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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蕭一聽,怔然道,“宋繁花生病了?” 呂止言道,“嗯。” 段蕭問,“什麼病?” 呂止言看他一眼,說,“中暑外加香熱症,不是大病,吃幾副藥就好了。” 段蕭抿了抿唇,眉頭蹙了蹙,站在原地半晌,終是衝呂止言歉然道,“段某不是有意懷疑先生,還請先生諒解。”說罷,又道,“她既是生病了,如今可歇下了?” 呂止言笑道,“早歇下了。” 段蕭輕淡嗯一聲,點頭,原本是想著等回去,他將琴重新包裝一下,再去宋府找宋繁花,把琴給她,雖然夜了,但這不影響他晚夜送琴的“情意”。畢竟,她白天的時候才說過,送琴,送情,而當天買琴,當天贈“情”,這樣才算有頭有尾,但如今,她病著,又早早的睡了,那他再去宋府叨擾就太不像樣子,他默了默,向呂止言告了辭,便往太守府的方向去了。 只是,半路上,又遭遇一次暗殺,雖然這次暗殺依舊沒能傷他分毫,可這也讓段蕭的心裡生出了十分警醒————雲王朝大概已經容耐不下他了。 而當他折過轉角,快走到太守府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地上躺了一個人,他走上前一看,竟是非池! 他大驚,立刻蹲身喊人,“非池!” 地上的人沒有應聲。 段蕭伸手將他翻過來,一翻過來,就在月光的照耀下看到非池胸口上開了一個大血窟,大血窟周圍全是血,有些甚至已經結了痴,而地上也覆了一層血,再探到他的鼻下,已經沒了聲息。 段蕭怒的一下子握緊了拳,他衝空中高喊,“夜辰!” 一個黑影自身後現身,“主子。” “誰幹的?” “弓箭手。” “可看到是何人?” 夜辰搖頭,“此人對主子應該頗為了解,採用遠攻戰術,讓我窺不到他的面相。” 段蕭冷笑道,“窺不到也能猜到,除了柳府,別無二人。” 夜辰問,“那主子打算怎麼辦?” 段蕭眯眯眼,看著地上剛剛還與他言談甚歡,憨厚老實又愛家護主的人死於非命,屍身涼寒,他的心,驟然一疼,可再疼,他也得咬牙挺過,他道,“讓人給他好生安葬,另外去查一查他家中還有何人,發些物資和錢財,時常去看望,不要短了吃喝。” 夜辰領命,下去喚人。 段蕭拿起跌落在一邊的玉簡丹琴,一臉沉重地回到府中,無方不在,夜辰就現身在他的身邊,看他一個人坐在月色下彈琴,青衣、石橋、冷月勾勒著這一夜染血的天地。 呂止言在段蕭走後也沒停留,回自己居住的百書齋,卻在走出十里路的樣子後,被匆匆趕來的環珠給喊住了,環珠氣喘吁吁衝他大喊,“呂先生,呂先生……請停步。” 呂止言一愣,扭頭問她,“何事?” 環珠道,“我家小姐好像又不大好了,呂先生快去看看吧!” 呂止言面色一變,布衣白袍在夜色裡挽出一段流光,緊聲道,“快帶我去。” “是。” 環珠應聲,立馬在前面疾走。 呂止言跟著,也是步履如風,到了宋府,去了南院,原以為宋繁花的病情忽變,宋府的主子們必然又是一番折騰,統統都會湧來,卻不想,南院一片寧靜,無風無浪,更無人聲。 呂止言納悶。 環珠卻已經推開了堂屋的大門,站在門口衝他道,“呂先生進來吧。” 英雄之路呂止言看著那道門,搖頭笑問,“宋六姑娘確實又不舒服了嗎?” 環珠道,“當然啊。” 呂止言一手挑起褲布,一邊往上走,走近,踏過門檻,環珠就將門關上了,呂止言似乎心有所感,遙遙地站在堂屋裡不入閨門,他衝那道拱月門問,“六小姐又把在下喊回來,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環珠衝他看一眼,走過拱月門,進去了。 宋繁花背靠在床頭,面色恢復了正常,稚嫩白皙的臉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容,黑髮沒有挽起來,全部長長地拖曳在被榻上,桃花衣緋因為汗溼而被換了下去,她此刻穿著淨白的棉服,鬆鬆垮垮系綁在身上,黑髮、白衣,在這深閨的床內飄逸脫塵。 她聽到呂止言的話,溫溫婉婉地說,“喊呂先生回來,自是感謝。” 呂止言挑眉,笑道,“不必了,你大哥已經盛情款待過我。” 宋繁花說,“大哥是大哥,我是我。” 呂止言沒料到她會這般說,很是不解了一會兒,這才道,“宋六姑娘是要親自下榻謝我一番?” 宋繁花笑道,“不是。” 呂止言問,“那是如何?” 宋繁花說,“今日我是與五堂姐一起出門遊玩的,回來的時候,我與她都熱的不行,她的臉紅的像蝦子,我的臉紅的也像蝦子,紅廊坐落在後院,是西院、南院的必經之地,而五堂姐住在西南院,必然也會受其影響,今天我發了症,明日也許就是五堂姐了。” 說了半天,呂止言沒聽明白,他道,“若是五小姐發了病,我自當也會來看的,本來今天問診過你,也想替其她幾位小姐診一診的,但天色已晚,多有不便,我就想著明日再來。不過,六小姐在清醒後的第一件事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