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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冗長的,卻不乏味。宋陽說的很慢,每個字都像是從血管裡蹦出來的,帶著疼,帶著血腥氣,帶著十年的記憶,緩緩道來。這一天的早餐被所有人擱置了。沒有人再想到吃飯。而聽完故事後的所有人全都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宋繁花早已知道月霜、鳳隱珠、周易之是來自蓬萊仙島的仙人,可她不知道的是——當年她爹孃的死,竟也有周易之的手筆!周、易、之!宋繁花蹭的一下子站起來,雙手攥緊,大步往門外走。宋陽立馬喊住她,“你做什麼去?”宋繁花冷聲說,“找周易之算帳!”宋陽一驚,這個時候眾人也從那個故事裡慢慢回過神來,雖然心裡驚濤駭浪,可當事人的幾個人,尤其是宋清嬌和宋世賢,面色冷冰一般的平靜。宋世賢對著宋繁花的背影說,“想找她算帳,總要知道她在哪裡,再者,她即是仙人,就不是你一個凡人能夠對付得了的,我們得從長計議。”宋繁花腳步頓住,扭頭看著宋世賢,“我知道周易之在哪裡,我也知道如何毀了她的希望。”宋世賢擰眉。宋清嬌道,“周易之在哪兒?”宋繁花說,“陵安城。”說罷,轉頭看向宋昭昭,“五堂姐,雖然我很不想讓你摻和進來,可這個時候真沒辦法了,呂止言固守陵安,肯定已跟周易之和柳紹齊對過招了,可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傳回呂止言死亡的訊息,也就是說,呂止言有一半以上的能力可以與這二人斡旋,所以,我需要他的幫忙,而要他出手,得有五堂姐從旁協助。”宋昭昭站起身說,“六妹妹想做什麼,儘管告訴我就是。”宋繁花背起手,眯起眼角,看向頭頂上的那一片湛藍天空,緩緩道,“我要去陵安城。”左雪眼皮一跳。玉香也是猛地瞪了過來。宋繁花懷孕的事還沒有向外宣佈,除了左雪、玉香和段蕭、雲蘇、蘇子斌知道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是以,聽到宋繁花要去陵安城,也沒人反駁她。可玉香就愁了。是以,當宋繁花走開後她立馬跟了上去,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到無人的地方,衝她斥道,“你在胡鬧,懷孕兩個多月,這個時候最危險,你能騎馬奔波嗎?就不怕因此害了孩子?”宋繁花道,“如果他在這個途中掉了,那也是他的命。”玉香眯眼冷道,“你是故意的。”宋繁花垂下眼睫,不言語。玉香狠狠甩開她的手,“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最好等段蕭回來再做決定。”宋繁花道,“不需要等他,我現在就要走。”玉香抱臂看著她,“你果然還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哪怕你與段蕭成了親,哪怕很有可能這個孩子是段蕭的……”話沒說完,宋繁花就厲聲打斷她,“還有一部分可能是雲蘇的。”玉香道,“段蕭又沒介意。”宋繁花道,“我介意。”玉香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見宋繁花滿臉的固執,她真是看都懶得再看她,玉香轉開眼,盯著圓形拱花牆下面開的正豔的十月荊棘花,邊看邊說,“你若真要去,把左雪帶上。”宋繁花嗯了一聲,轉身走了。玉香輕嘆一口氣,直罵作孽啊。段蕭不知道宋府發生的事兒,不知道宋繁花擅自帶了宋昭昭和左雪去了陵安城,他在蘇府,在跟雲蘇談判。雲蘇昨天也受了重傷,回來後就被蘇子斌勒令躺在床上,不得下來。雲蘇撇撇嘴,心道,本王又不是女人,受點兒傷還非得躺床上裝一下嬌弱,再說了,這點兒傷對他而言,哪裡算“臥床不起”的?是以,第二天天一亮雲蘇就起床,該幹嘛幹嘛去了。蘇子斌耳提面命地說了好幾次,雲蘇都不聽,蘇子斌也不說了,皇帝不急太監急,身體是他自個的,他不珍惜,他就是嘴皮子磨盡也沒用。蘇子斌去抓藥,讓人下去煎熬。雲蘇坐在寬敞的涼亭裡,一邊兒喝茶一邊兒賞花一邊兒想著如何從段蕭手中將蘇墨和秦暮雪救回來,還沒想出好的辦法呢,管家就進門來報,說段蕭來了。雲蘇眼一眯,冷冷地笑一聲,問管家,“他一個人?”管家道,“兩個人。”雲蘇問,“還有誰?”管家道,“不認識,說是姓葉。”葉姓一出,雲蘇頃刻間就想到了呂子綸,進而想到了呂子綸曾經說的那個佛者,葉知秋。雲蘇坐正身子,對管家說,“請進來。”管家微微一頓,對雲蘇口的那個“請”字頗為驚異,雲蘇是王爺,雖然大多時候他回到蘇府都不用王爺這個頭銜,可哪怕作為蘇府公子,他也從沒對別人說過請字,誰能擔當得起他的一個請?可今天,他竟然說了請。管家雖心裡有疑惑,卻不敢多問,立馬下去,恭恭敬敬地將段蕭和葉知秋請了進來,帶到涼亭。雲蘇看一眼段蕭,目光落在葉知秋臉上,盯了半晌之後又移開,重新看向段蕭。段蕭也看著他。雲蘇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問,“昨天沒打夠,今天還來?”段蕭面無情緒地道,“我若不來,王爺該如何救回蘇墨與秦暮雪?”他往涼亭跨去,不請自來地坐在了雲蘇對面,慢騰騰地說,“我是來給王爺機會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