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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真正的惡夢。 夢中是一闕華麗的邂逅,那人踩著五彩九珠,華麗藍袍,輕狂不羈的眉眼俊逸廝文,衝她道,“宋小六,你告訴我要如何才能忘了你?” 夢中的宋繁花已不是宋繁花了,那是她很多個輪世之後的某一世,某一天,她遇見一人,衝她喊著陌生的名字,說著陌生的話,卻讓她流下了陌生的淚。 宋繁花忽的睜開眼。 而同一時刻,躺在寒潭深底的柳紹齊周身水流頓起,捲起萬道漩渦,漩渦中,男子閉著雙目,無知無感,卻在那輕睫壓瞼的眼中,逸出一滴淚來。 淚入水中,終成了汪洋大海里的一葉孤舟。 你不會知道,我真的去過你夢裡,你也不會知道,生生世世,我都無法將你忘記。 這一夜,宋繁花因為那場奇異的夢,再也沒有睡。 狹路相逢宋繁花和宋昭昭看著面前陌生的男人,二人同時出聲,問,“呂止言呢?” 那人道,“不知道啊,這房子現在是我在住。” 宋繁花一愣,宋昭昭立馬提著裙襬跑進了院子裡,院子還是以前的院子,可擺在院子裡的東西卻變了樣,曾經擱藥草的地方變成了酒灌,曾經擺榻的地方變成了柵欄,曾經她住過無數次的小院此刻大開著,有炊煙逸出,她又跑到呂止言曾住的院子,那裡風景依舊,可人……卻不是了,宋昭昭忽地就紅了眼眶,等宋繁花走進來後,她拉住她的手就哭,“六妹,呂止言走了。” 宋繁花拿出帕子替她擦淚,邊擦邊道,“我看見了,大概是真的走了。” 宋昭昭哭道,“他走就走,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兒?” 宋繁花心想,他能與你說什麼,說他沒法娶你,說他沒法給你安世之穩,說他雖然對你心有所屬,可終究會負了你?尤其昨日他出手救了沈寒,如今怕是在為沈寒療傷,他不是真正的走了,他只是找了個地方隱藏了而已。 宋繁花眯了眯眼,一邊為宋昭昭擦淚,一邊勸慰,一邊深思,好不容易將宋昭昭勸下了山,她倒真的頭疼起來了,宋昭昭的路是她為她鋪的,宋繁花在鋪這條路的時候就隱隱地覺得這條路不會通向幸福,當時呂止言也言明不會帶宋昭昭離開,可她沒辦法,因為當時只有呂止言能把宋昭昭拉離宋世賢,她下了一步險棋,如今,險棋落子,竟是歸路無門。 宋繁花嘆息,頭疼地窩在榻上。 綠佩見她那般難受,立刻道,“我去找郎中來。” 宋繁花沒應,手指揉著太陽穴。 環珠跑去西院,將宋繁花的情況說於宋明慧聽,而此刻,宋明慧懷裡正趴著哭的傷心寸斷的宋昭昭,又忽聞宋繁花頭疼不已臥榻不起,心尖一揪,立刻譴了陳大娘去看。 宋明慧將宋昭昭扶起來,對她道,“哭有什麼用,他既走了,你就是哭乾眼淚他也看不見的。” 宋昭昭哽咽道,“他為什麼要不辭而別?” 宋明慧溫溫地看著她,“因為他並不愛你。” 宋昭昭一剎間止了所有聲息,淚水漫過的眼閃著灼亮的光,可此刻,那光在一點點破碎,碎晶落地,變成了豆大般的雨珠,雨珠滑落,砸在衣襟上,砸在地上,砸在兩個人垂垂順下的髮絲上。 宋明慧看著她哭,就只是看著。 宋昭昭哭的無聲,她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滋味,這種被人捅刀子的滋味,她似乎傻了一般看著宋明慧,情緒似乎是控制住了,可眼中的雨一如前幾天的衡州天色,浪裡翻滾。 宋明慧扭頭對冬嚴說,“扶小五下去休息。” 冬嚴應聲,輕輕抱起宋昭昭,宋昭昭任她抱著,不語不言,除了眼淚,她似乎變成了個木頭人。 冬嚴將宋昭昭抱到室內,放她在床上,坐在那裡,照看她。 宋明慧去宋繁花的院子,進去後看到有郎中過來,她跟著進屋,宋繁花躺在堂屋裡側的榻上,面色有點白,纖嫩的手指一直按壓著太陽穴。 郎中探脈把了一會兒,蹙眉說,“六小姐身體無礙啊。” 環珠道,“怎麼可能無礙,我家小姐出去回來後就一直說頭疼,躺在榻上都起不來了,你到底會不會看啊!” 那郎中又探一次,確定宋繁花真的是無事,他提了提自己的藥盒,衝環珠不大客氣道,“我說六小姐無礙就是無礙,到底你是郎中還是我是郎中?你們若不信我,自可請別人。”說著就走,迎面碰到宋明慧,臉色雖然不好,還是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 宋明慧問,“我六妹真沒事?” 郎中道,“沒大礙,可能是出門一趟淋了小雨,吹了冷風,導致一時片刻的頭疼壓身,這不是病,沒必要開藥,你們為她煮些薑湯暖暖身子,明天就自會好。” 宋明慧點點頭,對環珠道,“送先生出去,別忘了給診金。” 環珠應是,送郎中出門。 宋明慧走到榻前的小擺椅裡坐著,看著宋繁花,輕輕問,“一大清早的,你上山做什麼?這大半個月裡一直在下雨,山路難行,空氣涼薄,山上就更冷了,你這般折騰自己,不生病才怪了。” 宋繁花揉著額頭虛弱道,“起來就覺得頭疼,上山是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