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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蕭眯眼,“不是我非要殺他,是他必死無疑。”說罷,又道,“他能死在我的手中,是他的福氣,不然,”段蕭挑挑眉,冷笑,“他若是暴露了身份,被雲王朝的人發現了,死的就不會這般安樂了。” 無方頓時就沒了話。 段蕭看他一眼,知道他心裡大概還在不舒服,就說,“你先下去休息。” 無方嗯一聲,扭頭走了。 等他走後,宋繁花看著段蕭,扯扯唇,問,“你說的明日之事,指的就是淨塵的死?” 段蕭點頭,“嗯。” 宋繁花笑了笑,將後背往寬大的椅背上一靠,佯佯道,“果然是老奸巨滑啊,你把我二叔手上的那封信放在了柳元康的書房,又讓薛凌之去搜柳府,轉眼,你把淨塵殺了,又逢官兵挨家挨戶翻查,那淨塵的屍體必然會被搜出來,而淨塵,他是易了容的,你會讓他的屍體暴露在薛凌之眼下的時候露出這點馬腳,讓薛凌之發現他是前朝朱氏一脈的漏網之魚朱堅,偏不巧,此時此際,你派出去的官兵又會在柳府搜出一封密信,而這封密信,是朱堅的親筆書信,如此一來,柳元康勾結前朝意圖叛亂的罪名就順理成章了,而朱堅已死,死無對證,柳元康想辯解也從無辯解,依照雲氏一脈斬草除根寧可錯殺一人也絕不縱放一人的做法,柳元康必死無疑。” 宋繁花擊掌笑贊,“段公子,你真陰險。” 段蕭眯眼笑了,笑容一如她裙襬上燦爛的煙花,“多謝夫人誇讚,不過,你猜到了前面,卻沒猜到後面,淨塵的死除了讓柳元康無法翻身之外,還有一人。” 他緩緩拿起硃筆,在紙面上寫出兩個字。 宋繁花起身去看,當看到紙面上的字時,她一驚,“沈寒?” 段蕭道,“是他。” 宋繁花眨眨眼。 段蕭用硃筆在沈寒二字上畫著叉叉,那硃筆的毛梢輕若鴻毛,他修長有力的手一左一右很有詩意地輕捻慢挑,那一刻,他彷彿不是在寫字,而是在磨刀殺人。 宋繁花看著這樣的段蕭,心尖一點點的跳躍了起來。 她想,她果然找對了人。 這個男人,足智多謀,陰險腹黑,真是天生的王者。 段蕭將大紅叉叉蓋在沈寒二字上,蓋完,他松下硃筆,仰起頭來看著宋繁花,輕笑,“沈寒借住於淨塵寺,卻殺了一方住持淨塵,你說,他能逃之夭夭嗎?” 猝不及防宋繁花抱臂,隔著一方案臺看著對面言笑宴宴的男子,挑眉道,“所以,一箭三雕嗎?” 段蕭笑道,“算是吧。” 宋繁花真心佩服,雙手抱握成拳向他敬了一個大禮,“段公子,我真是對你的腹黑陰險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她單手撐桌,一個利索翻身,翻到了他的懷裡去。 段蕭雙手一抱,將她抱個滿懷,櫻花香鋪地,懷中的女孩淺笑出聲,“你忽略了一點兒,淨塵既是前朝朱帝一脈的王爺,那麼沈寒殺他,便就無可厚非,若是論功行賞的話,他不但無罪,還有大功的,所以,他又怎麼會有事呢?” 段蕭垂臉把玩著她腰間的瓔珞,沉吟尋思片刻後說,“你倒是提醒了我。”他輕輕一嘆,鬆開指尖流蘇,捏捏她的臉,“罷了,沈寒那裡,我再想別的辦法。” 宋繁花撇撇嘴,翻身就要下去。 段蕭笑著將她柳腰一攔,猝然起身,宋繁花沒防備,差點栽倒下去,她尖叫一聲,慌忙伸手環住段蕭的脖頸,段蕭哈哈大笑,玉冠束起的髮絲輕顫,半幅華裳下的臉俊逸卓綸,她裙襬逶地,他袍服蹁躚,隨著走路的動作逶迤搖擺。 宋繁花聽到段蕭的大笑聲,伸手就往他肩上一捶。 段蕭抿唇,笑聲依舊低沉爽朗,問,“做什麼打我?” 宋繁花恨聲道,“叫你嚇我!” 段蕭輕笑,“你有這麼膽小嗎?” 宋繁花冷哼。 段蕭看著她,“跟你說了這麼多,天色已晚,就不回去了吧?” 宋繁花搖頭,“要回。” 段蕭氣的瞪她,雙臂一收,將她扔在了地上。 宋繁花毫無防備,這一跌跌的不輕,屁股都疼了,她怒氣衝衝地蹦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段蕭,十足十的女潑婦的樣子,怒問,“你作甚麼摔我?” 段蕭掀眉看她,冷冷哼道,“想摔就摔了。” 宋繁花氣結,一時竟沒了話。 段蕭橫她一眼,直接擦著她的肩膀走了,回去後他脫了衣服就去洗澡,洗澡的時候想到宋繁花那香甜可口的唇,怎麼都沒法抑制心底奔騰起來的慾念,他喟嘆一聲,偉岸的肩膀靠在大木桶壁上,仰臉望向房頂,心想,果然女人這種生物,少親近為妙。 洗了一次又一次,終於將滿心的慾念洗掉,這才上床睡覺。 宋繁花回到宋府,夜色將晚,各大院的主子們應該都睡下了,可事實上,好多人都沒睡,宋繁花還沒走到紅廊,遠遠的就聞到了酒香,隱約的,還聽見了宋明慧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還夾雜著宋世賢的低語聲,宋繁花眉頭一挑,拾步而上,上了紅廊。 廊簷下,宋世賢抱著一罈子酒橫靠在木欄一側的貴妃靠上,臉喝的很紅,醉裡燻雲的。 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