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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花冷瞪著他。 段蕭玩味挑眉,“怎麼?也想看看我?” 宋繁花拽著衣服就鑽進了床裡,她將床幔放下,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段蕭脫下那身染血的衣袍,跨進浴桶,一邊搓洗自己一邊透過不近不遠的燭光欣賞那帳簾外印出的影子,影子一會伸臂一會屈腿,段蕭邊看邊笑,“既然在我這裡洗了,那就在我這裡歇下吧。” 宋繁花哼道,“不。” 段蕭道,“看也看過了,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睡一覺又如何了?” 宋繁花道,“睡一覺不會如何,可就是不能讓你如願。” 段蕭輕哼,“心機女。” 宋繁花反懟其話,“腹黑男。” 段蕭哈哈一笑,笑聲震天,激起身下的浴水跟著漣漪,他忽的一下站起身來,拿過浴桶上搭的長毛巾擦乾身體,擺罷,毛巾一扔,勾起屏風上的睡袍披在身上,撩起床幔,鑽了進去。 宋繁花大驚,“段蕭!” 段蕭支著下巴斜躺在床上,看她出浴後的臉清爽怡人,長髮半溼半乾逶垂在衾被上,他從他娘屋裡翻出的這套衣服是淺碧色的,袖口以及領口處都繡有鳳凰花,花朵大片大片的爬在袍服上,將這一室雪白的暖帳都染上了花香之色,而四壁籠起的寬床內,她身上的櫻花香漫了一室清韻。 段蕭捻起她的一摞髮絲壓在指尖輕輕摩挲,“若你非要回去,那明日就早些來。” 宋繁花繫著紐扣,問,“為何?” 段蕭看她一眼,鬆開她的髮絲,支起身子,伸出那修長勻稱的手為她扣下面的扣子,扣完,他揉揉她的臉,“明日要為淨塵寺的住持建敬香廟,身為衡州太守,我要去的。” 宋繁花道,“你去你的,我去做什麼?” 段蕭笑著挑了挑眉,“你不想知道沈寒被誰救了嗎?” 宋繁花手指一頓,緩緩眯起眼來看向他。 段蕭立刻就繃直了嘴角,“不要告訴我,你又知道他是被誰救了?” 宋繁花不語,但那表情足夠讓段蕭明白了,他真心有一股無力感從頭頂冒了出來,有這麼一個什麼事都瞭然於心的未婚妻,還真是一大挫敗之事,她什麼都知道了,他還怎麼在她面前展示男兒本色? 段蕭氣悶地躺了下去。 宋繁花卻越發扎心地說,“明日我會帶上五堂姐去百書齋。” 段蕭翻身不理她。 宋繁花看他一眼,理理髮絲,理理袖子,起身走了。 段蕭恨恨地閉上眼睛,將薄被一拉蓋住頭,可剛剛宋繁花在這裡呆過,雖然呆的時間不長,那薄被也被她染的一身香,段蕭聞著這樣的香氣,咬牙冷哼,想著宋繁花看似柔軟可人實則冷心冷情的樣子,越發的咬牙切齒。 宋繁花又是迎黑回到府上,這一次她沒在紅廊上撞見宋世賢與宋明慧了,一路安靜無聲地回到南院,剛踏進院子環珠和綠佩就跑了出來。 宋繁花衝她們問,“怎麼還不睡?” 綠佩道,“奴婢在等小姐。” 環珠也道,“奴婢也在等小姐。” 宋繁花挑挑眉,一邊笑著哦一聲,一邊往堂屋裡進,進的時候問,“等我有事?” 綠佩與環珠對望一眼,環珠道,“今天柳纖纖來了。” 宋繁花欲要跨出去的腳步一頓,身子豁的一轉,眯眼道,“柳纖纖來了府上?” 綠佩點頭。 宋繁花冷笑,袖風一撣,撣出幾絲凌厲的殺氣,“她還敢來?” 環珠小聲說,“大少爺讓小姐回府後去東南院一趟呢。” “東南院?” “嗯!” 宋繁花擰鼻擰眼,“柳纖纖又想搞什麼鬼?” 環珠不知道這事兒要如何說,只得道,“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宋繁花哼道,“就去看看。”她扭身就走,大步去了東南院,環珠和綠佩趕忙跟上,到了東南院,一片燈火輝煌,難怪外面靜謐無聲了,原來所有的人都來了這裡,宋繁花眯眯眼,腳步一跨,過了院門。 此刻,東南院的正大堂裡坐著宋世賢、宋明慧、宋明豔、宋清嬌也從別院裡回來了,坐在大堂一角,宋昭昭坐在她的對面,再往一側坐的是嶽文成,還有韓廖。 嶽文成與韓廖能在這麼個時刻出現在宋府,著實讓宋繁花大感意外,可意外之餘又升起幾絲疑惑。 她還沒進堂屋,遠遠的就聽到裡面有聲音,不是別人的聲音,是她大哥宋世賢的,他在對柳纖纖說,“你先別傷心,等小六回來了我問問她。” 宋繁花鼻孔一哼,加快了腳步,她倒要看看柳纖纖又想搞什麼! 韓廖見宋世賢心疼柳纖纖個不行,就笑道,“世賢兄,柳紹齊的死真是令妹做的嗎?” 宋世賢往他臉上一瞪。 柳纖纖哭聲越發的悽婉,令人揪心不已。 宋世賢抱著她就輕哄。 韓廖輕笑,眼角帶著輕佻之色,倚進了靠背裡。 宋明慧坐在一邊,她的身後站著冬嚴,冬嚴的旁邊站著陳大娘,陳大娘看著柳纖纖那哭的似風中搖擺的蒲柳一般的身姿,禁不住的就生了一絲惻隱之心,而宋明慧,端靜地坐著,不管柳纖纖如何哭如何令人心疼,她都無動於衷,溫溫靜靜地執著茶盞喝茶。 我的女人陳大娘看一眼柳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