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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外人沒幾個想被八卦媒體關注。我消化好了這個訊息才打給霍時安,他在電話裡樂成傻逼。霍時安說到做到,給我過完生日就開始約束自己,剋制著不搞騷操作。我年底比較忙,他比我更忙,我倆有時間一天就早晚通個電話,緩解一下對彼此的想念。一天晚上,我下樓買水果,碰到一個大媽。大媽站在臺階上打電話,“他二姨,你把我家小志的情況跟那姑娘說清楚了嗎?我們家就他一個,沒有小姑子也沒有姨媽,家裡什麼都是他一個人的,跟了他吃不了苦……”我走進樓道里的腳步莫名其妙的停下來,回頭去看臺階上的大媽。藉著樓道里的光亮,我看清了大媽的模樣,有點熟悉。可是我又說不上來為什麼。“現在?不行,明天我上你那兒去吧,這會我在小志學校呢,他不知道我過來,我沒跟他說。”大媽看腳邊的袋子要倒,就急忙用腿擋著,“我搞個突擊,看看他過的咋樣,他好歹是個大學老師……”我的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終於知道為什麼熟悉了。等大媽打完電話,我走過去說,“阿姨,請問您是劉志劉老師的母親嗎?”大媽對我上下打量,“你是?”“我是他同事,我姓方。”我禮貌友好的笑著說,“我也住在這裡,跟劉老師一層。”大媽的臉上忙堆滿褶子,客客氣氣打招呼,“方老師你好你好。”我看看地上的東西,“阿姨,您是要上去嗎?”大媽點頭,“對的,我正打算上去。”我臉上的笑意不減,“我也要上去,東西我幫您拿吧。”大媽感激的說,“那麻煩你了啊。”“不麻煩。”我拎起幾個袋子,帶著大媽朝電梯那邊走,隨口問道,“劉老師是獨生子嗎?”大媽新鮮的看這看那,“是啊。”我嘴邊的弧度有點撐不下去,“沒有妹妹?”大媽好笑的說,“方老師啊,你問的這是什麼話,獨生子哪兒來的妹妹?”我笑了笑,面部肌肉僵硬,“也是啊。” 我把大媽帶到劉老師的門口, 沒走,而是敲了敲門。裡頭傳出劉老師的聲音, “誰啊?”大媽沒吱聲,估計是打算把突擊玩兒到底,我開了口, “劉老師, 是我。”劉老師問道,“是方老師啊,有什麼事嗎?”沒有立刻開門的意思。要是擱平時,我以為他是已經上床了, 不想下來, 畢竟年底了,溫度的確很低, 冷的人腦殼疼。現在我知道他騙我,就會想到別的方向去,譬如他是不是正在房裡搗鼓什麼東西,不怎麼想收拾, 所以能不開門就不開門。我懶得玩把戲,直說, “你母親來了。”大媽跺腳, “哎呀, 方老師, 你咋個就這麼說了呀?”我笑著說, “阿姨, 我不這麼說,劉老師不開門。”大媽說,“你可以隨便編個理由的嘛。”我捏了捏手指,關鍵是我不想編,這會兒我有點反胃。過了好幾分鐘,劉老師才把門開啟,他沒看我,看的他媽,用方言嘰裡呱啦。我聽不太懂,但是我能看得出來,劉老師這會的情緒很激動,方言說的像是在吵架,跟以往不太一樣。像一隻害怕被扒毛的貓,咋呼呼的。我趁他們母子倆喘息的功夫,用只有他能聽到的音量跟他說,“劉老師,我倆做了半年同事,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和我一樣,都是獨生子啊。”劉老師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九點多,劉老師來找我,那樣子好像我屋是刑場,他是死刑犯,很恐懼,卻又有幾分釋然。一刀下去就解脫了。我開了兩瓶啤酒,給他一瓶,完了又拆開一袋麻辣花生米倒進盤子裡。這會兒我不打算刨根問底,我等著劉老師自己把那個底給翻出來。都到這時候了,他不翻也得翻。要不是不知道今天刮的什麼風,他媽跑來搞突擊,恰巧我去超市買水果,回來撞上了,我還要當傻逼。可能過個一兩年才會發現,也有可能我永遠都被矇在鼓裡,等我老了,還搬出來回憶一番。我也不是非得窺探一個人的隱私,只是這事兒不管怎麼說,都跟我有點關係。於情於理,我都要做一下聽眾。劉老師幹完一瓶酒,一米花生米沒吃,他摳著喝空的易拉罐,“方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話我從小聽到大,我選擇保持沉默。劉老師哭了。我無奈,“我還什麼都沒說。”劉老師哭的不能自已,“我知道,我就是,我就是覺得自己搞笑,方老師,我活著就像個笑話,真的好笑。”我說,“追星不丟人。”劉老師不說話,就哭,一個勁的哭,滿臉的鼻涕眼淚。我喝兩口啤酒,“雖然我不怎麼關注娛樂圈,但是我之前看過我同學的一個接機影片,裡面有個男的歇斯底里的喊‘哥哥我愛你’,喊的很大聲,周圍的其他粉絲都不覺得怎樣,男粉沒什麼的,不丟人啊。”劉老師狼狽的抽泣,“我是老師。”我說,“沒有明文規定老師不能追星。”“是沒有,但是現在這社會什麼情況你知道嗎方老師?你從國外回來的,你不懂,我跟你講講。”劉老師吸了吸哭紅的鼻子,“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