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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蘇一愣,手心頓時握緊,“懷孕了?”段蕭笑著點頭。雲蘇看著宋繁花,慢慢的,視線挪向她的肚子,大概才懷孕,還看不出來,但在段蕭說完那句話後她渾身洋溢位來的幸福笑容讓他忽然就一陣難受,他其實應該說句恭喜的話的,這是基本禮貌,可他說不出口,尤其,她要回衡州與段蕭完婚,段蕭出身衡州,宋繁花出身衡州,他們二人打小就認識,更不說段蕭的娘與宋繁花的娘之間的關係了,所以,哪怕沒有前一世的恩怨,他也晚了一步,而段蕭給雲思宋取名為段衡,不單單是讓雲思宋正身正己,怕也在向他暗示什麼吧。雲蘇冷笑,雙臂撐著桌子站起身,甩了一下袍袖,走了。墨硯在外面將門開啟。雲蘇帶著秦暮雪,回到城主府,隔天城主府的大門就被陵安城的大小官員們踩匾了。段蕭得到宋世賢的回信,得到張施義的回信,得到容恆的回信,得到翁子貢的回信,得到宋陽的回信,之後他把五封信都拿給宋繁花看。宋繁花看罷,驚奇地說,“原來哥哥已經回了衡州啊。”段蕭笑道,“嗯,我們現在回去,可能還趕得上他跟戚煙的大婚。”宋繁花立馬坐起來,段蕭扶住她的腰,對她說,“慢點。”往旁邊瞅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段衡,又說,“輕一點兒。”宋繁花被段蕭抱著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留夜辰在段衡身邊看守,他二人出書房,段蕭牽著她的手,緩慢走在白鷺嬉戲的庭院裡,走了一會兒之後段蕭低頭看她,輕聲問,“你身子受得住嗎?”宋繁花笑道,“你當我是瓷器呢?原先懷孕的時候我連馬都騎了,這次回去是坐馬車,如何會受不住?”段蕭看著她,緩緩說,“雖然我知道你應該會沒事,但還是會擔心,你別嫌我囉嗦,如果不那麼在意你……”說到這,他頓住,見宋繁花用一副“你想怎麼表白我都洗耳恭聽”的架勢看著他,他低咳一聲,搗了一下她的額頭,哼道,“你自己逛,我去讓無方備馬車。”宋繁花笑著喊他,“你話說完啊!”段蕭氣惱的聲音傳來,“不說了。”宋繁花哈哈大笑,段蕭紅了半邊側臉,心裡把她罵了個半死,臉上、嘴角和眼中卻露出了難以形容的幸福笑容。段蕭喊來無方、七非和沈九,讓他們準備回衡州事宜,三個人也不耽擱,從衡州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六年,這五六年裡,他們真沒再踏上故土一步,此刻聽到真的要出發回去了,心裡既激動又欣喜,三個人麻利地下去準備了。等一切事情準備好,第二天段蕭就帶著宋繁花還有段衡,走了。離開前宋繁花把花蕭府院子的備用鑰匙給了姜婆子,讓她定時來清掃,要保證院子乾淨,姜婆子接了鑰匙,承諾一定會將院子打掃乾淨,他們隨時來都行,宋繁花拿了銀票給她,姜婆子也沒客氣,接了。往衡州回,是從南往西,溫度在一步一步的遞減,段蕭跟宋繁花是十月十九號出發的,還在上陽城停了三天,那三天上陽城的城主許乾熱情接待了他們,見到段衡後,詫異非常,他自然知道面前這個叫段衡的男孩子是誰,是太子,先前皇上來過,也抱著他,在見了他的幾個兒女後,指名點姓要讓他的小兒子給太子做少保,這怎麼一轉眼,太子就跑到“閻王”將軍懷裡了,還叫他爹。爹?許乾一百個問號。要說許乾是如何認識段蕭的,那說來真是一件丟人丟到家的事。段蕭在以“閻王”面具橫掃全國各地門閥軍的時候,自也來了上陽城,而身為上陽城的城主,許乾肯定會全力協助他,只不過,這個“閻王爺”好像不稀罕他,不登他的城主府不說,他屢次去拜見,也被十三飛騎毫不客氣地擋在了門外。許乾多次求見見不到,也就死心了,踏踏實實呆在城主府,就等捷報。身為城主,他自對全國各地的戰況十分了解,知道這個“閻王爺”所到之處,不管是多牛逼的門閥軍,全都會被收拾的妥妥的,所以,他也不去湊熱鬧了。而見到段蕭,是在他離開的那天。那一天,段蕭依舊戴著面具,但卻登了他的城主府,許乾真是受寵若驚啊,連忙到門口迎接,結果,剛踏上門廳的高大臺階,還沒來得及下去親迎,那個已經進了門院的男子摘掉面具。大概是要跟他說話,而摘掉面具,是表達對他本人的尊重。當然,這是後來許乾從太平之後別的城的城主口裡聽來的,因為段蕭每過一城,離開前,都會上那個城的城主府裡,與城主互別,互別的時候都會摘下面具。許乾當時看到段蕭的真容,直接一個筋斗從臺階上摔了下去,然後,互別沒了,他摔的滿臉是血,說來真是丟人,他堂堂一城城主,也算殺伐無數,卻被段蕭那如野獸一般銳戾的冷眸給嚇的腿腳不穩。許乾很清晰地記得摔下去的時候段蕭一臉錯愕的樣子。那一天他沒能跟段蕭說上話,不過,記住了他的臉,還有那野獸一般可怕的眸子。但時隔一年,再次看到這個男人,卻見不到他身上一丁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