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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宴江冷哼,“你管她說了什麼,你只說那柳纖纖到底是誰?” 雲蘇呵笑,“你以為是誰?” 姚宴江氣噎,“莞絲對你那麼好,千盼萬盼就是盼你能夠娶他,你倒好,揹著她與別的女子……” 雲蘇沉默瞥他一眼,帶著冷冷的警告,“感情的事,你少管。” 姚宴江氣的張嘴結舌,壓根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冷笑一聲,“好好好,不說感情的事,你那破感情,誰愛管!咱們來說宋六,你打傷她一次,又打傷她兩次,我不管那柳纖纖是你的什麼人,總歸,你想為了那女人傷宋六,我不允許,你要是再為難宋六,我就不與你做兄弟了。” 雲蘇漫淡看著他,“為了一個接觸才不到十天的女人,你要與我決裂?” 姚宴江輕哼,“誰讓你那麼狠心的,你不知道我喜歡她?” 雲蘇墨眼緊眯,藏在暗瞳身後的波光隱隱一顫,他低聲問,“你喜歡宋繁花?” 姚宴江道,“是,我就是喜歡她。” 雲蘇冷笑,可心卻漫過一絲痛,那痛很陌生,從心尖滑過的時候帶著冷意,冷意讓他一向雲捲雲舒的俊逸臉龐也跟著冷了下來,他默默側過臉,看向窗外,十月的瓊州,天空是柔軟的,空氣是柔軟的,在各州各鎮漸漸被秋風肆虐的時候瓊州還是一片花香,還是一片溫暖之地,但是這抹溫暖此刻卻沒法融入到雲蘇的心裡,不知為何,他心底浮起了暴燥,浮起了煩悶,那是他有史以來從沒有過的情緒,陌生的,卻又讓人不得不防的,怪異的情緒。 雲蘇不知道那是什麼,他歸結於姚宴江,認為是姚宴江的話惹得他心緒波動了,但其實,在後來,他再也壓制不住對宋繁花的熱愛,再也欺騙不了自己的時候,他才醒悟,當時那陌生的情緒,只是因為他的心亂了。 雲蘇閉上眼睛,緩緩道,“我不殺她,你放心。” 姚宴江道,“那就好。”雲蘇一向說話算話,說不殺就必然不會殺,姚宴江寬了心,就走了。 雲蘇卻沒法寬心,他在姚宴江走後睜開眼,眼中泛騰著冰冷潮氣,他想,宋繁花,你真是好樣的,膽敢利用姚宴江挑唆我與他的兄弟感情,當真是該死,他五指握拳,隨著握拳的動作出,那指關節一截一截地震出聲響,似在人身上一寸一寸的卸骨,一寸一寸的磨刀,那個時候的雲蘇真想將宋繁花凌遲了,可他沒有,他只是離開書房,回了玉京閣。 回玉京閣之後他沒有回自己的主院,而是去了宋繁花所住的偏院。 從宋繁花住在這裡開始雲蘇就從沒來過,宋繁花也從不認為雲蘇會踏進她的院子,雖然這院子其實也是屬於雲蘇的,但宋繁花住了進來,雲蘇就決計不會再來。 只不過,有些人,你永遠預測不到,就如同他忽然出現在衡州一樣,他忽地出現在偏院裡,讓宋繁花驚目駭然,她瞪著他,“你來做什麼?” 雲蘇背手站在那裡,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瘦小的身板縮在椅凳裡,脆弱的他一個手指都能輾死,可偏偏是這個看上去渺小孱弱的女子三番五次地讓他開了眼,他緩緩抬步,走上前,衝守在一邊的楊豹說,“出去。” 楊豹一愣。 宋繁花眯眼,“你有事說事,別使派我的人。” 雲蘇淺笑,笑容勾著無邊花色,他輕輕睨了楊豹一眼,那一眼,天光湧現,諸神降臨,本是溫溫柔柔的一眼,卻讓楊豹渾身都漫過一層可怕的顫粟,他幾乎是沒有片刻猶豫的撒腿就跑,壓根忘記了宋繁花可能也會有危險。 宋繁花氣噎,這種關鍵時刻棄主子不顧的屬下,該殺! 宋繁花今天撞了頭,頭疼,她是剛喝罷藥,原本是想躺在樹下悠閒一會兒,可誰能想到,雲蘇這尊瘟神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抽風地跑到她這裡,她不知道他來做什麼,大概是聽說柳纖纖進了宮,入了皇上的懷,心裡有氣,便來找她出氣,她冷冷一笑,漠眼相對。 雲蘇對她道,“起來。” 宋繁花挑眉,“王爺想說什麼儘管說,我聽著就是。” 雲蘇眯眼,又說一遍,“起來。” 宋繁花不起。 雲蘇也沒耐心再與她說 背信棄義宋繁花張嘴就往雲蘇的肩頭咬去。 雲蘇一時沒防備,生生被她咬住了。 宋繁花咬的很狠,那一口帶著兩世的恨,帶著兩世的悲,帶著兩世的情,把雲蘇肩頭咬出血的時候她的眼淚也流了下來,雲蘇感到脖頸一燙,心尖跟著一縮,他氣息一沉,反手就拎住宋繁花的肩頭把她摔出老遠,雲蘇每每對宋繁花出手都是毫不留情的,不管是殺還是放,宋繁花被摔的七暈八震,骨頭都快散架了,她趴在地上,急促地咳嗽喘氣,卻不服輸地翻過身,躺在那裡大笑,笑聲猖獗,張開的嘴血絲漫布,眼淚沾著灰塵貼在臉上,看上去狼狽不堪醜陋之極,可那一刻,雲蘇卻在她身上看到了一道光,看到了一股張狂不羈的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