與段蕭兩情相悅,隱世避居的地方也是花蕭府。花蕭府沒有人,除了宋繁花自己,就是三個打雜的婆子,婆子們不住在府上,白天來幹活,幹完活就回去了,宋繁花時常一個人,身邊沒丫環,也沒僕從,她偶爾會彈彈琴,偶爾會一個人坐在鞦韆上,輕輕地晃盪,偶爾會跟湖裡的白鷺們玩耍,偶爾會上街,從街的這一頭逛到街的那一頭,卻什麼東西都不買,三個婆子,有嘴巴勤快的,有嘴巴笨的,嘴巴勤快的碰到了宋繁花都會笑呵呵地跟她說話,倒不是特意打聽什麼,就是好奇她一個姑娘家,身邊怎麼什麼人都不帶,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院子裡,晚上不怕嗎?宋繁花說,不怕。那婆子就不多嘴了,但下次碰到,還會絮叨著別的事。連續住了三個月,婆子們也連續打掃了三個月的庭院,雖然只有宋繁花一個人住,可這個院子大,裡裡外外要打掃的地方也多,這個女主人好像對院中的每一處衛生都要求比較嚴,每天都得來掃落葉,三個婆子私下裡想,這個女主人不喜歡看落葉,大概是看到落葉就會傷感,她們自發自動地把宋繁花看成了被某個男人拋棄的可憐的人,是以,見不得可憐的落葉,但其實,宋繁花是不想讓段蕭哪天回來了,見到不乾淨的庭院,認為她過的不好。住了三個月,沒有一個人上門。但就是在這一天,有人上門了,還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人。今天三個婆子還是分工明細,各自負責各自的區域,在門口打掃的是一個姓姜的婆子,姜婆子聽到敲門聲,以為耳朵幻聽了,畢竟,這麼長久了,這家宅子的門從沒被陌生人敲過。姜婆子沒有立刻去開門,就拿著掃帚又聽了一會兒,見敲門聲持續而長久,不像是搞錯的樣子,她略為好奇地將掃帚放在一邊兒,拍了拍手,去開門。門一開啟,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男人。第一眼,很英俊。第二眼,很冷酷。第三眼,腿就開始打顫,這男人的眼神像她家那老不死的磨刀石一般粗礪,又像那刀刃一般鋒利,整個人的氣度更讓人哆嗦害怕。姜婆子手心一抖,暗想,這男人是誰?敲錯了門吧?正這樣想著,門前的男人瞅了她一眼,抬步就要進門,結果,剛邁出一步,他就停住了,似乎在猶豫,又似乎在躊躇,半晌後,他嘆了一聲,很輕很輕的一聲,還是讓姜婆子聽見了。姜婆子終於回過神,警惕地盯著他,問,“這位公子……”話沒說完,男人從袖兜裡掏出了一物遞在她面前,姜婆子垂眸看一眼,是一張白紙,摺疊著,看不到裡面有沒有字,紙面泛了黃,邊緣帶了糙意,明顯是有了一些年代的。姜婆子沒有接,那個男人道,“把這個給她。”姜婆子終於出了聲,“她?”男人道,“請你們來打掃庭院的那位夫人。”姜婆子哦一聲,心頭好奇的要死,卻不敢問,接了紙就將門一栓,連走帶跑地去了白鷺院。段蕭看著那道門,目光掠向花蕭府門匾上的那三個字。無方走上前問,“少爺為何不直接進門?”段蕭踟躕,半晌,捏了捏手心,低聲說,“我怕嚇到她。”無方一愣。沈九笑了,“少爺怕的不是嚇到少夫人,是怕少夫人怨你惱你,把你轟出門吧?遞個紙,先探探態度,若少夫人不怪你,她會親自跑到門口來迎你的,少爺要的其實是這個吧?”七非和夜辰也覺得以他們家少爺的腹黑心思,絕對是用那張紙略施了一回小計。段蕭輕咳一聲,怒瞪沈九,“閉嘴。”沈九乖乖地將嘴巴閉了,眼睛卻笑眯開了。無方撫額,心想,少爺,你就這點出息,若是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