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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看他看得太入神,忘了我也在。”徐元嘉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嫉妒好似一條毒蛇,啃噬著他的心。年輕又貌美的純潔少年,的確很讓人動心,而且喜新厭舊是人的天性。魏寧拿開徐元嘉的手,他感覺自己的臉頰被徐元嘉捏得發燙,“嗬嗬”呼了兩口氣:“我只是覺得他長得和我見過的一個人很像,就是在確認他是不是那個人的兒子,他長得美和醜我又不是很關心。”他頓了頓,又說:“再說了,你肯定比他好看,這麼關心比不上你好看的人幹什麼?”徐元嘉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是他比我年輕。”“你多大點年紀,就想什麼年輕不年輕的話題。”男人二十歲才剛剛成年好不好,他魏寧比徐元嘉還大六歲呢,要操心也是他操心這個吧,而且只有以色侍人者,才要擔心年老色衰,不得愛寵。徐元嘉立身的本錢難道不是才華嗎,這麼擔心自己變醜了怎麼辦,魏寧真是搞不明白自己王妃的邏輯,他心裡琢磨著,或許是因為徐元嘉太自戀了。實際上他們之間的思維很多地方都不大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能雞同鴨講的講到一起去。徐元嘉不作聲,他覺得魏寧就是在敷衍他:“當初是誰成天誇我長得好看的,天天念著皮相的那個人可是你。”不僅如此,他們之間還有過一個約定,只要他一直好看下去,魏寧就會一直最喜歡他,魏寧這態度,莫不是想毀約不成。魏寧接著徐元嘉的話茬說:“你的確是長得好看嘛,我只是在說實話而已,說實話難道有錯嗎?”這個語氣好像有點不對,他又添了兩句,“再說了,就算是你哪天變醜了,我也不會不要你啊。”徐元嘉瞪了他一眼:“要變醜也是你變醜,你可別咒我。”魏寧反問他:“那我變醜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徐元嘉拖長音調:“那要看你醜成什麼樣子,再看你表現。”魏寧對自己被捏表示了委屈,明明膚淺的那個人就是徐元嘉,為什麼受到譴責的那個人是自己。徐元嘉這個人,根本就不講道理的。似乎是看穿了魏寧眼裡的控訴,徐元嘉笑吟吟地添了一句:“我就是道理。”好吧,燕王妃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辦。魏寧決定強行中止這個話題:“我對年紀那麼小的小朋友沒有興趣,你不要多想。”“我見你的時候,也才十七,還是虛歲,十五本就是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皇帝,還有淮安王宮裡,多的是十五六歲的少女,每年選入宮的秀女,也不過十五六。魏寧辯駁說:“你不一樣。”徐元嘉看著他:“我有什麼不一樣?”魏寧語塞,半晌後說:“那是快四年前的事情,我比阿莎大了十二歲。”徐元嘉反駁說:“六歲同十二歲也沒有多大的分別,你不是很愛老牛吃嫩草麼。”魏寧能說,他上一世年紀輕輕就死了,倒是徐元嘉活得比他命長許多,後來還超過他的年歲了嘛。而且十七歲的徐元嘉,同四十歲的徐元嘉看起來也沒有多大區別,最多是非常仔細的看,後者眼角有點細紋,但那種歲月留下的沉澱,反而讓徐元嘉顯得更有氣質,有種成熟男性才擁有的魅力。“你便是到了四十,同現在也沒有多大分別。”“你方才說什麼?”魏寧說:“你再這麼說,我要同你生氣了。”反正他也說不贏徐元嘉。徐元嘉直接岔開了話題,簡單又利落:“阿莎的父親是誰?”魏寧:……他深吸一口氣,還是回答了徐元嘉的問題:“阿史那克魯,你知道嗎?”徐元嘉反問他:“你說的是突厥汗國的王子?”阿史那是突厥汗國貴族才能擁有的姓氏,叫阿史那克魯的,只有突厥可汗的 徐元嘉沒有直接回答魏寧, 而是向他丟擲另外一個問題:“如果他真的是阿史那克魯的兒子,你覺得他能賣到幾個錢?”“幾百匹駿馬……”等一下, 魏寧差點就被徐元嘉帶著走了, “為什麼要把阿莎賣錢?”徐元嘉把賣人說得這麼光明正大清新脫俗真的好嗎?徐元嘉睨他一眼:“不拿他換錢, 你還想留著他做你的側妃不成麼?我瞧那孩子看起來挺喜歡你的, 若是他真的是王子的孩子, 那也是身份尊貴,當你的側妃倒也是配得上的。”突厥有內陸養不出來的千里馬,將士還可以訓練,馬兒卻不是說養就能出良種的。至少短時間內,同突厥換是很划算的。他們可以透過阿莎,想辦法建立起突厥同燕地內的交換渠道。哪個朝代的領土擴張都是靠打仗, 在戰場上, 拳頭才是硬道理。“算了吧,我這個人,不是很愛吃醋的。”他真納了側妃,徐元嘉這個成精的醋罈子肯定能夠給他表演一下什麼叫醋海生波, 醋漫金山。真當齊人之福是那麼好享的啊,魏寧才不傻呢。徐元嘉倒也不惱,知道魏寧先前對著阿莎失神的理由不是因為對方的美貌, 他的心情就已經好了不少。再想到阿莎的身份,註定和魏寧不可能,他的神情更是愉悅。“只是幾百匹駿馬,當然不夠, 不過有個前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