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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州的百姓們都沸騰了。 杜府沸騰了。 宋府沸騰了。 韓廖憂心了。 嶽文成也憂心了。 韓稹依舊喜歡臥在牆頭上,枕臂看天,冷眼旁觀。 姚宴江擔心雲蘇,千里急信發往京都。 宋世賢聽聞了此事,坐在商鋪的二樓帳房裡,一面擔心段蕭,一面又擔心宋繁花,可他擔心沒用,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商鋪經營好,為段蕭提供財力支援,與此同時,他連寫了十封信函發往與衡州商號利益來往最為密切,合作最為誠摯的十個好友商號,言語間毫無隱晦地表達一種支援段蕭,不為雲蘇提供財力的意思,禪松鋪,老京門,名客尚棧,碧碗口,青瓷硯樓,芙蓉櫃,金埠銀,九香坊,布玉天閣,天下 監國將軍 含鑽石滿2000加更肖璟面色微寒,那一張玉色含冰的臉越見薄白,但他卻坐在那裡沒動,只看著雲蘇在說完那句話後袍角一甩,進了皇陵。 肖璟微微冷笑,在雲蘇徹底進入皇陵之後,兩手撐在地面,注入內力,啟動了皇陵地底的機關。 肖璟以為,皇陵機關會把雲蘇困住。 雲蘇以為,他會在皇陵裡親手殺了雲淳,以祭奠他母親的長恨。 但事實上,在肖璟啟動了皇陵機關,在雲蘇踏入皇陵後,溫千葉也顯露出他身為溫氏一脈不容小覷又令人驚駭的不凡神力,這個問鼎京都文韜書策會的狀元郎,褪下了溫和卑恭的面孔,變得遙遠而冷血,他手握溫氏族令,立於雲淳面前,說,“皇上,你該上路了。” 雲淳看著他,冷笑,“朕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何人,你攜烈日銀槍入太子府,又輕輕鬆鬆地鬥敗所有京城才子,奪得狀元位,你被太子所用,卻又不出賣他,對朕吩咐的事情也妥善做穩,不與任何大臣私下結交,本本分分,不管是做事還是做人,你都讓朕抓不到疑點,但你能拿得出烈日銀槍,年齡也與朱帝那個兒子相仿,朕一直想,你大概是前朝朱帝那個被人救走的太子,來到朕身邊,就是為了刺殺朕,但朕給過你很多機會,你都沒有那樣做,所以朕又懷疑了,朕猜測過很多種你的身份,唯獨沒想到,你竟是溫氏一族的人。” 溫千葉淡漠笑道,“你們都認為溫氏一族被滅在了呂氏手上,不過,這也沒錯,我溫氏確實是被呂氏奪走了千秋卷,溫氏一脈自此從天地間絕跡,但可惜啊,上天開眼,在你們屠戮我族人的時候,我遠在外地,倖免於難,讓我在多年之後能夠有機會手刃仇人。” 雲淳大概是知道今天必死無疑了,就算溫千葉不殺他,雲蘇也會殺他,他慢慢扶著皇陵裡供奉先皇的龍椅坐下來,看著墓中的某一處,說,“你謀劃這一天多久了?” 溫千葉道,“十年之久。” 雲淳閉了閉眼,問,“段蕭也與你一樣吧?” 溫千葉道,“是。” 雲淳忽地笑了,笑聲透著無力的滄桑,他說,“十多年了,朕其實是有些後悔的,後悔當時在蘇天荷死後沒有立馬殺了雲蘇,以至於讓他有羽翼豐滿的時候,但回過頭來說,雲蘇那個時候若是死了,蘇項就不會為朕做馬前卒,他不做馬前卒,朕也就不會那麼快平定門閥割據,坐穩雲王朝,所以這是一道死結,而云蘇不死,蘇項又功高蓋主,朕若不殺其一,必不安穩,雲蘇大概知道朕會殺他,所以躲在瓊州蘇府不出,蘇項平了最後一道關卡松漠嶺,名聲和勢力大漲,朕就讓肖雄出手,在蘇項沒防備的時候,殺了他,蘇府軍一夕沒落,蘇八公再無可依仗之勢與朕為敵,朕應該在那個時候就趁勢拔除蘇家的,因為一時心軟,釀成了多年後的遺憾。” 溫千葉冷笑,“你殺了那麼多門閥子弟,想殺你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何止是雲蘇跟蘇府。” 雲淳嘆道,“是啊,但若沒有蘇項和蘇天荷的死,你們這些門閥何以動得了雲氏王朝?” 溫千葉一噎,這話說的也沒錯,雲蘇跟蘇府太強大,若是這兩股勢力誠心歸順雲淳,就沒有這些門閥們的什麼事了,但事實難料,前塵難追,自己犯過的錯,做過的孽,最後報的,還是在自己身上。 溫千葉不再跟雲淳廢話,抬手就往雲淳劈去。 雲淳身為帝王,曾打下過一片江山,怎麼可能是個弱者?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真的任由溫千葉殺了自己,抬手就是一擋,擋住溫千葉攻擊的同時,一手快速按住龍椅左側的水晶球,那水晶球是機關鎖,原本暗下去之後雲淳就會到另一個空間去,可是,溫千葉是何人?溫氏千機讖言的傳承者,又與段蕭一樣韜光養晦了十年,他的能力,大概與呂子綸都不相上下,他一手凌厲不減地攻擊雲淳,一手凝氣化術,將皇陵內所有與水晶球有關的物體全都控制住了。 雲淳沒能開啟機關,臉色一沉,大喝一聲,雙手往龍椅的椅壁上一拍,縱身翻騰而起,落地的時候抽出一側掛在龍椅上的寶劍,殺向溫千葉。 溫千葉為何會問鼎狀元寶座,為何會呆在雲淳身邊那麼久?自然是為了探查他的內功修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