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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蹊的表情他不禁緊張地攥緊了衣角,然後俞成蹊不由分說地蹲下身要卷他的褲腿。一個攝像機對著俞成蹊拍,俞成蹊捲到一半,問攝像師:“這裡可以不拍嗎?”“多幾個鏡頭也好。”攝像師和他說。俞成蹊便繼續往上卷,他剛撩起來就能推測出傷的是副什麼模樣了。穆因膝蓋上的血都流到了小腿處,走路一瘸一拐的,速度倒是不減。傷口被磕得不小,在運動中被撕扯得更嚴重了點。他去和隊長說讓他們先去,他和穆因隨後再到。網紅也想留下來幫忙,觀察了下俞成蹊後把話又憋回去了。穆因在不遠處看到,頓感無奈,這賴不上他的傷勢,也無關俞成蹊的心情好壞,他在生人面前一直是不冷不熱的,而他五官深刻英挺,雖被桃花眼淡去了幾分銳利,但還是讓人會產生距離感。白色的光影下俞成蹊回來一直微微皺著眉頭,給穆因簡單包紮時,又抬頭問:“這裡能不拍了嗎?”拍人傷口著實不是很好,攝影師比了個“ok”的手勢,轉移到一旁。俞成蹊輕輕地用棉棒給穆因塗碘酒,穆因直在那兒吸氣,弄得俞成蹊也很無奈。“那怎麼辦?”俞成蹊問。他沒給人做過這個,也許拒絕了網紅的幫助不是一件好事。穆因則咬牙抬頭,和俞成蹊道:“來吧,我不叫。”俞成蹊看他這英勇就義的樣子要與不久之前的周讓重合,他在棉棒靠近傷口時停住了,另一隻手握住穆因的小腿肚把他往自己這邊拉了一拉,道:“你忍忍。”穆因點頭,他是個極怕疼的人,不知是命運故意捉弄還是自討苦吃吃得太多,竟是忍痛忍得一流。在短暫的刺痛過後,他作勢要收起腿,卻被俞成蹊禁錮在原地。不等他發問,俞成蹊俯下身去低頭在傷口處吹了一吹。周圍都是蚊蟲,野蠻生長的草木,攝像師在打瞌睡,而大部隊則聲音漸遠,唯有山間那弧明月可說一句詩意,可被雲半遮著,顏色黯淡得沒了清晰輪廓。穆因一動不動的,垂下眼睫看俞成蹊細緻地給自己包紮,他腿在發抖,除他以外大概都當他疼得厲害。他怎麼會因這點不值一提的疼痛而發抖呢?但連他自己也困惑,他怎麼會因這點無法分享的甜蜜而發抖呢。心口某塊柔軟的地方被針尖紮了一下,漏出濃稠的糖漿灌滿肺腑,酥麻感從膝蓋浸潤到皮肉之下,順著血管遍佈四肢百骸。俞成蹊毫無感知地問他還能不能堅持,穆因慌張道:“可以。”“不要逞強。”俞成蹊不講理了,問能不能堅持的人是他,沒得到滿意的回答後乾脆推翻了穆因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