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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蕭眯眼看著地上的書,書不厚,只有薄薄的幾張,隨著落地的動作,有幾張紙是翻出來的,是以,段蕭就看到了上面的內容,有字有畫,是文字和圖形配合的槍譜。 段蕭一愣,飛快地走過去將那書冊給拾了起來,拿在手中從前翻到後,眼中的震驚無以復加,這書頁上的墨汁雖然乾涸了,可墨香濃重,也就是說,這是剛寫好不久的,段蕭想,是下午才寫好的吧?在他與她在如意居分別之後,在他拿了烈日銀槍離開之後,他在糾結他吻她一事,她卻在房內為他寫這本槍譜,段蕭忽地將書往懷兜裡一揣,大步追出去,直追到東院的外門口,才看到那一抹倩麗的影子,他大喊,“宋繁花。” 宋繁花扭頭。 段蕭走過來,拉住她的手,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宋繁花擰眉問,“有事?” 段蕭伸手摸著她的臉,那手掌的溫度很熱,動作很溫柔,這麼一刻,夜色下的他深邃迷人,當他的指尖從她的唇瓣滑過時,他的頭垂了下來,在門口府衛的見證下,在環珠和綠佩瞠然結舌的目光裡,重重地吻住了她。 這一次的吻不同於白天的時候,白天的時候,他的心是動搖的。 而此刻,他的心是堅定的。 他覺得,這個女子把前路交給了他,把自己交給了他,不管未來如何,不管能不能報仇,不管到最後他還能不能活著陪伴她,他也要認認真真地對待她的每一次付出。 她會是他的妻子,這點毋庸置疑,除非他死,否則,他不會對她放手的,那麼,承認自己對她心動,有什麼可別扭的?她願意為他傾盡所有,他就願意為她披荊斬棘。 段蕭伸手將宋繁花抱起來,目色昏沉,印在同樣昏沉的夜色下,那一雙眼似地域裡生出來的鬼火,妖冶絢爛,火焰縈繞著笑意,頓時令薄薄的眸底旖旎生香。 宋繁花不解他怎麼如此風騷了,也不明白他怎麼又抽風了,白天吻了一次,他都恨不得去鑽地洞,現在又吻? 等段蕭鬆開她,她脫口就說,“你又抽風了?” 段蕭額角一抽,瞪她,“你才抽風了。” 宋繁花蹙著眉,“那你怎麼又……” 話沒說完,段蕭就冷冷一哼,抱著她進了自己的院子,環珠和綠佩好半天才從這一幕活生生的現場版的強吻裡回過神,見段蕭抱著宋繁花進了院子,飛快地跟上。 只是,剛走到院門口就被段蕭一聲厲喝阻住,“候在外面。” 環珠和綠佩堪堪剎住腳,不敢上前了。 段蕭抱著宋繁花進了屋,將她放在床上,宋繁花笑問,“不是說不讓我碰你床的?” 段蕭道,“你就把我話記得清。” 宋繁花挽唇,抱臂看著他,那目光看的段蕭好一陣不自在,若是以前,他定然對她發火了,可現在他沒發火,只是臉色不大好看,見她盯個沒完沒了,眼中神色似笑非笑,他輕咳一聲,掏出懷裡的槍譜,衝她問,“這是你下午寫的?” 宋繁花看一眼,點頭,“是啊。” 段蕭眯眼,“你從哪裡學來的槍法?這槍法不是一般人想得出來的,你就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竟能寫出如此高超絕秒的槍譜,實在是很匪夷所思。” 宋繁花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大腦,“我聰明啊。” 段蕭一噎,她這句話說出來也不怕別人恥笑,衡州城內的百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宋繁花蠢笨無腦時常都是被貽笑大方的? 他抿抿唇,又將槍譜收起來,往她身邊一坐,伸手環住她的腰,拉住她往床內一躺。 宋繁花正準備問他又想做什麼的,還沒開口,身邊的男人肩膀一側,手臂一提,讓她面對面地與他對著了,兩個人四目相對,在這充滿了松竹香氣息的男子臥室裡,彼此凝望。 段蕭伸手撥開她落在臉邊的髮絲,低聲說,“不如就先成親吧?” 宋繁花一愣,“啊?” 段蕭貼過臉來,聞著她的氣息,吻著她的臉頰,嗓音昏沉,“成親。” 宋繁花道,“不是說好了一年?” 段蕭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裡,“你是擔心我會食言,不能殺掉柳纖纖嗎?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宋繁花掩下睫毛,緩緩在心裡低嘆,她哪是害怕他會食言,她是擔心她沒那福氣嫁給他,這一場復仇之路,她從來沒想過到了最後還能活著,一年,其實只是拖延之詞。 她說,“柳纖纖不除,我難以安心地嫁給你。” 段蕭默然,鬆開她靠在了床頭。 宋繁花理理衣服,看他一眼,從床上下來。 段蕭衝她說,“今日你二姐遇到了一樁事,她在街上被人光天化日地擄劫了,那人帶著她出了城,半道又被人救下了,可她身邊的丫環冬青卻失蹤了。” 宋繁花面色一寒,“什麼人?” 段蕭搖頭,“不知道是什麼人,聽你二姐的描述,這些人應該是計劃縝密,連路線都早已經布定好。”說罷,看她一眼,道,“你似乎並不吃驚。” 宋繁花梳理著袖子,走到桌邊坐下,提起剛剛段蕭泡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倒罷,淺淺地抿了兩口,茶香入喉,段蕭的氣息似乎也入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