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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易不動聲色地把她帶到茶樓,免去了她的傷感。喝茶的時候,看著窗外,又想到了去年大街上所有人跪拜龍王顯靈的那一幕。到現為止,宋明慧還不知道去年是不是真的龍王顯靈了,不然,她六妹妹怎麼會變化那麼大。或者,真是靈王顯靈了吧。宋明慧喝罷茶,緩了飢渴,又繼續去買東西。買好,三個人又回去,吃罷飯,宋明慧又去書房,繼續統計其它商鋪的成本,一直呆到晚上,十三個鋪子統計了五個,還有八個,至少還得兩天的時間,宋明慧將那統計好的單冊子鎖進匣盒,去吃飯、泡藥浴、睡覺。第二天宋明慧帶著冬嚴、陳易、陳大娘還有好幾個府丁和丫環一起去了河街。河街還是一如繼往的鬨鬧,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各種吆喝聲和戲龍聲,宋明慧帶著冬嚴、陳易、陳大娘、府丁、丫環們上了宋家包下來的船舫,去年的時候身邊還是很熱鬧的,有宋繁花、宋昭昭、宋明豔、宋清嬌,而今年,只有宋明慧一個人,宋明慧也沒心情玩樂,讓丫環和府丁們去放風箏,讓陳大娘準備晚上掛神龍之眼的龍燈,她就一個人坐在窗戶邊喝起了茶。今天既是衡州傳統的祭龍大會,張施義也會來。當然,除了他外,身為衡州太守,花千冰自也會來。花千冰不是衡州人士,但範止安是。花千冰對這一傳統的節日不懂,所有的事情都是讓範止安去安排的,範止安安排的井井有條,花千冰雖然非衡州本地人,當了衡州太守也不受百姓們愛戴,但他還是很兢兢業業,做自己該做的事,維持一方治安的和平和安樂。範止安備好馬車,備好所有之物,到官署去喊他,“大人,該出發了。”花千冰點點頭,擱下羊毫,合上卷宗,站起身說,“走吧。”範止安領他出官署,與他一同坐進馬車,坐穩之後範止安對車伕說出發,車伕平穩地趕著馬車,車內,花千冰向範止安問著衡州的這一傳統節日的來歷和注意事項,範止安一一向他說明了,花千冰笑了笑,說,“去年的時候,是段蕭親自參加的吧?”範止安應道,“是。”花千冰道,“我非衡州本地人,去祭龍沒問題嗎?”範止安愣了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因為歷來衡州太守都是段家人,前有段宗銘,後有段蕭,而段府在衡州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他們在衡州百姓心目中是根深蒂固的龍裔後人,所以,是祭龍和領烽火的不二人選。可是,眼前這位……範止安被問住了,發懵地看著花千冰。花千冰衝他笑道,“你既不敢確定,那我還是不去了,你代我去。”範止安一愣,“啊?”花千冰道,“你是一直跟在段蕭身邊的,就算不是他本人,可也沾染著他的氣息,而且,你是衡州本地人,血脈源於此,去祭龍的話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範止安猶豫地皺眉。花千冰看他一眼,笑著拍拍他的手,“就這麼說定了。”範止安糾結,但糾結也沒用,衡州傳承上千年的龍王祭雨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真的不敢保證花千冰衝到河底的龍神面前會不會觸怒神龍,索性只好應了。花千冰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閉了一會兒之後,出聲問,“你說這一天,幾乎衡州城所有的人都會來?”範止安道,“是的。”花千冰問,“宋府的那個花大夫也會來?”範止安笑道,“大人好像對宋府的那個花大夫特別上心,你問了好多次了。”花千冰睜開眼,慢慢微嘆一口氣,轉臉看向窗外,他沒應答範止安的話,只是又問一遍,“她會來吧?”範止安搖頭表示不知,“一般情況下,男女老少在這一天都會來,至於花大夫會不會來,我就不敢保證了。”花千冰嗯一聲,沒再應話。等去了河街,上了官家船舫,花千冰坐在那裡喝茶,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外面的水面,看著沿河街兩岸密密麻麻的人以及密密麻麻的船,抬頭間,天上風箏繁織,錦繡羅雲,垂眸,是河水裡翻騰攪浪的水手。花千冰想,這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州城。而且,信仰堅定,很適合她。他閉上眼睛。天黑之後,花千冰見到了花大夫,她在掛神龍之眼,花千冰雖然不下河去祭龍,卻對這夜晚的神龍之眼很是好奇,就跟著範止安來了。看到花大夫,花千冰上前就將她攔住了。花大夫是個老嫗,範止安實在想不出花千冰會與這個老嫗之間有什麼關係,都姓花,莫非是母子?但看花千冰看花大夫的眼神,又不像,那麼,姐弟?更不像,愛人?範止安想到這個詞,嚇的激靈靈一怔,肯定不會是愛人,都姓花,是愛人還得了?而且,一個這麼老,一個這麼俊,完全不搭啊,可是,範止安小心地抬頭,看了一眼花千冰,看到他眼神沉黑地注視著花大夫,那目光,真的像在看一個愛人般專注。範止安心頭一股冷汗冒了出來,半分話都不敢多說。花千冰把花大夫攔住後,問她,“掛完神龍之眼後要去哪兒?”花大夫說,“回宋府。”花千冰說,“我送你。”花大夫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