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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們弄過來了,本應該嘉獎,但搞成這個樣子,該罰,功不抵過,一個人給我挨十板子去。”魏寧簡單說了幾句,抱著虛弱的徐元嘉翻身上了馬:“這裡離家裡還有一段時間,元嘉你忍一忍,我帶你回去。”徐元嘉難受得要死,嘴上說是:“臭。”他要被自己給臭死了。到底是成婚幾年的夫妻,徐元嘉話只說了一半,魏寧就聽懂了他的未盡之意。魏寧安撫他:“沒事,我不嫌棄你,我讓人準備好了熱水,等你回去,我就讓你沐浴更衣,這段時間,你當真辛苦了。”徐元嘉想朝他翻白眼,有本事他嫌棄個給他看。馬兒跑到很快,徐元嘉忍住不適,牢牢的抓住馬兒堅硬的鬃毛,問魏寧:“你以後不打算回京了?”魏寧一邊騎馬一邊回應:“當然還是要回去的,不過不是現在,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現在不是合適的地方,等我們回去再說。”他們沿著江邊奔走,一路上江邊潮溼的晚風吹過來,帶走了徐元嘉心上的幾分燥熱之意。他們從陸路改了水路,上了一艘外形十分低調的大船。徐元嘉因為吃了藥的緣故,整個人沒什麼力氣,被魏寧抱著去擦拭了身體,換上了乾淨的衣物。魏寧替他梳洗的時候,還感慨說:“元嘉你看,今兒個像不像咱們初見時的場景?”徐元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因為一路上的奔波,嗓音還有幾分沙啞:“說吧,你到底在折騰些什麼?”其實他已經猜到了許多,但是這些東西他要聽魏寧親自說出口,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把這個傢伙捶死。魏寧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說:“元嘉想要同我在一起麼,還是說你想留在京城,繼續做你的徐大人?”“我留在京城還能做我的徐大人嗎?”魏寧這妥妥是要造反的節奏,他留在那,就是現成的人質。魏寧真是越來越傻了。魏寧語氣幽幽:“你這麼聰明,總能想到法子的不是嗎。”徐元嘉用盡自己僅剩的力氣,把盆裡的洗澡水滋了魏寧一臉:“你是不是外頭有人了?” 魏寧一把抹掉臉上的水, 怒氣衝衝:“你這到底是什麼邏輯,這分明是造謠!憑空汙衊我的清白, 說好的信任我呢。”徐元嘉直勾勾地看著他, 語氣涼涼:“升官發財死老婆, 要不是外頭養著個小情兒等著上位, 你幹嘛這麼希望我在外頭待著?”魏寧便知道徐元嘉這是在計較他先前說的話了。魏寧蹲在浴盆上, 唉聲嘆氣:“我先前不是怕你生氣,就那麼隨口一說,你就是愛瞎想。”徐元嘉朝著他伸手:“扶我起來。”魏寧斜睨他一眼,膽大包天的說:“不扶,你先向我道歉,先前你是怎麼同我說的, 對我會有信任, 不會隨便說這種傷人的話。”這是他知道徐元嘉生性多疑,很難對一個人懷有信任之心,實際上,自己已經是徐元嘉最為信任的人了。但這種原則問題, 他要是不好好作一番,徐元嘉還能把他當回事嗎?有一就有二,他夫綱何振?一定要藉著這個機會給徐元嘉教訓, 讓對方知道錯了。徐元嘉緘默,呵,幾個月不見,魏寧脾氣還見長了。然而他嘴上說的卻是:“這次是我的錯, 不過那也是因為你的語氣容易讓人誤會嘛。”他看魏寧也不像是能在外頭養人的,哄男人嘛,徐元嘉還是願意放下自己的身段的,而且魏寧著實很好哄。“夫君,好夫君?我知錯了,你英明神武,大人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看在我是關心則亂,實在歡喜你的份上,你扶我一把?”再在水裡泡下去,他面板都要發皺了,那樣就不夠好看了。他這個正兒八經的魏夫人,是來鞏固自己地位的,可不是把魏寧從自己身邊推出去的。“這還差不多。”魏寧哼哼唧唧了一陣,到底還是用雪白的浴巾把自己的世子夫人一裹,直接把人放在了床上。不過現在也不能說是世子夫人了,他現在是亂臣賊子,要說也只能說是將軍夫人。畢竟他底下的那些兵還認他,他就是將軍。徐元嘉擦了擦臉上濺到的水,他才問:“說說吧,你這都準備了多久?”魏寧想要反,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按照常理,魏寧也不應該反。畢竟他不佔著情理,原本也只是在京城一個普通大臣,不像是藩王,有錢有權有皇室血脈。既然都已經決定並且成功地把徐元嘉拉下水了,魏寧也沒有打算再瞞著他:“大概就是九年之前。”“九年之前?那時候你才剛入朝堂……”徐元嘉沉吟片刻,想著半年前在魏寧身上發生什麼大事,“你那時候才不過十六,只是為了吳王害你受傷幾日的事?”魏寧同程小郎君不一樣,程瀟那是實打實的殘了,怨恨吳王,怨恨皇室那還情有可原。程瀟想要造反,他都可以理解,魏寧根本沒有造反的理由,這也是他和王氏能夠被輕易從京城運出來的緣故。誰能想到魏寧突然會反呢,皇子們只顧著爭鬥,雖然也有人把心思放在榮國公府,可也不會整日盯著看。他同魏寧,也算是快三年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