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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止言站在營帳外,聽著裡面傳來的悽慘的聲音,面無表情,等到安逸山再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呂止言看他一眼,問,“問到了?”安逸山沉著臉,一臉嫌惡地說,“問到了。”呂止言問,“人在哪?”安逸山道,“說是被她娘帶走了,但她不知道她娘在哪兒。”呂止言蹙眉,“這種騙人的話你也信?”安逸山看著他,忽然一笑,“她是說真話還是說假話,我辨得出來。”呂止言看著他嘴角的笑,後背躥起一層層的雞皮疙瘩,心頭也瘮的慌,他忙別開臉,讓人帶著他回了陵安城,回去後,半夜裡,呂止言就把他殺了,當然,還有安夫人,管家付先,還有陵安城主府裡原先的人,所有人,都被他在夜裡血洗了。封嘯天趕到陵安城的時候,這一場血洗之災已過。陵安城主府被呂止言重新翻葺,然後,他又去了一趟花蕭府。花蕭府的大門在鎖著,門口貼的迎門聯別有意味地昭告在每個走過這個院子前的路人眼裡,呂止言看著門匾上“一世花蕭”這四個字,終於明白段蕭為何會讓他保下陵安城了。他說,他喜歡陵安城。呂止言輕笑,怕不是喜歡陵安城,而是喜歡這個宅子,而宅子裡,必然有他與宋繁花美好的回憶。是什麼回憶呢?呂止言抬頭看了一眼那院門,又看了一眼那高高的院牆,這個地方是段蕭與宋繁花住過的,呂止言很想進去偷窺,但又不敢,他覺得段蕭與宋繁花都是詭詐之人,很可能這院牆周圍有什麼危險東西。呂止言駐足很久,不敢冒進,望洋興嘆半天,扭身就走。結果,撞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拿了冠心草解藥趕回來的封嘯天。封嘯天見花蕭府的大門鎖住了,低頭就問呂止言,“這府裡的人呢?”呂止言被他撞了,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管這府裡的人哪裡去了?你莫非還認識不成?”封嘯天道,“我認識。”呂止言一愣,“你認識?”封嘯天道,“嗯。”又道,“他們走了?”呂止言道,“去了京城。”封嘯天不再多言,轉身就走。呂止言莫名其秒,沒偷窺到段蕭與宋繁花住過的宅子,還被莫名其秒的人撞了,他氣哄哄地回到城主府,回去後寫了一封信給段蕭,對他說安逸山已滅,沒有問到安箏的下落,他隔天會帶著安逸山的頭顱進京覆命。段蕭接到這封信,給了一個字,準,準字後面又跟一句話,“我記得你在衡州的時候跟宋世賢關係挺好,回京途中,去看看宋世賢,他如今在瓊州,離陵安城不遠。”呂止言拿著這封信看了半天,才琢磨出段蕭話裡的意思,這哪裡是讓他與宋世賢見面啊,是明明是讓柳纖纖與宋世賢見面。呃,柳纖纖……呂止言合上信,段蕭說的沒錯,他在衡州確實跟宋世賢關係最好,宋世賢也是他最真心交的一個朋友,原本,宋世賢愛柳纖纖這件事,他不插言,因為是兄弟,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他都力挺,所以,宋世賢喜歡柳纖纖那會兒,他是什麼多餘話都不說的,可如今,哎。天意弄人,情路傷人。呂止言吩咐一萬精兵整裝待發,回京,他則是帶了柳纖纖,還有二十多名士兵,去瓊州。十九匹馬,一輛馬車。馬車是給柳纖纖用的,待遇極其好,可偏偏,這華香暖帳內,每日都會進來一個士兵,為什麼是十九匹馬?因為每天都會有一個人不用坐馬,而是在馬車裡,與柳纖纖歡好。柳纖纖被折磨的枯瘦如柴,原本豐盈的身姿也瘦了很多,雖然美麗的面孔依舊,可眸子裡的亮光卻沒了,大概從那天被人拖出呂府後,她的心就徹底的死了。她以為,從此以後,她的心再無波瀾,可在看到宋世賢的那一瞬間,她的心,還是起了漣漪。呂止言來看宋世賢,宋世賢自然很高興,站在門口迎他。呂止言翻身下馬,走過來,將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打遍罷,右手伸出來,往他肩膀上一拍,笑著說,“這個樣子的宋世賢,比我剛開始那會兒認識的還要英俊。”時間弄人,呂止言記得他去年從衡州離開的時候,宋世賢還沉浸在被柳纖纖背叛,被愛傷的體無完膚,整日買酒飲醉的狀態裡,可如今,這個男人,沒有被傷害壓垮,他站了起來。呂止言往後一招手,十九個士兵皆翻身下馬,而馬車內的不雅之聲也停住了,然後,馬車內的男人和女人都出來了。其實,在馬車靠近門口的時候,宋世賢就聽到那種不太好的聲音,但他沒管,也沒理會。士兵長年在外出徵,帶軍妓是正常的。他雖然不當兵,卻也略聽過傳聞,所以,並不多問。可是,在看到從馬車裡面走出來的女人後,他整個人都一僵,從眼到臉,到身體,完全的僵硬住,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宋世賢大概永遠不會想到,他再次看到柳纖纖,是這般光景,她幾乎是被男人摟抱著出來的,而她的衣服,也薄的令人不敢直視。她脖頸、手臂上的齒痕,發腫的紅唇以及那雙顫抖的雙腿都在清晰地刺激著宋世賢的心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