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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了抓耳朵,“架子倒下來的時候,你幹嘛呢?”霍時安半天才說,“想心思。”我偽裝的平靜四分五裂,“你怎麼天天都在想心思?哪有那麼多心思要想?”霍時安理直氣壯,“我感性不行啊?”我,“……”靜默了片刻,我試圖跟他語重心長,“二十多的人了,別總是想心思,尤其是在外面,出意外的太多了,命就一條,沒了就沒了,你說是不是?”霍時安沒吭聲。我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回應,“說話。”他蔫蔫的說,“這回是我倒黴,本來我要往另一邊走的,架子倒下來砸不到我,當時我想事情,心不在焉的,走錯了方向。”我聽著他鬱悶的語氣,能想到他皺眉撇嘴,可憐巴巴的模樣。“你當時想什麼事情呢?”霍時安不耐煩,“想事情就是想事情,問那麼多幹嘛?”我翻白眼,“看你這麼有活力,砸的應該不重,你歇著吧,我掛了。”霍時安要死要活,“什麼砸的不重?我腿都折了。”我還沒說話,就被他搶先一步,“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跟網上說的那樣,只是砸到了腳趾吧?”他罵罵咧咧,語無倫次的,氣傷了,“那種死邏輯閉眼黑的鬼東西你也信?你是傻子嗎?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我要只是砸了腳趾,會過了這麼長時間才給你打電話?”“我哪天不是白天一有時間就跟你發微信,晚上帶你打遊戲?看到你的未接來電立馬打過去?”我哭笑不得的哄小孩,“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傷的重……”他打斷我,“知道還不來醫院?”我話到嘴邊,又被他搶先,“我看微博了。”“哪個?”“還能是哪個?”他的話裡夾槍帶棒,“我躺醫院,你給人當伴郎,笑的跟春天裡的油菜花一樣,別提有多美了,是你結婚啊,你用的著笑成那樣?”“……”我本來以為他要說的是自己被黑的事情,還在想怎麼安慰他,敢情就沒找到他的頻道。“別的沒看吧?”他模糊的嗯哼,“我只看想看的,不想看的在我眼裡都是亂碼。”我鬆口氣。“你來看我啊。”他不講理的重複一遍,“現在就過來。”我無奈,“醫院樓底下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他不在意,“盯就盯唄,對你沒影響,你是我老同學,我受傷住院了,你來看望看望我,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閉了閉眼,“哪天你要是演藝生涯斷了,就是被你自己一刀刀砍斷的。”霍時安意味深長,“你養過花嗎?砍斷了才能分支,長得更好。”我說,“那你趕緊斷。”他安靜了幾個瞬息,“你想我斷了啊?”我沒往下接,“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好好休息吧。”掛電話前,霍時安快速說了醫院的地址。我在小公園坐了十幾分鍾,煩躁的打車去了醫院。快到的時候,我讓司機靠邊停車。司機說還沒到。我說我要買個果籃。司機似乎是常跑這條路,給我推薦了一家水果店,說果籃品相好,價格公道。我進去看到櫃檯後面的小孩,臉抽了一下。那小孩活脫脫就是司機的小版。人間處處都是套路,一不留神就被套了進去。我沒去別家,就在這家挑了個果籃,拎著去了醫院。霍時安料定了我會來,讓小陳在住院部的一樓大廳等我,可能是等了有好一會了,他一見到我就跟見到親孃似的,急急忙忙的飛奔過來。“方老師,您可算是來了。”我對他這架勢感到不解,“怎麼了?”“安哥老給我發微信,問我你到了沒。”小陳把他的手機舉到我面前,“方老師您看看,從我下來到現在,他發了這麼多。”我的眼前浮現出霍時安拿著斧頭砍自己的星途。一砍就是一大塊,瘋了。小陳在等我答覆,我瞥了眼那些簡訊,儘量笑的正常些,不露出什麼異樣,“人一生病就脆弱,他今天又被人誤會是炒作,被罵慘了,可能就想找個人說說話,吐吐苦水吧。”“而且網上已經在借題發揮,說他耍大牌,在圈子裡沒朋友,圈子外也沒人來看他,說他人品不行,他看了那些評論,心裡肯定是難過的。”就這麼兩句在現實的基礎上做了改編的話,小陳信了,他憂心忡忡,“難怪安哥今天老是望著窗外發呆。”我的臉輕微一抽,“小陳,你是怎麼當上助理的?”小陳神秘兮兮的眯了眯小眼睛,“說起這個,我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我說,“那就別說了。”小陳,“……”我看他可憐的瞅我,就擺擺手,“說吧說吧。”小陳於是嘰裡呱啦,我大致聽出是怎麼一回事兒,他稀裡糊塗的幫了霍時安一忙,當上了助理中的頭兒。具體什麼忙,小陳要說的時候,病房到了。我推開門進去,發現霍時安受傷的那條腿墊高,他人躺在床上,躺出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精髓。目光一對視,我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給他端尿壺的畫面。我抽著嘴往後退,想走了。 小陳把我帶到病房就走了,說是先回公司,晚點再來。我跟病床上的霍時安大眼看小眼。他大概是看出我想撤,眼睛一眯,慢悠悠的說,“方老師來了啊。”我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