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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林家同我們沒什麼干係吧?”“的確沒什麼干係,不過我聽說林妍肚子裡的,不是她丈夫的孩子,昨兒個紀家鬧了一通,孩子打沒了,大人也性命垂危。”不知道是誰握住誰的手一抖,一大滴墨汁滴下來,在雪白的宣紙暈成一團。 徐元嘉握筆的手從魏寧的手裡掙扎出來, 因為魏寧用的力道不大,他很輕易就達到了自己的目標。他們兩個人共同創作的畫被墨汁毀了一半, 徐元嘉也顧不得那麼多。他把毛筆擱在硯臺上, 轉過身來, 反過來靠著桌子, 然後抓住魏寧的手, 他命令說:“魏寧,你看著我。”魏寧的神態有些不自然,眼神還有幾分躲閃。徐元嘉重複了一遍,加深了自己的說話的力度。魏寧便轉過臉來,不再逃避,他凝視著徐元嘉的眼睛。徐元嘉問他:“你同那位林家小姐, 是不是有過什麼舊情?”魏寧被徐元嘉抓住的手抖了一下, 魏寧搖搖頭:“這輩子,沒有過。”上輩子的舊情,應該不能算數吧。民間那些故事中,不是還有種說法, 子女是前世情人,你欠了情債,所以這一世償還。這麼一想, 魏寧坦然不少,也能夠更好的直視徐元嘉的眼睛了。“我當真是清白的,只是提到這種事情,發生在林家女身上心中頗有幾分驚訝罷了。”徐元嘉將信將疑, 無論男女,在面對自己所在意之人時,均是心細如髮,更何況徐元嘉天生觀察力就比尋常人強上許多。他甚至都不需要用到腦子,就可以斷定魏寧同林妍有舊。但這一份舊情,林妍本人可能並不知情。他私下裡曾經調查過林妍,發現對方似乎有一個情郎,而且還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他命人接近了林妍的貼身丫鬟,透過對方的嘴來找出林妍的情郎。畢竟林妍一個大家小姐,想要和人私會,必然需要旁人的幫助和掩護。儘管對方做的十分隱蔽,徐元嘉有心,還是查到了些許蛛絲馬跡。令他欣慰的是,林妍的秘密情人,並不是魏寧,除了那一次九華山的初見,她和魏寧從未有過私下的交集。查林妍的事情,徐元嘉沒同魏寧提過。不過因為林妍的特別之處,他對著年輕女子多上了一份心,沒有把安排的人撤回來。後來調查出來的事情,就著實讓他驚訝了。一個世家小姐,竟然在成婚之後,仍然同那男子有舊。齊朝對女子雖然苛責,但也沒有苛責到那種地步。世家勳貴,立女戶者,只要有能耐,照樣可以豢養面首。當然,尋常女子是沒有這個待遇的。但從某方面來說,大齊對未婚風流,還是頗為寬容。成了婚的人,在男女之事上,便對彼此都有約束。男子再風流,也只許一妻一妾,不能亂了綱常,更不能寵妾滅妻,無視禮法。林妍嫁人之後,不僅同外人攪和在一起,還懷了孽種,犯了大忌,也難怪對方不顧忌什麼面子,死活鬧著要休妻。魏寧沒有去查林妍的事情,他問徐元嘉:“林妍她是被人當場逮住的,還是遭了他人算計?”徐元嘉反問他:“這重要嗎?”魏寧點點頭:“對我而言,很重要。”“她是被當場抓姦,赤身裸體的同個陌生男人躺在床上。”林妍是遭了她丈夫院子裡的女人算計。她待丈夫冷淡,那男人便娶了解語花作為妾侍,而且還常常往妾侍那跑。徐元嘉又說:“其實她的丈夫未嘗不知道她看不上那個同她躺在一起的男人,甚至這事情,她也是受害者,但當時場面混亂,林妍因為肚子撞到了桌子,導致了她小產,紀小郎君道林妍不肯同他同房,所以紀家老太君吵鬧著一定要休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種齷齪事情,擱在那些世家之中,肯定是要壓著捂著,把事情給壓下來。而且原本紀家娶林妍,是高攀,為了顏面著想,後宅之事,理應息事寧人。但偏偏紀小公子的妾侍,是紀家老太君的姐姐的外孫女,紀小公子的遠房表妹,很是得老太太眼緣。紀家也是書香門第,不過這個書香門第是從紀家小公子的父親那輩開始的,他的祖父是個讀書人,祖母卻是商賈之女,不知道什麼忍氣吞聲,粉飾太平。出了這種事情,她肯定不能容忍自己有這麼一個孫媳。可孫媳佔了妻子的位置,她的表外孫女就得低人一頭。徐元嘉笑到:“說來也是巧,那位表姑娘也懷了身孕。”一個是紀小公子心上人的孩子,一個是來路不明的孽種,紀家人會偏袒哪一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事情鬧大了,其實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所以他先前才說,讓魏寧出去看看熱鬧。林家這次丟了大臉,連著林家女的婚事,都成了難題。得虧林妍的嫡親兄長已經娶了親,不然怕是還得受她的牽連。要知道京城那些世家大族,把臉面看得比命都重要,出了這種醜事,遮掩著還來不及,哪裡有像紀家這樣恨不得敲鑼打鼓,讓外人都知道自己的孫子被綠了的。老太太撒潑放賴,其實對紀家也沒有多少好處。人都喜歡看熱鬧,這麼難得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