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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的祖父,還有魏寧的父親,原本就是齊國的戰神, 而流著他們血脈的魏寧,則是用自己的驍勇善戰,用敵軍死不瞑目的頭顱在軍中立了威。贏了第一次,就能贏第二次。魏寧突襲, 本就是趁著敵軍沒有反應過來,趁著戎狄被他打了個猝不及防,他又親自率領齊軍反守為攻。這一次其實是小打小鬧,在小勝對方之後,魏寧便見好就收,及時鳴金收兵,絕不戀戰,叫戎狄大軍恨得牙癢癢。敵對雙方,其實是此消彼長的關係。原本戎狄勢如破竹,把三十萬齊軍打得潰不成軍,如今魏寧贏了第一次,又贏了第二次,雖然第二次不過小勝。但卻讓齊軍士氣高漲,而戎狄卻氣弱許多。不僅如此,戎狄因為右賢王在魏寧手裡,行事多有掣肘,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只偷襲一次,不僅沒有成功,齊軍還命人送來一截斷指。那斷指上戴著一枚翡翠玉石扳指,與右賢王相熟之人,一眼便看清楚了這是誰的手。不僅如此,在戎狄做足了準備,打算攻城救主的的時候,魏寧還帶著他們尊貴的右賢王上了城門,遠遠看著,就能看到右賢王的左手染血的繃帶。並不是齊軍做戲騙人,他們的右賢王,是實打實地被砍掉了一截手指的。右賢王是戎狄王的第七子,也是他們戎狄王后同大王的小兒子,平日裡深受寵愛,若是右賢王死了,他們回去也絕不好過。偏偏魏寧全副武裝的站在城門之上,他們的右賢王卻只著了一身薄薄的單衣。戎狄將士舉起的羽箭又放了下來,誠然,他們不是不可以瞄準對方的要害,但齊軍這麼不要臉,肯定會拿右賢王擋箭。戎狄的將領躊躇了片刻,還是決定化被動為主動,攻打這座城池。誠然,右賢王是在魏寧手裡,可這樣停滯不前不是他們的作風。戰鼓敲響,兩軍開戰,戎狄的將士用厚厚的盾牌作掩護,不怕死地往城門上爬。然而他們還沒爬上去,魏寧便舉旗下令:“砸!”霍無狄是個老將了,他選擇這座城池駐紮,便是因為城池地勢極佳,易守難攻。不然的話,他也不能一直同戎狄僵持到現在。從後方搬運過來的巨大的石塊滾滾而下,將戎狄將士砸了個稀巴爛。不僅如此,那些石塊上還沾著奇怪的黑色黏稠液體,魏寧從身後取了一支箭來,霍驍用火摺子給他點上火。站在城門之上,魏寧將一支火箭射入城下。霍驍揚旗:“射!”瞬間城門上萬箭齊發。雙方都有箭手和盾牌,但齊軍射下來的卻都是火箭。其實著了火的箭羽殺傷力並非很大,因為往往在風中,它們上面帶的火便滅了。但魏寧用的本來就不是鋒利的羽箭,火箭射在那些沾了黑色液體的大石頭上,迅速的蔓延開,就像神話傳說裡的三昧真火一樣,越燒越烈。正常人打仗都不會想到帶水滅火,戎狄幾萬將士,也不是各個都能穿得起全身上下都是鐵製成的兵甲,無情的火苗吞噬了一個個敵軍士兵,戎狄蠻夷越是悲慘痛呼,越是痛罵齊軍,齊軍將士越是氣焰高漲。最後這一場攻城之戰,以戎狄大軍倉皇落敗告終。魏寧並沒有趁勝追擊,他讓人把狼狽的右賢王拖了回來。雖然對方身份尊貴,但那是戎狄人,右賢王殺了他們這麼多將士,沒道理大齊還要好吃好喝得供著他,最多也不過保證他吃喝能活一條命罷了。“將軍。”霍無狄遞上魏寧的水囊,用銀針驗過毒之後,遞給魏寧,又問他:“我們何時反攻?”一直駐紮城池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戎狄攻破了那麼多座城池,他們的目標不守住這座城,而是收復失地。魏寧大口大口得喝盡水囊中的水,然後隨意的擦了擦嘴角:“還不是時候,不過快了。”敵方的軍心還不夠渙散,還要給戎狄重重一擊。他問霍無狄:“先前讓你們蒐集的東西,都蒐集到了嗎?”霍驍爭著說:“都找的差不多了,也畫的差不多了。”魏寧便露出一個笑容來,重重地往霍驍這個同齡人的背上一拍:“好!我們此番一定能重創戎狄,把他們趕回北方老家去!”儘管連著打了幾場勝仗,霍無狄卻沒有看到魏寧身上屬於少年人輕率的一面,魏寧沉著得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但他這一笑,便彷彿初陽破雲而出,雨止雪霽。霍無狄又彷彿看到了記憶裡那個年輕的將軍,明明也是個年紀大了的糙漢,不知怎麼,眼睛一酸,趕忙低下頭來掩飾。初戰告捷,訊息傳回京城之中,可以說是頗為安了齊國君臣的心。雖然他們瞧不起武夫,可讓他們去上戰場殺敵,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們有紙筆還有嘴,但這些東西,能敵得過敵軍的千軍萬馬嗎?魏寧能贏,他們就可以放心下來。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不和諧的聲音,畢竟作為文官,排擠武官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對於靠著詩書入朝,打壓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官似乎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本能。’但這些不和諧的聲音並沒有能夠濺起太大的水花,一個是因為魏寧原本就是尚書省左僕射,他此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