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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州,瓊州,她在心底不可抑制地想到,這是雲蘇的故鄉,雲蘇……想到這個名字,似乎荒涼無跡的心頭就生出了寸寸春草,盎然了那一片早已麻木的心。安箏將自己緩緩靠在牆壁上,閉上眼,壓下滿眼的細雨裂恨,若不是衡州失利,她何以會與雲蘇越行越遠?這一切都是宋繁花造成的,宋繁花……大概有些人,生來就真的是天敵。安箏,不,柳纖纖想到宋繁花,再想到段蕭,那是一想一個恨,一想一個仇,而她在瓊州看到宋世賢后,越發加重了這個恨,她看到了不一樣的宋世賢,她原以為,宋世賢愛她愛到死去活來,沒了她,他的生命就不可能完整,而一個沒有完整生命的男人,如何能正常生活?她一直欣慰解氣的是,哪怕她報不了仇,宋世賢也被她毀了。可事實上……柳纖纖看著門口玉樹臨風溫潤硬朗的男人,面容與往昔如出一轍的英俊,但氣勢沒了風雅,帶了一絲歲月浸澱後的沉穩老辣,沒有悲傷,沒有頹靡,沒有要死不活的狀態。柳纖纖心中的恨,心中的怒濤天而來。他怎麼可以活的這般坦然,他的痛呢,他的傷呢!柳纖纖氣的指尖埋進肉裡,站在那裡,渾身僵硬。宋世賢老早就接到段蕭發來的信,說這幾天會帶宋繁花回瓊州,他一直在等,今天終於等到了,自是很高興的,而聽說了段蕭要來瓊州,韓廖自然也來了。門口堵了很多人,宋世賢、宋清嬌、宋昭昭、嶽文成、韓廖、常安、戚煙、段蕭、宋繁花、風澤、柳纖纖,還有好幾輛馬車,一時,把街道都堵的走不通了。幸好這條街沒人走,不然,得被投訴了。宋繁花在門口與宋世賢、宋清嬌、宋昭昭高興地說話,沒看到宋明豔跟溫千葉,就咦了一聲,問,“四堂姐跟四姐夫呢?”宋清嬌甩了下帕子,哎一聲,“走了。”宋繁花頓時一驚,“走了?”宋昭昭道,“說是出去玩了,有四姐夫跟著,你也別擔心了。”宋繁花無語,“她倒是越玩越野了。”宋清嬌笑道,“可真是這樣。”宋昭昭也捂帕偷笑。宋世賢倒是沒說什麼話,只對著段蕭說,“趕了好幾天的路,累了吧?我讓人給你收拾了院子,還有你說的帶傷病人,都備了院子,先進院子去休息,把病人安置好,需要什麼我再派人去添。”段蕭念著朱禮聰的傷,便不推辭,應了宋世賢的話,讓車伕把兩輛馬車駛進院裡,又對宋繁花使個眼色,讓她把安箏帶過來,宋繁花想著可能要在宋府住上幾日,便對宋世賢、宋清嬌、宋昭昭還有嶽文成和韓廖、常安、戚煙介紹了安箏,介紹罷,又向安箏一一介紹這些人,柳纖纖笑著與他們打招呼。輪到宋世賢的時候,宋世賢看著她,目光平淡疏離,很是客氣地喊了一聲,“郡主。”柳纖纖笑著沒應,心口卻沒來由的一疼。她想,他不認得她了。 男色危險宋世賢確實沒認出柳纖纖,在彼此雙方都打了招呼之後就帶人進了院子,常安和戚煙都跟在他身後。進了院兒,宋世賢先是去看朱禮聰。韓廖,嶽文成跟上。宋繁花還有幾個姐妹們也跟上,柳纖纖自然是也跟上的。一行人全都進了宋家大院。朱禮聰的院子在段蕭院子的隔壁,段蕭此刻也在這個院子裡,朱禮聰雖說傷的重,但在陵安城主府的時候段蕭給他運過功,一路上風澤又是盡心的照顧,外傷已經在恢復,沒什麼大礙了,原先是連床都起不了,如今也能起床走動,但不能使用武力,所以還得再休養幾天。段蕭坐在床頭另一邊兒的椅子裡,方信站在他的旁邊,段蕭在問朱禮聰的身體恢復情況,還沒問完,宋世賢、韓廖、嶽文成走了進來,三個男人剛挪到床前,宋繁花、宋清嬌、宋昭昭還有柳纖纖也走了進來。而柳纖纖一進來,朱禮聰就把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帶著一絲難以可見的關心的語調問,“脖子的傷好了嗎?”這幾日朱禮聰都在自己的馬車上面,沒與安箏有過接觸,朱禮聰不喜歡安箏,他也看得出來安箏不喜歡他,她忍受嫁他只是因為他不是非池,而是朱禮聰,而他能忍受娶她也只是時局所需,他與她,雖成了親,卻依舊成不了親人,更成不了愛人,所以,他是打算拿安箏當透明人看的。但經過那一夜的刺殺,安箏還有她的丫環擋在他身前,為他護命,這份恩情,他銘記在心底,不是所有人在生命攸關的關頭都捨得為別人拼命的,縱然不喜歡她,朱禮聰也會把她當成自己真正的妻子來尊重和關心。安箏被問,面色遲疑了一下,緩緩捏緊手中的帕子,頓了一小會兒,還是邁步往大床走,走到床邊,她挨著床沿坐下,看著他輕聲說,“我沒事兒了,本來傷的就不重,這幾天在馬車上也養的差不多了,倒是你,傷怎麼樣了?”朱禮聰說,“我也沒大礙,你不要擔心。”安箏回道,“那就好。”朱禮聰又問,“你的丫環怎麼樣了?”安箏目色頓頓,緩慢說,“我還沒去看她。”朱禮聰立刻道,“你先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