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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河沒大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小心地拿好。薛凌之道,“拿給各位大人看看。”陳河即刻會其意思,捧著木頭走下臺階,往廳中兩側坐的那些大臣們走去。木頭奉上,每個大臣們都拿起來在眼下仔細地端詳著,一邊端詳一邊感嘆,都嘆這刀功和劍功何其的令人驚訝,幾乎全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尤其是受劍侵襲的那端,手一觸上去,還有隱秘的灼熱感,有大臣們對這灼熱感不甚明瞭,就開口問了薛凌之。薛凌之照上次肖璟解釋的話解釋給了這些大臣們聽,大臣們聽罷,一個一個的都表示對這劍者的佩服,當然是佩服的,能把劍法練到如此境界,那真不是一般人,不讓人驚歎都不行。可驚歎是驚歎,你功夫好就功夫好吧,卻為什麼要殺人呢?殺人就殺人了吧,卻偏偏要殺肖太師的女兒,又牽連到監國將軍的未婚妻,整個京都,不,可以說,整個雲王朝,誰不知道監國將軍是最疼愛他的未婚妻的,這不是自掘墳墓嗎?關鍵是,這墳掘的好像還不止自個兒,還有,呂府。能當官的人,尤其能當上京官的人,有幾個人是傻子?沒有一個人是傻子,所以,這一來二想,心思一動,便個個心頭冒起了冷汗。呂府忠於王室,那麼,對上呂府,也就間接意味著對上王室,挑上呂府,也就間接意味著挑上王室,如今的王室沒了雲淳,沒了雲程,但還有一人,活的好好的,那便是九王爺雲蘇。雲蘇!大臣們一想到這個人,一想到這個名字,頃刻間就覺得手中拿的不是木頭了,而是燙手山芋,拿在手上燙手,想在心裡燙心,便紛紛地一轉二二轉三,將這塊木頭一個接一個地轉走了,然後,他們就感覺自己這一趟跟過來真是掉進了陷阱裡,坐立難安,如坐針毯,可想走吧,一抬頭看到段蕭,那屁股硬死不敢往上抬。田家嚴看了木頭兩端。王朔也看了木頭兩端。趙闊也看了。木頭轉到肖雄手上,肖雄看了很久,看罷木頭兩端之後,臉抬起來,看向廳中的呂如寧,然後又看躺在地上的池喬的屍體,最後,他伸出手,將木頭遞給段蕭。段蕭沒接,只對他道,“看清楚了?”肖雄沉聲說,“看清了。”段蕭笑了笑,伸手接過那木頭,自言自語地道,“這可是有力的物證。”是,確實是物證。薛凌之雖然為人小氣了些,卻在辦案的時候一板一眼,講求物證與人證,如今,物證與人證都到場了,薛凌之自然是秉公執法,雖然池喬死了,但罪行不可能免。然後,問題就來了。池喬是呂如寧的人,是屬於呂府的。那麼,呂府有沒有參與這一起殺人事件,或者說,池喬是呂府的人,而她殺人,是不是受了呂府的指使?這都是問題。然而,在薛凌之這裡,這都不是問題。薛凌之判了池喬死罪,結了案子,讓陳河去刑部牢房把那五個不相干的嫌疑人給放了,陳河領命離開,大臣們也趕緊跟著離開,段蕭坐在椅子裡,大腿搭在二腿上,黑色蔽膝擋住了他交疊的腿,卻擋不住他滿身桀驁冷殺的氣勢。他看了呂如寧一眼,對薛凌之道,“這就結案了?”薛凌之道,“不然呢?”段蕭輕笑,“素聞薛大人是斷案能手,手上所經案子,無一不破,是,這次行兇的兇手是找出來了,但幕後之人還沒找出來呢,如此草草結案,不符合薛大人一直以來的辦案風格。”薛凌之眯眼,“查死兇就是查死兇,兇手既已伏誅,這案子就算了結了。”段蕭道,“呂府若是也參與了呢?”薛凌之面色一怔,還沒開口說話,呂如寧已經率先一步跨上前,走到段蕭面前,痛心疾首地說,“我的婢女犯了錯,我已經親手懲治了她,將軍還想要我怎樣?”段蕭微垂著頭,不看她,只把玩著自己的手,不冷不熱地說,“你的婢女犯了錯,這錯若不牽扯到別人,只在你呂府的院子裡,那當然是由你這個主子懲罰,可她這次犯的不是府內小錯,而是命案,既是命案,這就不是你這個主子能懲罰的事了,而當時,大街上有七成以上的官員在場,還有主審此案的薛凌之,這麼多人,隨便一個人都比你有資格,那麼,你一沒官職,二沒權責,卻當場殺了池喬,你覺得你沒問題嗎?”呂如寧臉色一白。段蕭又道,“若論真的來講,你沒官職在身,又沒權責所持,那你殺了池喬,你也是殺人兇手,要逮捕歸案。”呂如寧神情一怔,眼瞳倏的一下子睜大。段蕭卻又撇撇嘴,收起把玩的手,看向薛凌之,問他,“我說的對不對?”薛凌之真心覺得段蕭真有膽,不,是膽大包天,但他又說的很對,呂如寧不是朝廷命官,就算池喬是她的丫環,可池喬是殺人兇手,不管是審問還是判處還是要斬首級,那都是官門的事兒,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薛凌之看一眼呂如寧,對著段蕭道,“按照雲王朝律法,呂小姐這種做法確實不恰當。”他說不恰當,卻沒說有罪。段蕭聽之一笑,兩手撐著椅把,站起身,“既不恰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