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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因很愛黏著他,宋和彥說穆因是他的小跟班。講是小跟班帶有了誇張成分,這種“黏”更偏向於依賴,穆因對自己不像和宋和彥那樣凡是有空便天天都在一起,和他的距離總是在疏遠和親近的邊界線,他抬起來看自己的眼睛總是亮亮的,乾淨而澄澈,讓俞成蹊想起天晴後的湖泊。他會寫下不長不短的字句,恰到好處得和有意控制過的一樣,不是第一個祝福但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在滿螢幕的資訊中不大起眼,不知道為什麼,俞成蹊好幾次都是一眼看到他的名字。真的在忙吧,忙也是好事。俞成蹊關掉手機,在半個小時前他對著穆因的對話方塊糾結了至少一刻鐘,想多問問他在幹嘛,又認為自己這樣簡直莫名其妙,於是再撤回改成千篇一律的文字。穆因的個人資源在隊內不出眾,俞成蹊往往覺得冷落了他的才華,潘正明和他說圈內規則就是這樣,拿不到資源有什麼辦法?“你看了心軟,我看了也心軟,不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別把這事放在心上給自己添堵,你只要管好你自己手頭的。”潘正明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辦法,還怕沒路走嗎?”這部網劇不像嚴瑞那部《江山舊》的大製作,但他出場相對較多,製作週期也短,在《江山舊》之前就能播出來,先賺一點路人眼熟。女主是自己公司的前輩,叫做梁舒,同樣是偶像團體出身,公司在前年給她成立了個人工作室,現在兼顧著拍戲和唱歌,往三棲發展得十分順利。他們在明年要一起參加《假裝物件計劃》,公司已經開始著手炒作熱度,梁舒常在下戲的空檔裡和自己談論有關演戲方面的技巧,兩個人相處得還行。“今年是第一次沒有回家過年吧?”梁舒問。“嗯。”俞成蹊道。父子倆最先低頭的是俞父,他發來訊息,又問俞成蹊在哪裡,俞成蹊如實敘述後,俞父說他湊巧在這裡吃飯。話題就此結束,俞成蹊明天還要繼續工作,晚上可能繼續要去社交,他給自己找了一堆理由去迴避和父親再次見面,對方可能也是。飯桌上開始抽菸喝酒,俞成蹊去外面透透氣,和導演等說過後,他們對俞成蹊諸多照顧,不像勸別的演員般勸俞成蹊加入,讓他如果累的話可以先回房間休息。俞成蹊去洗手間洗了個手,驀地惦記起穆因至今沒有回覆他。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大街上張燈結綵,位於市中心的酒樓飯店也難得露出喜氣洋洋的一面,門口裝飾了諸多紅色擺件。行人擠往江邊,等待每年一度的盛大煙花秀。報完名字後,穆因跟隨侍者坐電梯往樓上去,這裡的構造足夠繞暈他,拐了幾個彎再直走到達在走廊盡頭的包廂,婉麗小字寫著“鶯初解語”。穆因繞過門口屏風,包間內有兩個桌,有人聽到動靜看了他一眼便繼續聊天,竺樂水叫人挪個空出來,讓穆因坐過去。“你看我說什麼,非要跟我打賭。”竺樂水在和他的高中好友說,又轉頭跟穆因講道,“這下可害他今晚要心疼得睡不著了。”桌上幾個都是應該在讀大學的紈絝,身邊坐著長相姣好的男男女女女,吃飯吃到一半正聊得火熱。穆因對個別人還算眼熟,上完餐具竺樂水給他夾了塊魚肉,他看了眼沒動,心裡罵竺樂水這盡以捉弄別人為樂的神經病。不斷製造麻煩再觀察別人的喜怒哀樂,生活順遂便喜愛看脆弱生物的催死掙扎,收穫的憎恨、厭惡、嫌棄,還有無可奈何,可以得到獨一無二的滿足感和存在感。穆因對滿桌珍饈毫無食慾,那幾張人臉都夠他反胃。“我還當你高考去了。”有個人對穆因說道。別人齊齊發笑,道:“被你們嚇得哪有心思讀書,無不無聊啊。”“關在學校裡能不無聊嗎?”那人切了聲,“你問竺樂水無不無聊,我看他現在也挺無聊的。”“你跟我突然提起來穆因,我才想起我這才見過他,你一定打賭看我還能不能把他叫來,這下你給我走著瞧。”竺樂水道。“我記得他高考了的。”“是嗎?”“嗯。”穆因淡淡回答道,“考了。”話題沒繼續聊下去,零碎的片段可拼湊出竺樂水找他來的原因,他朋友無意提起自己,他們說著說著便起興要下賭注看他會不會依舊賣竺樂水面子。稱之為賣面子未免太過好聽了一點,只是任由支配而已。他和竺樂水說道:“別插手crh。”“冷什麼臉啊,至於麼,只想幫你出出氣,你不高興就算了,搞不懂你。”竺樂水道。“你對我不是瞭如指掌麼。”穆因道。“是,不要給別人惹麻煩,懂事點。”竺樂水和他說,“喝一杯?”他朋友起身去倒酒,放在穆因面前,穆因說他不喝酒,幾個人起鬨問竺樂水怎麼辦,這惡劣的氛圍讓穆因想起了三年前不大美好的回憶。也有人在給同伴灌酒,說喝光了才算完,男生看著斯文,他一口氣喝完杯子裡的酒,喘得急了,連帶挪動了下椅子,忽的彎腰發出聲呻吟。這聲曖昧的響動沒幹擾到桌上大家的心情,反而用露骨輕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