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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花毫不客氣地拿了筷子吃起來。 段蕭也拿起筷子吃。 茗香和采薇守在門個兩側,個個面色驚異,卻不敢多話,也不敢開口,等到段蕭吃罷飯,回屋裡換了官袍,坐了馬車去上朝,茗香才湊到宋繁花面前,衝她問,“六姑娘,你是侯爺的未婚妻嗎?” 宋繁花笑道,“是啊,怎麼了?” 茗香看著她唇角的笑,只覺得傳言果然是傳言,侯爺的未婚妻哪裡醜了哪裡性格不好了?難怪侯爺對京城裡的所有鶯鶯燕燕都不待見,他有這麼漂亮溫柔的未婚妻,哪裡還會看別的女子一眼? 段蕭像往常一般上朝,剛踏入金鑾殿,眼神一眯。 金鑾殿的側方,最前面的位置,擺了一把方椅,方椅上坐著一個男人,華貴紫蟒裹身,雍容沉雅,淡淡垂首間一股油然而生的皇家威儀揮散開來,他的周圍站了很多大臣,個個臉上都是又驚又喜的。 段蕭心想,是該又驚又喜的,低調閒野,從不過問朝政的雲蘇突然進了金鑾殿,著實該好好驚一驚,喜一喜的,大概今天,驚的不止是朝臣,還有,皇上。 段蕭斂眉,走上前去,向雲蘇行禮,“九王爺。” 雲蘇看他一眼,緩緩伸手揮退了圍在身邊的所有大臣,他看著面前同樣身著蟠龍蟒袍的男人,淡淡輕笑,“敕伯侯。” 段蕭笑道,“承蒙皇上抬愛。” 雲蘇看著他臉邊的笑,默默地抿了一下唇,嗓音清淡如風,“皇上確實挺抬愛你,本王還從沒見過哪個官員升官像你升的這麼快的,也是。”他仰起頭來,星光頓聚於眼中,點亮那一眼殺伐,“敢對本王和太子出手,你也確實有讓人抬愛的膽色。” 呂府如寧段蕭笑道,“關於沈寒,下官只是奉皇命行事,皇上怎麼要求,下官怎麼辦事,關於太子。”他輕籲一聲,“那是柳貴妃的功勞,臣可不敢居功。” 雲蘇冷笑,“敕伯侯,本王小瞧你了。” 段蕭眼中沉默斂過一道幽光,卻是輕輕一笑,道,“王爺這話,下官就當是讚揚了。” 雲蘇收回視線,望向金鑾殿的帝王座,不再說話。 段蕭也不再說話,等皇上來了,看到雲蘇竟是坐在下方,他大驚,驚愕之餘心中又大駭,可他畢竟是帝王,即便心裡有波動,臉上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等罷了朝,不等他傳召,雲蘇就去了御書房。 雲淳看著雲蘇,雲蘇也看著雲淳,這似乎是這麼多年來他們父子倆朝他臉上狠狠砸去,“退下去!” 雲蘇站在那裡沒動,任奏章帶著凌厲的風朝他襲來,他眼中流著輕蔑的冷笑,他什麼都沒做,那些奏章卻在快接近他身的時候猝然落地,雲淳心一驚,雲蘇冰冰冷冷的笑聲就傳了來,“趁我不在殺沈寒,又把雲程以莫須有的罪名殺了,你下一步想做什麼?殺我嗎?” 後面那三個字,他說的緩而慢,卻透著十足十的寒氣。 雲淳一噎,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想做什麼,他冷笑,“滾。” 雲蘇再沒停留,回了九王府,一回去他就將墨硯、彌月召到近前,吩咐,“傳本王命令,東西虎軍隨時備戰。” 彌月一驚,“王爺!” 墨硯也驚了一驚,道,“王爺,虎軍一出,皇權岌危啊。” 雲蘇道,“我就是要翻了雲氏江山。” 彌月蹙眉,“王爺不是一直不想生靈塗炭,不想大興戰火的嗎?”說罷,頓頓,又道,“沈寒的死是段蕭設計的,王爺若要為沈寒報仇,彌月去殺了段蕭便是。” 雲蘇輕笑,目光悠然落向窗外的秋寒之色,那天光裡有衡州瓦解的柳元康,有琅海失去的李喚,有京都命喪黃泉的沈寒,還有那麼多年前他母親的慘死,他大伯的遺恨,那麼多的顏色,在那秋色一線裡,釀成了風雲,雲蘇想,他一直不動手是不想生靈塗炭嗎?是不想大興戰火嗎?呵,他眼光薄薄地眯起一道弧度,弧貫秋虹,竟生了細梢寒冰,冰結於眼尾,冷光逸出,他慢條斯理地笑,“彌月,段蕭的命,本王親自取。” 彌月一愣。 雲蘇朝她揮手,“下去。” 彌月只好下去了,墨硯去調動東西虎軍,雲蘇一個人坐在窗前靜靜地閉了一會兒眼,稍頃,他從衣袖裡摸出一支流星鏢,拿在指尖把玩,邊把玩邊低喃,“九環缺一環,你想贖回,該拿什麼來換呢?” 呵! 雲蘇眼一眯,冷冷拂袖,起身,去了呂府。 雲淳在雲蘇離開後就把段蕭召進了御書房,召進去之後雲淳什麼話都不說,只沉著臉批著奏章,段蕭虛抬眼皮瞧了一眼,那臉色可真不好,大概是因為雲蘇的突然出現讓雲淳不痛快,可又拿雲蘇沒辦法,只能自己生悶氣,把他叫來,或許是想發一通怒氣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不發。 雲淳不說話,段蕭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站了有半盞茶的功夫,雲淳將手中的御筆一擱,抬眼看他,“讓你對上雲蘇,你有幾成把握?” 段蕭面上一怔,心中卻在急快速地分析著這句話的意思。 雲淳看他一眼,又道,“你是聰明人,該知道朕是什麼意思。” 段蕭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