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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成蹊去問後勤那兒的人,說穆因中午來借了車去拿東西。他在原地等了會兒,忽然有當地人講了些他聽不懂的語言,導遊罵了句髒話,道:“暴風雪又要來了。”“不是說今天不下雪了嗎?”吳月風道。“這裡的天氣說變就變,哪裡能信?”導遊要去通知劇組的人注意人員和器材的安全,被俞成蹊拉住,問之前拍攝的地方會不會下雪,他剛問出口,這天已經開始往下掉冰雹。每逢這個時候,被冰雹砸死的畜牧無數,短短几十分鐘後地上可以積厚厚一層雪。俞成蹊在屋子裡看這勢頭漸小,導遊在邊上嘀咕:“穆因不會還沒回來吧?我可提醒他不要去了。”“他到底要去找什麼?”俞成蹊皺眉問。頂著這種天氣回到危險的地方去,俞成蹊越聽心越涼,擔心穆因出了什麼事情。吳月風聽外面的大風都要吹垮這座屋子,將空氣生生撕裂出一道大口,道:“他不肯說,什麼東西丟了不能再買,怎麼那麼偏執啊。本來那地方就簡陋了,怎麼挺得過這麼大的風。”導遊道:“等這場雪停了他要是沒回來,我帶著人去找找他。”俞成蹊想現在就出發,被導遊勸住了,讓他再等半個小時看看,他再怎麼心急如焚,也要聽專業人士的忠告,可是等了半個小時,雪勢非但沒有變緩,反而越來越大,不知道穆因那裡是什麼情況,但看來只會更差。“就沒天氣預報嗎?”俞成蹊坐立難安道。“唉你們這群人怎麼回事,這裡是老天爺說了算,想下雨便下雨了,我剛才也當今天是晴天,轉眼它就掉冰渣子,誰敢打包票,而且冬天本來就暴雪,非要去找……”導遊閉上了嘴,沒把“找死”這兩個字說出來。“所以這雪什麼時候停?”俞成蹊問。“我覺得再過兩個小時吧,一時半會停不下來。”導遊改口道。俞成蹊罵了句髒話,站起來要去找人,導遊道:“他走的時候不僅我攔了他,後勤部的肯定也讓他別去了,這不自討苦吃嗎?小年輕就是任性,你現在去了又有什麼用,連路都不認識。”吳月風道:“要是房子塌了……”“我覺得他肯定在路上了,躲在車上沒關係的。”晚上氣溫極低,要是穆因還沒回來怎麼辦?俞成蹊想到在這裡發生過的許多失蹤事件,著急地和導演講,導演看的確這雪勢停都停不下來,雖然不確定穆因那邊有沒有下雪,但還是派人過去把他接回來。本來看穆因不愛說話,拍戲態度端得正,平時沒事就寫寫畫畫的安靜得很,沒想到居然幹出那麼不讓人省心的事情來,導演最開始就和每個人再三強調了安全問題,還是出現了紕漏。他把後勤部的痛斥了一頓,借車給他的人道:“真不知道會下暴雪啊,前些天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意外出現前,誰能料得準?”導演道。·穆因很久沒有開過車了,駕駛著越野一路向高處駛去,他不敢開得太快,雖然路上沒有其他的車輛,但那天側滑向他的貨車給他造成了極大陰影。天氣晴朗,他把車停在房前,看到還佇立在這裡的屋子,舒了口氣慶幸著還好沒有塌。腳踩上泥巴和木頭做的樓梯,這已經有些鬆動了,他貓著腰往上走,櫃子這些簡易傢俱被風震得東倒西歪,枕頭都飛在地上了,他在房間裡找了一會,在角落找到了戒指。鉑金戒蒙上了一層粗糙的灰塵,他顧不得髒不髒,用袖子反覆擦到發亮,再珍重地放在口袋裡。窗戶砰的一聲被大風吹飛,這裡的窗戶是推不開的,此刻連著框架都被風颳走。穆因心裡叫道不好,眼前風雲忽變,迷濛的晴空轉眼成了渾濁的暗色,風裡帶著雨雪,有的飄進來打在穆因衣服上。他換了個房間躲著,在強勁的風裡下,屋子的地基都在鬆動顫抖,勉強直著身子往大門走,他坐在房的大梁邊上,外面的天氣只要他一出去,怕是要整個人被冰雹淹沒,或是要被風颳走。插在口袋裡的右手捏著那堅硬的物品,指尖用力到泛白也不放開,反而握得很緊。穆因確實是不後悔的,遇到這個實屬倒黴,但重來一遍,他也會回到這裡來,把戒指給拿走。他把自己縮成一團,穩住了心神抱膝閉眼,手機在這裡只能用作計時工具,他再拿出來看時已經過了整整一個小時。雖然這裡雪蒸發得很快,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下一場風暴,穆因計劃著待會該怎麼把車給刨出來,感覺頭頂有什麼地方發出的艱澀的吱嘎聲。他心裡漏了一拍,背靠著樑柱在發抖,理智告訴他該待在原地等這場雪過去,可是沒辦法真的安定下來。吱嘎聲不斷作響,他心裡苦笑著自己難道倒黴到這時候再出什麼事情,這回是自己找死,實在活該了。看到屋頂的許多裂縫又加深了些許,他下意識要往後退,但已經退無可退,泥土窸窸窣窣地掉下來,不過一會他滿身都是灰塵。穆因冰涼的手握著戒指不肯撒手,咳嗽了幾聲後乾脆不去再看。但他低頭的那瞬間,整個屋頂都塌了下來。·“誰能預估今年的大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