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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她能有什麼事?” 無方想了想,低聲附耳過去,在段蕭耳邊說了一段話,說罷,段蕭訝異驚奇,他挑眉道,“你說,你昨日發現宋繁花很可能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無方鄭重點頭,“嗯。” 段蕭盯著他,半晌,忽地笑出聲,“我不信。” 無方急道,“少爺,我說的是真的,昨天我跟在柳紹齊的馬車後面,親眼目睹了宋繁花把柳紹齊的傘骨震斷一幕,後來,我見柳紹齊去了天琴閣,與眾女子賭錢,就趁空想看看宋六姑娘出門做何,結果,一出來,卻追不到她的氣息了,少爺是知道的,在衡州,只有宋繁花一個人的氣息是有櫻花香的,其她女子即便用了香薰,也不及她身上的半分香,我以為尋著這香,必然能找到她,結果,她竟是隱去了。” 段蕭聽了這話,關注點卻不是在宋繁花身上,而是在他身上,他問,“你昨日盯梢柳府,中途離開去追了柳紹齊,又中途離開去追了宋繁花?” 無方道,“是啊。” 段蕭冷冷瞪他,“所以,你怎麼就知道在你離開的時間段裡柳元康沒有出門,柳纖纖沒有出門,柳紹齊又僅僅只是在賭樂,卻沒有做別的事?” 無方呆了呆,他說,“我有留下方信。” 方信是無方的影子,也相當於他的 碧海青閣宋繁花扭頭間長髮飄飛,頭上的玉珠映在白日烈陽下璨然生煙,照在她一襲桃花色的衣緋上,頓時生出片片桃花來,讓這一條夏日盛放的街道頃刻間就變成了春意盎然的花街。 段蕭眯了一下眼。 宋繁花卻是又如翩躚的蝴蝶一般,消失在了拐道里。那一聲大笑,那一句送情,讓整條街道上的人都瘋狂了,有人擦了擦眼,問,“剛那女子是宋府的六姑娘嗎?我怎麼覺著她好像不是啊。” 有人道,“是她是她!” 又有人道,“變得比以往好看多了。” 有人笑著接話,“聽說前兩天及笄了,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嗎?” 陸陸續續的聲音在街巷上流躥,這次也全都是關於宋繁花的,可比之以往那些不堪入目的話,如今的話,卻都是對她那扭頭一瞬間的英姿的大讚,當然,也不乏有少數人對她的話揣度起來,然後,看向段蕭的目光就格外的崇敬。 尤其,剛剛宋府的五姑娘說了什麼?她說段蕭去了宋府向宋繁花提親! 能向宋繁花提親的男人,敢向宋繁花提親的男人,這世上,果然是有的嗎? 眾人雖然被宋繁花剛剛那一瞬間的仙人之姿所驚豔,可沒有忘記那十幾年歲月裡她的各種不堪、叛逆、反骨、被人嘲笑的樣子,是以,作為八卦群眾的市民們又開始為段蕭憂心起來。 段蕭是誰? 衡州太守,當地父母官,他們頭頂的青天,而如今,這片青天要被宋繁花那片烏雲給蒙羞了,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憂心滿面。 段蕭卻似乎感受不到大眾們的心,見宋繁花離開了,他就收回視線,看向她剛剛觸控過的那架琴,琴不是好琴,卻份外漂亮,玉簡白,丹青釉,銀光絲絃,非凡貴氣,段蕭伸手觸了一下那琴絃,弦絲清清涼涼,單調細膩婉轉,倒是很適合這個炎炎夏季彈,他收回手,衝站在鋪前的老闆問,“這琴多少錢?” 那老闆看著他,臉上十分為難,“大人,我這琴不賣的。” 段蕭眉頭一挑,原本落在琴面上的視線悠悠然地抬起,看向面前的人,一箇中年漢子,面容削瘦,穿著最普通的長衣,屬於那種很市井小民的衣著,一眼瞧去,就是一低層大眾的樣子,他站在半腰高的櫃面後,頭伸出一點兒,衝段蕭很抱歉地說,“大人,我這琴不賣。” 段蕭問,“為何不賣?” 老闆道,“還沒完工,差一點兒油料。” 段蕭輕笑,“你別框我,沒完工的琴你會擺在外面賣?到底是不賣我,還是沒完工啊?” 老闆立刻誠惶誠恐道,“大人能看上小店的琴,這是小店的榮興,我哪能不賣你。” 段蕭點頭,“你確實不敢不賣我。” 老闆頓時就沒了話音。 段蕭問他,“多少錢?” 老闆苦喪著臉,“大人,這琴沒做好,我若賣給了你,往後在彈的過程中出了問題,小民我可是擔不得這罪的啊。”說罷,他想了一會兒,說,“要不這樣好了,大人若真喜歡這琴,小民給你留著,等琴徹底完工了我親自送到府上去,可行?” 段蕭道,“不妥。” 老闆立馬從櫃檯後面走出來,衝他鞠頭哈腰,“大人不要為難小民。” 段蕭挑眉睨他,“你琴既是沒完工,為何擺外面?” 老闆一聽,頃刻間就要抹淚了,他後驚後怕地說,“還不是因為宋六姑娘,她一衝到店鋪就翻箱倒櫃,明明做好的琴擺在外面她不看,偏要拿我這沒完工的琴,再說了,這琴也是早先別人就定下的,我完工後還要交付給對方,宋六姑娘不管不顧,像強盜一樣抱在手裡非說喜歡,要不是大人經過這裡,小民怕是要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