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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像姜恪影子的越王姜珞,看起來還是比尋常人更為蒼白脆弱。他不偽裝代王,也不用粉末和胭脂偽裝氣色的時候,眉眼透著壓制不住的陰鬱,唇色極其的紅,像個被人辜負的豔鬼。“姜珞,你對我夫人放尊重點。”越王看著自己的手,沉鬱烏黑的眼神浮現幾分赤紅血色:“魏寧,你為了他打我?”徐元嘉拽了拽魏寧的衣襬,魏寧低頭看他:“怎麼了?”徐元嘉專心致志地扮演著痴情無辜小綿羊的角色,一臉的泫然欲泣:“他可是夫君過往情債,怎生說的好像是夫君辜負了他一般?”“你這分明是冤枉我,你夫君我清清白白一個人,哪裡來的什麼情債?”他的情債,嚴格意義上來講,那就是林妍一個,不過這個根本就是孽債。至於左琛,在祖父出事情之後,他也成長許多,然後去年娶了戶部尚書嫡女作為妻子。對方出身名門,是個溫良恭儉讓的好女子。她讀過許多詩書,通曉琴棋書畫,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兩個人成婚的時候,魏寧在外行軍打仗,魏寧沒趕上喝喜酒,不過徐元嘉代替他送了份禮。而且按照徐元嘉的話說,夫妻兩個琴瑟和鳴,小日子過得倒也和美。年少時候左琛說過的糊塗話,魏寧也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本來左琛就不喜歡男人,不過是年少不知事,這也不能算是他的情債。徐元嘉一點眼神都沒有分給越王,只專注看著魏寧的面容,若是隻有他們兩個,他鐵定是要同魏寧計較的。但在外頭,徐元嘉永遠都會給魏寧足夠的面子,尤其是在情敵或者疑似情敵的人面前,最好刺激他們的辦法不是作,而是秀恩愛。“也是,子規生的這般好,有人喜歡是自然的事情,單方面的戀慕要是能說的上情債,那子規的情債怕是得堆積如山了。”他們兩個有說有笑,似乎完全把 魏寧小聲嘀咕:“可是我想再看看。”他眼角的餘光掃到越王身上, 姜珞那個傢伙已經被他的暗衛救了下來,脖子上還抹上了止血的金瘡藥。其實傷口不深, 但是因為傷在脖子上看著有點嚇人。耳聰目明的馬車伕聽到了夫夫兩個的討論:“世子, 世子夫人, 咱們到底是回去, 還是留下來繼續走?”“回去吧。”這個是魏寧。“那就再看看。”這個是聽到魏寧嘀咕的徐元嘉。兩個人聞言, 立馬又雙雙改口。馬車伕是個直腸子,腦袋都要被他們兩個繞暈了。他粗聲粗氣地又問了一遍:“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呀?”結果魏寧和徐元嘉兩個人四目相對,撲嗤一聲,化解了尷尬。最後還是魏寧出聲:“走吧走吧,不要掉頭,就去郊外的溫泉莊子。”正好他們兩個獨處, 也能圖個清靜。其實在榮國公府的小院子裡, 他們兩個也是獨處,但是周圍還圍繞了一圈伺候的丫鬟小廝,氣氛總是不一樣的。熟悉的馬車走了,還帶著車內的歡聲笑語, 只要眼睛不瞎,是個人就能看出夫夫兩個感情很好。“王爺,咱們要不要跟上去?”把越王從馬車底下救出來的人問他。後者神色漸冷:“不用了。”跟上去也是看這夫夫兩個秀恩愛, 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意義。方才他簡單試探過了,那個徐元嘉似乎對魏寧是真愛,嘴上說著也算吃醋的話,當然眼神對魏寧確實分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