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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對皇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當真是伉儷情深啊。”高公公感慨道。“你聽我解釋,我不是你們娘娘,你們皇帝抓錯人了,快讓他來,我得跟他講清楚。”人可以亂抓,媳婦兒可不能亂認。葉洵急了,什麼伉儷情深,自己可是正正經經未出閣的黃花閨女,怎麼就成了貴妃了。這要是爹爹知道自己在外頭莫名其妙撿了個夫婿,還不讓她把《論語》、《老子》、《孟子》還有那什麼什麼子的都給背下來。葉洵稍一想想,就覺得渾身發涼。而高公公全然不察葉洵亂七八糟的心思,繼續雪上加霜道:“娘娘許是在外三年,把奴才忘了,三年前您剛入主這未央宮聖上就指派了奴才跟著您,娘娘天姿國色,奴才必不敢忘的。”葉洵發覺自己跟這人說不清,很想拔刀。然而摸了摸腰間,發現長刀被人拿走了,一時間胸中有點鬱結,她掰起高公公的臉,湊近了一字一句道:“大哥,你看看清楚,我真不是你的貴妃娘娘。”高公公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娘娘折煞奴才了,娘娘金枝玉葉,切不可與奴才稱兄道弟。尊卑有序,娘娘乃萬金之尊,奴才萬死,不該窺見娘娘容貌。”說完又一個勁兒的磕頭,從三四遍地重複著“奴才萬死”。葉洵:“……”這皇宮是個什麼鬼地方。葉洵覺得自己活了十九年,還從沒見過這些動不動就低頭彎腰下跪的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拽住高公公的領子把他拎了起來,少女身形不大,手勁兒倒不小,高公公耷拉著眼皮,抖如篩糠地看著葉洵。“把你嘴裡那‘奴才’倆字兒給去了。”葉洵彆扭得緊,在青山幫裡她雖是大當家,也一向都和幫裡的幫眾們兄妹相稱,從未端過什麼幫主的架子。爹爹從小就教她,人人生而平等,不可妄自尊大。而這宮裡的人,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了一般,彷彿有把刀懸在頭上,一著不慎就“萬死”了。“你給我講講,你們這貴妃娘娘,到底哪兒得罪了皇上?”葉洵到此時,也大概想明白了,照著先前楚尚璟和她比武時那君子的架勢,不像是會和她一個小土匪計較的模樣。那人態度的轉變是在她的面紗被揭下的時候發生的,又說她是什麼貴妃娘娘,十有八九是她不幸與這位開罪過皇帝的貴妃撞了臉,被這記仇的小□□帝帶進了宮,打算慢慢清算這筆賬。“這,奴才不敢說。”高公公委委屈屈地站在葉洵面前道。葉洵琢磨著大概是自己的土匪氣勢有點駭人,連忙從椅子上起身,引著高公公坐下,客客氣氣地開口道:“高大哥,你坐下慢慢說。”剛剛還一動不動的高公公像是瞬間被雷擊過,忙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裡反反覆覆唸叨著:“不可,不可。”沒關係,慢慢來。葉洵自我安慰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好容易讓高公公磕磕絆絆的開了口,然而待她與這哆哆嗦嗦的太監艱難地交流了半晌,葉洵後背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涼意。不為別的,只為這位和她長得像的貴妃娘娘,實在是個奇人。這位貴妃姓南,三年前在朝廷裡煊赫一時的南國公的南,是南府的嫡女。這位南國公早些年曾與先帝一同打下這大周朝的天下,官拜王爵,又在先帝早亡後成為託孤大臣,一時權勢滔天。新帝登基時年僅十五歲,尚未加冠,南國公把持朝政,手握重權,一手扶植自己的養子顧楓成為兵部侍郎,又順勢架空了尚書的兵權,將國家軍事力量都放在了養子的手上。聖上加冠後一年,這位權臣還做主將唯一的嫡女南暉嫁入皇家,封為貴妃,入主後宮,風光無量。小皇帝雖然抗爭了一把,讓後位空懸了下來,但群臣都知道,只要南國公在一天,那後位就遲早是南家的。就是這麼位前途無量的主兒,突然想不開讓自己年僅十六歲的女兒在大婚之夜刺殺皇帝,又讓養子帶人逼宮,打算踹了昔日兄弟的兒子,自己取而代之。然而,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位萬萬沒想到,平日裡裝出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的皇帝陛下其實一直暗中習武,大婚之夜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制住了南暉,而養子其實早就被皇帝策反,當場反水,直接帶兵抓了剛披上龍袍做著春秋大夢的南國公。人證物證俱全,南家上百口人紛紛下獄,昔日裡看似軟弱可欺的皇帝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爪牙,藉機清洗朝堂,一時間血雨腥風好不熱鬧。而就在這秋後問斬的關頭,貴妃娘娘突然讓人劫了獄,大內幾百侍衛都沒能打過那人單槍匹馬,愣是讓這劫獄之人給跑了。無疑是給正要立威的小皇帝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前朝老臣總是明裡暗裡嘲諷皇帝陛下疏於訓練宮防,竟打不過一個江湖中人,讓那犯了滔天大罪的貴妃娘娘就這麼逃了。又加上小皇帝在南國公的壓迫下長大,自小多疑,為了避免宮妃裡有南國公的眼線,楚尚璟從不踏入後宮,唯一一次就是和顧侍郎串通好的新婚之夜的做戲。然而宮闈密事,傳著傳著就變了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