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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三地反思這些時日的作為,還是沒有能夠想出來自己這段時日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惹得燕王不喜。魏寧不比很小便在這裡長大的淮安王,有個什麼想法他們都很容易摸清楚。結果最後王家人思來想去,直接打探燕王的想法肯定不大行。不知道哪裡得來的訊息,說燕王妃因為年少家境不大好,極其喜歡那些小黃魚、貴重寶石什麼的。他們想著這也是一條門路,花了大力氣,同看起來更為溫和的燕王妃接觸,還花了重金投其所好。看在那些金銀珠寶的份上,徐元嘉提點了王家人幾句,說是燕王鬧了他們插手家事。不僅是燕王,他這個正兒八經的燕王妃也不高興。沒有哪個正妻會真心實意地想要自己的夫君納妾,不僅是從情感方面,也是從利益方面考量。王家人一查,才知道族中有族老寫了信件,勸諫燕王納妾,那族老是個老頑固,平日裡最愛把之乎者也掛在嘴上,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事情的癥結找到了,那就好辦了。王家的族長連同那位族老,以錢帛敲開了愛財的燕王妃的門。又是真心實意地賠禮道歉,又是獻上各種金燦燦的,晃人眼睛的賠禮,表明立場後,才得了一直在和他們打機鋒的燕王妃的一句允諾。雖然王家人來找徐元嘉的時候,魏寧永遠不在場。但實際上,徐元嘉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避著魏寧。出於好奇,王家人在徐元嘉面前痛哭流涕的時候,魏寧就在屏風後頭躲著。等人走了,魏寧才從後頭走出來:“你這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他們了?”總感覺不像是徐元嘉會有的手筆,因為手段太輕了。徐元嘉瞥他一眼:“子規要操練軍隊,養著那些暫且用不到的閒人,還需要很多錢,我這是為君分憂。”王家家主把錯誤都推到了老頑固族老身上,然後把王家其他人都撇得乾乾淨淨,但徐元嘉很清楚,這不過是對方扯出來的藉口。王家還有許多貌美的女子,待字閨中,她們是王家人用來鞏固地位的,聯合其他世家的工具,但凡魏寧流露出半點想要納側妃的意思,他們立馬能夠把人洗乾淨了送到魏寧床上來。只是看在這些錢財的份上,他選擇相信對方的謊言。事實上,他喜歡錢財的小道訊息,也是他放給王家人的。魏寧看了看那些東西,又看了看徐元嘉,語氣幽怨:“原來我在王妃心中就只值這麼點東西。”徐元嘉一臉認真道:“你比這些東西還值錢一點。”得罪了他的人,還想有什麼舒服日子過,但一鏟子直接鏟死了,那實在是太便宜這些人了。他比較喜歡溫水煮青蛙,一點點榨乾別人的利用價值。王家這是輕的,他還願意給他們一個機會,至於在奏疏中試圖打壓他的人,就應該先把這些人捧得高高的,然後再讓人重重的摔下來,那樣這些人懊惱,悔恨,扭曲的面孔才會比較好看。欲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魏寧看著徐元嘉唇角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抖了抖。燕王妃的枕邊風吹一吹,王家的日子果然好過許多,為此王家又添了一份謝禮,送到了燕王妃手裡。世家豪門果然出手大方,送了這麼多東西過來,三四次加起來,差不多也能抵得上魏寧當初給他的嫁妝。徐元嘉列了一張單子,又把單子遞到魏寧跟前:“這些東西的價值,差不多和你當初給我的東西等價,你若是不要的話,我就自個收著了。”他總得有點自己的私房錢。魏寧看都沒看,頗為大方地大手一揮:“你要就都拿去,反正是你自個憑本事拿的錢。”聽徐元嘉的話,也不像是真心要給他,還不如順著對方給的臺階下,還顯得他比較大方。徐元嘉親了魏寧一口,作為謝禮。既然魏寧都準了他走明路,他也不比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把這些東西變了現,拿了去做生意,重新把原本在京城的那些鋪子給開了起來。當初從難民中撿來的那個傢伙很有經商的天分,徐元嘉發現魏寧把人也帶過來之後,特地喊到跟前敲打了一番,又給了幾個甜棗,便把最重最累開墾市場的活都丟給了沈三石。偏偏沈三石還覺得深受徐元嘉賞識,士為知己者死,感動得眼淚嘩嘩的,十分賣力地為徐元嘉幹活。徐元嘉在單獨和沈三石說話的時候,魏寧仍然在屏風後頭偷聽。做國君和做將軍的區別是很大的,他做將軍的時候,只要你夠強,能夠體恤下頭的兵士,就能做一個好將軍。但是做一個國君,他得懂得更多,也要學更多。馭下之術他覺得自己學的還不夠好,好在有徐元嘉在,他可以向自己的燕王妃學。魏寧一向是個謙遜的人,也不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比不過自己的妻子有什麼好丟臉的。但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安於享樂,須得銳意進取。因為是躲在屏風後,沒有看徐元嘉的臉,他受到的衝擊力度小一點,比較能夠理智地分析徐元嘉說話的技巧。但聽著聽著,他就不知不覺得被徐元嘉的話帶著走了,然後突然一個激靈,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