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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賢反手握住她的手,喟嘆道,“我就是見不得她那般說你。” 柳纖纖無所謂地笑笑,“六妹妹不喜歡我才那般說我的,這不奇怪,人生在世,誰能保證說自己就沒有一個討厭的人的?這是人之本性,也是人之天性,況且六妹妹還小,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從不隱藏自己,這樣的人,天真可愛,貴在真心,我想,等以後我嫁了你,她會慢慢喜歡上我的。” 宋世賢問,“會嗎?” 柳纖纖笑道,“當然會啊,我有信心的。” 宋世賢看著她的笑,一顆煩燥的心緩緩平定下來,他伸手攬住她瘦削的肩頭,輕輕道,“你能不與她計較,我真的很欣慰,但也很慚愧,是我這個大哥沒有教育好她。” 柳纖纖拉他往桌邊走,邊道,“長大了就好了,不是已經許配給段蕭了嗎?等以後成了親,慢慢就懂事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她拉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冰露。 宋世賢接過冰露喝,喝的時候想著宋繁花倒地的那個樣子,眉心蹙了蹙,暗道,他剛剛是真氣著她了嗎?還是昨天的香熱病沒好徹底?等到飯菜端上來,他也吃的不盡心,快吃完的時候,柳纖纖衝他提醒一句,“你別忘了我拜託你的事。” 宋世賢摸了摸袖兜裡的畫軸,說,“記著呢。” 柳纖纖就不多說了。 兩個人吃罷飯又去遊了湖,難得今天有時間在一起,宋世賢當然不想放過佳人早早離去,所以玩到很晚才回去,當踏著夜色進門,看到的是宋明慧一臉凝色地坐在他的東院裡,那架勢,有點兒興師問罪的味道。 宋世賢挑挑眉,衝她問,“發生什麼事了?” 宋明慧看著他,伸手揮退了院子裡伺候的下人,慢慢說,“六妹妹跑到段府去了。” 宋世賢一怔,立馬道,“你說什麼?” 宋明慧道,“六妹妹跑去段府了,她說你今天在望香酒樓不讓她吃飯,還趕她走,要關她禁閉不讓她出門,她說你為了柳纖纖,已經不打算要她這個妹妹了。” 宋世賢抿緊唇,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可宋明慧不讓他說話,又緩緩出聲說,“大哥若真見不得我們這幾個妹妹橫阻在你跟柳纖纖面前,那就一併把我們打發了吧。” 宋世賢怒道,“胡說!” 宋明慧輕聲道,“大哥既知道我是胡說,那也當知道六妹妹自小頑皮叛逆性子野,她的話,又有哪一句不是瘋言瘋語,不管她說了柳纖纖什麼,做了什麼,那都是她頑性未改,並非真的心狠毒辣,她今天說過一句話,明天就會忘記,她今天在笑,明天就能哭,再者,昨日她才染了病,今日雖然精神氣好了不少,但也不見得是痊癒了,午時日頭那般大,她沒吃飯,又受了你與柳纖纖的氣,回來就暈倒了,那個時候我剛趕到府上,匆忙奔去看她,她抱著我就嚎啕大哭,哭的肝腸寸斷,說她想念爹孃……” 說到這,宋明慧死活說不下去了,向來遇事不驚溫溫吞吞的聲音哽咽起來,她抽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溼淚,坐在那裡,面色悲傷。 宋世賢也紅了眼眶,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夜風颳過牆角,撩起夏日裡的熱風,熱風撲面,宋世賢似乎看到了那個不及他膝蓋高的妹妹腳步踉蹌地跑過來,小手抓著他的褲腿,高抬著頭,圓呼呼的臉上全是無憂無慮的笑,衝他問,“哥哥,爹和娘呢?” 那個時候,爹孃的噩耗剛剛傳來,他看著這樣小的人兒,這樣歡快純淨的笑,無語可答。 爹孃呢? 宋世賢閉閉眼,仰起頭來看天,天上繁星無數,可哪兩顆才是他們爹孃的靈魂呢? 兩個人都因為想到了宋天夫婦的死而不同程度的悲傷失神,忽然,常安從側門外走進來,衝背對著他而站的宋世賢說,“少爺,段府管家翁老來了。” 翁老,字伯忠,名子貢,是段宗銘手底下的良兵強將,只因十年前的戰亂殺代,斷了一隻手臂,本是要退隱歸田的,可不放心段蕭,就留了下來。 翁子貢鮮少出門,幾乎如同宋陽一般,三年五載才會出一次門,這次突然造訪宋府,還是在這麼個日落黑山之際,宋世賢微微一愣,宋明慧也止了悲傷,站起身問,“段府的翁管家?” 常安道,“是呢。” 宋明慧立馬道,“快請進客廳。” 常安哎了一聲,也不等宋世賢發話,立馬去領人進來。 宋世賢和宋明慧來到客廳,翁子貢見到他們,淡淡頷了頷首,不等二人寒暄問候,單手拿出一封玉冊,遞給宋世賢,“我家少爺說六姑娘身體虛弱,下午去的時候就暈倒了,如今正在府上養病,他既與六姑娘訂了親,那她的安康安虞便與他脫不開干係,若是讓她負病離開,他會心存愧疚,難安於眠,是以,遣了老奴來,向宋少爺呈上段府玉冊。” 宋世賢盯著他手中的冊子。 宋明慧也盯著他手中的冊子。 他們二人其實對段府的這玉冊不甚瞭解,只是隱約聽到過一此傳言,說此玉冊乃段府祖上逍遙王所創,採自蓬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