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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繁花冷哼,“是我。” 雲蘇鳳眼危險一眯,眯出寸寸西薄涼山之氣,他沉聲道,“你何以知道高御鐵手上有天外飛銀?”他頓了頓,又道,“本王是否該問你,你年不過十五,又遠在衡州,高御鐵是朱帝身邊的人,而十年前朱帝覆,高御鐵失蹤,天下知他之人甚少,你一個小小閨閣女子,何以會知曉他?知曉他也就罷了,何以會知道他手上有天外飛銀?”說到這,他眼中夾著難以理解的匪夷神色,“尤其是你讓高御鐵打造的那把烈日銀槍,與本王所畫之圖一模一樣,如出一轍。” 轍字出,寒涼之氣更甚,他盯著面前的女子,一時竟有種錯覺,覺得這個從不曾謀過一面之緣的閨閣女子知曉他的所有事,他殺意漫漫的心底竟奇蹟地生出一抹慈悲來,向來端坐於雲端的他,第一次想要憐憫一個人。 是的,憐憫。 他放她一條生路,就看她能否再一次從他手中逃生了。 雲蘇收勢,那股阻擋宋繁花的氣功立刻散去。 宋繁花片刻不耽擱,抱著宋世賢飛快離開,只是,腳步剛騰空邁出,夜色裡便傳來一道笑聲,接著就是一句笑罵,“你們別取笑我啊,等你們有了心愛之人,欲要成親之際,可能還沒我一分的穩重呢。” 張施義看著身邊的嶽文成,揶揄他,“你何時穩重過?每次一見到宋清嬌,你就跟失了魂沒了主心骨一樣,立馬軟化了去。” 嶽文成打了一個酒嗝,瞪他,“那是本能反應。” 張施義道,“丟人。” 嶽文成撇嘴,“你壓根不懂。” 韓廖笑道,“張兄心上沒人,自是不懂的。” 嶽文成聽了這話,湊近韓廖,笑問,“意思是你心上放了人?” 韓廖微怔,片刻後那雙桃花眼裡逸出波光溢彩,他輕輕仰起臉來,看向頭頂月空,笑道,“總有伊人,在水一方,等我去愛,所以,算是吧。” 算是吧三個字他說的低而緩,似乎漫不經心,輕鴻掠影。 嶽文成沒當回事,權作他是在文縐縐了。 張施義難得笑了一下,抱起雙臂,往遠處去看,這一看不打緊,竟然看到了宋繁花,他猛地一怔,衝韓廖和嶽文成說,“是宋府六姑娘。” 嶽文成道,“這麼晚了,她怎麼還在外面呀?” 張了眼去看,嚇一大跳。 月色下,宋繁花袖擺染血,裙襬染血,臉上汗溼著血液,看上去有點滲人,再看她身後,拖著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人影似乎也是一身血的樣子。 嶽文成頃刻間酒意就醒了。 韓廖眯眸,快步走至宋繁花面前,問她,“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