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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夜辰去叫翁子貢,翁子貢一來,段蕭就對他說,“六小姐受了傷,你進來看看。” 翁子貢應是,還沒抬步,宋繁花就出聲,“不用。” 段蕭望著她的臉,挑眉冷道,“不想治傷,是想讓傷口就這樣暴露在眼下,天天看著想著念著嗎?”音落,厲聲一喝,“翁叔,進來!” 翁子貢走進來,段蕭拉住宋繁花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把她拉到床邊,扯掉那礙事的帕子,讓翁子貢近身檢視,翁子貢不敢碰宋繁花的手,只看著傷口,聞著那藥味,衝段蕭說,“鞭傷,已經塗過上等的金創藥,不出兩天,必會痊癒。” 段蕭嗯一聲,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宋繁花小聲嘀咕,“都說了不用了。” 段蕭怒色沖天地對她冷笑,“你還敢跟我嘀咕,這鞭傷是如何來的?除了手上,別處還有沒有?”見宋繁花張嘴就要答,他沉聲提醒,“想好了再說。” 宋繁花被他一句一句的逼問,早就不耐煩了,又想到上午在那個四合院裡發生的事,心中犯堵,不知要向何人傾訴,本就煩燥不堪,現今越發的煩燥,她推開他,脾氣很大,不滿道,“沒有!都沒有!” 段蕭眯眼,“沒有就沒有,你發什麼火?” 宋繁花衝他道,“你像審犯人一樣的,我能不發火嗎!” 段蕭抿唇,“你若實話實話,我何必要審你。” 宋繁花一聽就火了,她大怒道,“段蕭,我不是你的犯人,這裡也不是衙門,你想審人回你的衙門去審人,我不奉陪!”說罷扭頭就走。 段蕭伸手拉住她,“發什麼脾氣?” 宋繁花冷笑,“你官腔那麼大,誰受得了,誰不會發脾氣?” 段蕭瞪著她,“你把自己弄傷了,你還理直氣壯的。” 宋繁花抿唇,不言。 段蕭又看她一眼,見她面色不好,其實心裡還有很多疑問想問,比如,她是如何讓柳紹齊傷著的,比如,他們二人去了哪兒,比如,那東西有沒有尋到,很多疑問想問,可在觸及到她疲倦虛白的臉色,又全都止於了口,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讓綠佩跟環珠進來伺候,身體不舒服就躺床上睡一會兒,那兩個丫頭站在門外為你牽腸擔憂,你受了傷就受了傷,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說完,頓頓,又道,“若是下午睡了晚上睡不著,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宋繁花便問,“什麼地方?” 段蕭道,“晚上了再告訴你。” 宋繁花便不問了,段蕭也不再停留,出去後讓兩個丫環進屋伺候,一個人去了書房,剛坐進椅子裡抽出一章公文來看,夜辰就現身了。 段蕭看他一眼,問,“何事?” 夜辰道,“七非來信。” 段蕭捏著公文的手一頓,他說,“呈上來。” 夜辰將信封呈上,段蕭接住之後就展開,那張薄薄的信紙粗糙劣質,上面潦草地用炭筆寫了一句話——酒家下酒,何處問東風。 段蕭眯眸看著那句話,酒家下酒,字面的意思就是酒家要下酒了,開始作坊了,用在他們這裡,就是要行動了,何處問東風,意思就是,物件是誰,要問東風,也就是不知道的意思。 段蕭將信紙攥在手心,用掌力震碎,扔進垃圾簍。 夜辰問,“七非說了什麼?” 段蕭道,“對方在行動,但是不知道要做什麼。” 夜辰啞然,“這也行?” 段蕭掀掀眼皮,悶聲不語,過了小片刻,他才說,“無妨,反正早晚都會來,他們能做的事,不用查也能猜得到,要麼滅我段蕭,要麼得宋府財富,而我猜,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向宋繁花提親的訊息,大概以為宋世賢已經站在了我這一邊,所以,柳纖纖要麼在今年就嫁給宋世賢,以此來掌控宋府後院以及帳簿,要麼,他們會安個名頭給宋府,抄家滅族,把錢財一攬入手。” 夜辰一聽,驚道,“也就是說,無論如何宋府都要遭殃了?” 段蕭眯眯眼,忽地一笑,“按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如今麼……”段蕭想到宋繁花,還有她似乎什麼事都瞭然於心的樣子,他冷道,“怕是不能如他們的願了。” 夜辰問,“為何?” 段蕭抬頭看他,“宋繁花能斷言你的命,又如何不能斷言她宋府的命?這事兒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不用搭理,任他們來就是。” 夜辰點頭,閃身又隱了起來。 柳紹齊從四合院裡回到柳府,臉色極度陰沉,而且還一臉青腫傷痕,進了大門後,丁懷看到他這個樣子,嚇了一大跳,慌忙問,“二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柳紹齊沉默不應,甩袖往前衝。 丁懷納悶,他拉住九山的胳膊,問他,“二少爺是怎麼了?” 九山看一眼前面即將走向拐角消失的柳紹齊,衝丁懷伸出指頭噓了一聲,“別問,這兩天少爺的脾氣大概不會好,你當心點。” 丁懷一怔,訥訥的不敢再言。 九山連忙追上柳紹齊,可追上去之後才發現,柳紹齊不是回他的折花居,而是去了柳元康的書房,九山候在門外,看著柳紹齊推門進去。 柳元康幾乎一年四季都在他的書房看書,除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