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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花聽著,忍不住譏道,“你可真是腹黑心機的很,見縫就插針,層層謀算謀的好啊。” 段蕭笑道,“那還不是因為有你的鼎力相助?” 宋繁花哼道,“別給我戴高帽,我可什麼都沒做。” 段蕭道,“這高帽你戴的實至名歸。” 宋繁花瞪他一眼,抱臂問,“既然你什麼都盤算好了,那接下來呢?方信替了姜小莫,衡州城內的眼線被拔了,下一步就該是殺柳元康了吧?” 段蕭眯眯眼,“柳元康那裡我也已經安排好了,等到柳紹齊一死,柳元康就是狡兔三窟也逃不掉了。”他慢條斯理地掀起眼皮睨了對面的女子一眼,薄唇微勾,淡聲問,“倒是你,要如何殺了柳紹齊?” 宋繁花睫毛微垂,一手伸出來玩著另一隻手腕上的九環鏢,在指尖翻轉到那個顏色獨獨於其它八個不一樣的鮮紅色的流星鏢上的時候,她低低地說道,“到了龍王祭雨廟會,你自然就知道了。” 段家軍儀段蕭便不再問。 宋繁花收回把玩的手,身子靠在榻阮上,揚聲衝段蕭說,“你去拿筆墨,我說人名,你記。” 段蕭嗯一聲,推開小門,去桌案上取筆墨紙硯,取罷又進來,將宣紙鋪在榻邊,等他準備好,宋繁花就一個一個地念起了名字,段蕭一邊聽一邊寫,寫著寫著就禁不住的瞪大了眼睛,等寫完,他盯著那紙面上滿滿的人名,慢慢握緊了手中的青竹羊毫,半晌,他哼一聲,“果然是三鋪一人,三戶一人,煞費苦心。” 宋繁花淺淺笑道,“只看了人名就能知道是三戶一人,看來你對衡州城內的每家每戶情況都十分了解。” 段蕭毫不客氣地道,“當然,身為衡州太守,如果連這點兒基本的資訊都不知道,那我這個太守也做的太失敗了。” 宋繁花贊同地點頭,“說的也對。” 段蕭用內力將墨汁烘乾,烘乾後收起來裝入袖中,衝她問,“可有用過晚飯?” 宋繁花道,“用過了。” 段蕭說,“那就回去休息吧,你如今手傷嚴重,最好多休息,少出動。” 宋繁花扶著榻板起身,站起來後拍了一下裙襬,往他望一眼,笑道,“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腿,想走還是能走的,我只是不想再出門。”說罷,就往小門外走。 段蕭跟在後面。 出了小門宋繁花也不停留,繼續往書房外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了腳步,側身問身後的男子,“這些線人分佈在不同的階層,來自不同的行業,人數多不說,還個個身懷絕技,你要換掉他們,也要費點功夫,姜小莫那裡替代的人你是找好了,這些人呢?你要怎麼去一一換掉?” 段蕭沉默看她一眼,抬腳一跨與她並齊,他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臂伸出來去開門,門開到一半,夜色澆灌進來,帶著月色與微風一齊沒入,撲灑在二人身上,一個白衣一個黑衣,交相輝映,相偎著立於門口,仿若兩個世界的極端匯聚一處,在那裙襬隨風盪漾之時,段蕭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他說,“既是個個身懷絕技,那我便用身懷絕技的人去替代。” 宋繁花迎著夏日微風仰頭看他,但此時此刻,他站在她身邊,有如那天空上的雲凌駕於她頭頂,她看不到他的臉,只看到他線條俊朗的下巴,她挑眉問,“你有那麼多身懷絕技的人?” 段蕭聞言忽地就笑了,笑聲從胸膛中震出,帶著一絲張狂與霸氣,“你說呢?” 宋繁花道,“除了段家軍,我想不到還有哪些人了。” 段蕭收起笑,垂眼看她,“你說的對,就是段家軍。” 宋繁花蹙眉,“但是段家軍從南天門那一戰後幾乎覆滅了,既使有幸存者,也是手腳不全了的吧?若你後來又有培養過一匹,那他們絕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段蕭眯眯眼,抬頭望月,月明夜淨,似那遠望的觀客,靜靜目睹人世間的千變萬化,刀光劍影,血腥屠戮,段蕭想,他父親命喪南天門的那一晚,月色也是這般的好,那個時候,他遠在翠雪山莊,跟隨翠雪山莊的莊主學習獨門秘術,因為一招窺鏡術讓他看到了衡州城內的血腥,他連夜趕回,可翠雪山莊離衡州實在是太遠了,他快馬加鞭,累死了不知道有多少匹馬,才在一個月後趕回衡州,而那個時候,他父親早已屍埋黃土,母親的屍體不知所蹤,隨著父親一起的三千段家軍只剩下了不足百人,那些人被雲王朝的鐵鏈鎖住,押回了上京。 他當時年輕氣盛,鞭了馬就去追趕。 其實,如果不是衡州城內的百姓暴動,那一次他必死無疑。 他追上了雲王朝征討的兵部大隊,也看到了那些隨了他父親多年的段家軍,一個一個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慘到極致,他怒膽橫生,一人單挑十萬大軍,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段蕭每每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就想嘔吐,那種血漫全身幾乎是在血中沐浴的感覺又來了,他猛的推開宋繁花,急促地扶著邊門喘氣。 宋繁花一愣,見他臉色不對,立馬上前問,“怎麼了?” 段蕭沒應聲,低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