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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克魯話音剛落,一截藏青色的衣襬就出現在了屏風後頭。被吩咐換上苗人服飾的阿莎出現在了阿史那克魯的眼前。阿莎朝著小貓伸手,輕聲呼喚:“小一,過來。”被叫做小一的貓咪跳到他懷裡,任由他擼自己的毛。對小一來說,阿莎這個人類,是它養著的鏟屎和順毛的,它還是很喜歡同阿莎親近的。而且關鍵的一點是,走出來之後,眼前的這些兩腳獸一個比一個醜,還是阿莎好看,身上還香香的。看著眼前這張青澀又略微羞澀的面孔,阿史那克魯眼前驟然一亮,差點沒脫口而出喊自己的兒子。那些使臣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畢竟他們只是知道要找的人同自己的主子極大可能是父子關係,但沒想到這兩個人能這麼相似。作為阿史那克魯的親信,他們幾乎都是從小和這位受寵的皇子一起長大的,有個驚訝的,甚至直接喊出了阿史那的名字。他喊完之後,又看了眼真正的阿史那克魯,看著那一臉的大鬍子,心情頗為複雜。隔壁房間裡頭,魏寧指著阿史那克魯道:“你看看,看見沒,那個一臉胡茬的傢伙,就是阿史那克魯,肯定是他沒錯了。”都是習武之人,房間裡有幾個人的呼吸聲,突厥一行人肯定知道,所以魏寧和徐元嘉選擇待在了隔壁。他們利用了一面琉璃鏡,把隔壁房內的影像投射到這個房間裡來,機關做的很隱秘,這個法子也是徐元嘉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書琢磨出來的,反正突厥人再警惕,也不可能發現他們在偷窺。徐元嘉看了眼那個看起來有些醜陋的譯官,態度不冷不淡:“哦。”就算魏寧不說,他也能從旁人的反應中推斷出事實真相。魏寧嫌棄他的冷淡,略顯不滿的用手肘輕輕撞了徐元嘉一下:“你自己要跟出來,怎麼都不看一眼的。”兩個人坐在一起,就他一個人激動熱情,很給魏寧一種剃頭擔子一頭熱的感覺。徐元嘉方道:“他長得又不好看,我看幹什麼,看你就夠了。”魏寧睨了徐元嘉一眼,這話說的:“阿史那克魯這一看就是喬裝打扮了的,又不是他本來的容貌,你想想看燕九,他易容之後,不就和你很有幾分相似麼。你怎麼知道人家就不好看,阿史那克魯現在才三十多歲,也就比我大了六歲。”魏寧這麼一說,徐元嘉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魏寧和他不就是這個年齡差麼。“就算他易容了,比起阿莎,他肯定不好看。”阿莎之前只是瘦,因為沒有怎麼曬到太陽,他是很白的,而且身體沒有抽條,還很纖細,非常符合時下審美。依著徐元嘉對魏寧的理解,這種糙漢是不可能入魏寧的眼的。魏寧回憶了一下記憶裡的阿史那,對方這個年紀長得什麼樣,其實他也不知道,不過看徐元嘉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同對方拌嘴:“這可說不準。”他們這邊對阿史那克魯的真正容貌爭論,而另一端,激動的阿史那克魯定了定心神,然後同大齊的官員商議:“有些話,我們想單獨同他談談,可以嗎?”李達搖搖頭:“這種事情,我不過是一個小小官員,做不得主。”其實他並不是擔心阿史那克魯一行人會一點東西不出,直接帶著阿莎跑掉。這些突厥人來的時候,底下就守了不少人,四面八方地把這座茶樓圍了個滴水不漏。這幾日茶樓裡看著是正常營業,可實際上真正的客人不到一成,餘下九成都是魏寧率先安排在這裡的人。可要是這麼輕易如了這些突厥人的意,那豈不是顯得燕國人很好說話,王君和王妃可就在隔壁看著呢,他自然得表現得好一點。阿史那克魯同自己的親信互相對視,後者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李達聽得一頭霧水,又去問那個綠眼睛的突厥人:“你們的使臣說的是什麼?”阿史那克魯時不時瞥一眼站在那裡面容羞澀,眼神略帶緊張的阿莎,又湊過去,許諾李達豐厚的利益,還取了一塊碩大的寶石往李達袖子裡塞,他語氣曖昧:“我們就只同他單獨問幾個問題,你放心,今天這裡的事情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你們中原人的規矩,我們都懂的。”李達像個被受到調戲的小媳婦猛地往後退了幾步,一下把那塊寶石打到地上:“你們這是搞什麼,我李達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可不吃你們這一套。”開玩笑,兩個最尊貴的主子就在隔壁看著呢,他就是想收也不敢收啊。幾個又高又壯的突厥人相互看看,似乎是不大理解李達能夠如此清正。要知道這天底下就沒有不喜歡錢財的人。魏寧看李達的樣子,忍不住唇角就翹了起來:“你看李達那樣子,他完全可以收下來,逢場作戲一下嘛。”一點都不知道變通,但是挺逗樂的。徐元嘉語氣涼涼地懟他:“是麼,我覺得你和他挺像的。”魏寧看了眼慫裡慫氣的李達,又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忽而憂心忡忡地道:“元嘉,你的眼睛當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他們兩個貧了幾句嘴,又吩咐了一個人進去暗示李達幾句。李達這邊同突厥使臣僵持不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