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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花掀眉瞪他,“對你而言是有利無害,但對我而言卻不是有利的。”她冷道,“我是堅決不會允許她柳纖纖踏進我宋府大門的,絕對不行!” 段蕭問,“為何?” 宋繁花冷哼,“就是不行!” 段蕭道,“她入了你宋府,豈不是更有利於我們掌控?她在掌控宋世賢的時候,也同樣的,落入了你的眼中,還有,我的眼中,這豈不是不請君,君自入甕嗎?你在生什麼氣?” 宋繁花蹭的一下站起來,胸膛灌滿了莫名怒氣。 她氣什麼? 前世柳纖纖害得她哥哥死不瞑目,害得她宋府被抄家滅族,今生她若還看著她被她哥哥接近宋府,那她……豈非是白白地重活了一世? 宋繁花捏緊手心,氣不過的時候手掌一下子拍在那石壁上,把掌心拍出一片血來。 段蕭薄薄的唇一沉,眼角勾起涼寒冷戾的笑,“你又為了不相干的人傷自己,說你聰明你又蠢,說你蠢你又事事清明,她柳纖纖既便入了你宋府又能如何?你既不想讓她禍害到你哥哥,那就想辦法讓她不能禍害,路是人走出來的,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他指指腦袋,“要想達成自己的目地,就必須學會用腦。” 宋繁花何嘗不明白這個理,但一牽扯到宋世賢與柳纖纖的事她就會急火攻心,失了理智,她吸吸氣,收回手,用帕子擦著血。 段蕭站起身,拉著她去後院的休息房間,取了金創藥給她塗抹。 塗抹的時候宋繁花一聲不吭,段蕭問,“不疼嗎?” 宋繁花搖頭。 段蕭眯眯眼,“上次柳紹齊用鞭子傷了一次,後來你又用九環鏢傷了一次,如今,又傷一次,你這手,大概也不知道什麼叫疼了。”他哼一聲,將藥收起來,佯佯地倚在她右手邊的牆壁上,問,“真不疼?” 宋繁花輕聲說,“不疼。” 段蕭便不問了,慢聲道,“柳纖纖的後臺既是雲蘇,那殺她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尤其她最大的優勢是你哥哥的愛,所以,她不比柳紹齊,更不比柳元康,你得循序漸近,慢慢圖之,切務急燥上火,如今柳元康沒除,她還有強大的柳府支撐。” 說罷,他伸長胳膊將她抱起來,走到窗前,讓她看對岸的樹景。 樹景下,一簇簇的鮮花在怒而綻放。 段蕭道,“如果沒有大樹的庇佑,那些花草就不會長的那般鮮豔,更不可能開的那般肆意,它們也許能憑自己的意志活下來,卻不一定經受得住風吹雨打雷霆雨曬,柳纖纖就如同那些花,柳府就像那顆大樹,依靠不拔除,傷她就很難。” 宋繁花深吸一口氣,她說,“我都知道的。” 段蕭看她一眼,撥了撥她額間的髮絲,沉聲說,“那就別急,其實我等待的時日要比你長的多,我都能等了,你又有什麼不能等的?”他摸摸她的頭,“未來還長,你要學會忍耐。” 宋繁花垂下頭來。 段蕭抱著她不再言語,過了一會兒,範止安從前衙過來,隔著遠遠的距離衝視窗處的段蕭說,“大人,剛剛城門守衛來報,有一人從雲京方向而來,十分可疑。” 段蕭銳眼冷冷一眯,立刻鬆了宋繁花,大步走出去。 走近之後,他冷聲問,“可查到是何人?” 範止安小聲道,“他入城的文碟是沈氏,說是呂先生的朋友,特來尋他的,進城後就直奔百書齋了。”段蕭眯眼,“姓沈?” 範止安嗯道,“是。” 宋繁花緩緩走出來,聽著範止安的話,清澈幽黑的眼底掀起一股颶風,姓沈,來自雲京,又恰逢這個時候來到衡州,呵,那會是誰呢? 宋繁花仰仰臉,刺目的日光灑下來,她似乎看到了第一次見沈寒的樣子。 那是冬季,他以新上任的衡州太守名義來宋府,比起段蕭,宋繁花當時其實對沈寒很有好感的,沈寒比段蕭年輕,為人也不那麼冷漠,讓人難以接近,他去衡州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訪宋世賢,客客氣氣地送了見面禮,包括當時的五位小姐,每一個人他都帶了見面禮,而那一天,他披著百草霜色的裘皮大衣,面容俊逸,雖看起來像一個武夫,卻有一股油然而生的貴氣。 那個時候宋繁花以為他是達官顯貴,多有敬畏。 而後來才知道,他只是雲蘇手下的一名親衛,而他那不凡的氣度,不是他天生就有的,而是被主人薰陶的。 宋繁花想到沈寒那一張客氣的臉,再想到後來他所做之事,只覺得諷刺錐心。 世人多虛偽,假情難辨,真情難付。 段蕭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但沒轉頭,只對範止安說,“去查此人。” 範止安張嘴就要應是,卻被宋繁花止住了,她說,“不必查了,我知道此人是誰。” 範止安一愣,“六小姐知道?” 宋繁花低低嗯一聲。 段蕭眯眸盯著她,須臾,他衝範止安揮揮手,範止安立刻告退了,等他一走,段蕭就衝宋繁花問,“此人是誰?” 宋繁花道,“姓沈,名寒,雲蘇手下親衛之一。” 段蕭背起手來,默默地沉著臉色不言,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此人我知道。” 宋繁花挑眉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