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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澹上下掃過這個男人,看著便有一股軍人的氣息,蹙眉問:“你是哪個軍營的?”衛八取了他口裡的麻核桃,那人雙眼一翻,閉口不言。這人有被人毒打的痕跡,但是依然是半個字都沒吐露。衛澹磨了磨牙,他知道軍中將士骨頭硬,既然是作為死士出來的,一般手段定然是問不出什麼。他看向衛七:“他身上可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衛七想了想,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送到他的手裡:“只搜到了這個,看不出什麼。”衛澹拿起那枚玉佩,只見玉質晶瑩,是上好的玉,再看那黑衣人,模樣清秀,出身應該不低。他笑了笑,低身扶起了此人,將玉佩塞回了他的手中,“你是個有骨氣的人,我很欽佩。所謂各為其主,我今日也不為難你。你走吧。”說完,親自鬆了他的綁,讓他離去。衛七急忙說:“侯爺,好容易得一個活口!”衛澹斥道:“住嘴!”那黑衣人顯然怔住了,抱著必死的決心,卻沒有想到會被衛澹給放了。他沒有說話,只是在衛澹腳前磕了一個頭,隨即爬起來便要往外走。“送他出去。”衛澹吩咐衛七。“可是……”衛澹冷眸掃向他,衛七隻得去辦了。那黑衣人回頭深深看了衛澹一眼,然後跟著衛七頭也不回的走了。等人都走了之後,衛八湊過來道:“侯爺,這樣有用嗎?萬一他不回賊巢,如何追索?”衛澹微微勾唇:“那玉貴重,可見他必定出身軍官人家,是個世家子弟。這樣的人最是惜命,也最是戀家。他這回去,必定暴露身份,而那人若知道他沒死,肯定會去殺他,屆時我們再將他救回,不就什麼都清楚了?”衛八點頭:“侯爺想的周到。”衛澹坐回桌前,寫了一封信,遞給衛八道:“將此信,送往謝國公府!”“是!”待得衛七回報時,說已經叫人暗中跟著那黑衣人了。衛澹點點頭,出去看,夜色已經深沉了,他必須回東廂陪著他的妻子了。東廂門口,衛澹推開門,帶進了一股寒氣。簾帳微動,衛澹進了屋脫了裘衣,洗漱之後,到了床邊,撩開帳子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團成了一團,裡面的女子弓著腿側身靠裡睡著,睡得正沉。他脫了衣服,鑽進了被子,從後面攬著她。當手觸及她的肚子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很溫柔,輕輕的摸了摸,又摸了摸。如玉在睡夢中嚶嚀一聲,似乎感覺到丈夫回來了,轉身習慣性的窩進了他的懷裡。男人伸手捋了捋她的青絲,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嘴唇,緩緩的合上了眼睛。這一劫,就這麼過去了。他嘆了一口氣,抱緊了懷中的女子。沈宜珍這幾日聽到府裡丫鬟傳的訊息,心中懊惱。聽說那日梅花宴,有人看到王妃身邊大丫鬟春蘭說王妃要召見姜如玉,結果被姜如玉拒絕了。姜如玉走了以後,從院子裡走出來的居然不是王妃,而是王爺。那看到的下人才知道,原來不是王妃要見姜如玉,而是王爺要見。至於為什麼要見,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這訊息私底下不脛而走。沈宜珍聽著心裡惱火,這時,她身邊的青葉神色詭異的進來,道:“春蘭被王妃攆出去了!”沈宜珍一愣:“攆出去了?什麼緣故?”青葉道:“說是偷了府裡的東西。”“怎麼可能?”沈宜珍立即說道,“春蘭是王妃身邊的大丫鬟,跟了許多年,怎麼可能偷東西?”青葉對她遞了一個眼色:“或許跟那件事有關係。”沈宜珍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春蘭受了王爺的指使去留姜如玉,這件事叫王妃知道了,自然氣惱,找了個藉口便把春蘭給打發了,說起來這事春蘭也算是受了委屈了。但是這件事若是她處置,春蘭照樣吃不了兜著走。 她心中暗道,姜如玉,這個女人真是個禍害!不過此刻即便她想處置姜如玉也是沒有法子,畢竟她在王府,姜如玉在侯府,隔著深深的宅院,誰也甭想見著誰。這氣她也只能悶在心裡。百無聊賴,她便想著去城裡的靈泉庵逛一逛,坐了馬車,帶了青葉,後頭跟著兩行僕婦和護衛便出發了。一早有人在街道上清掃積雪,路邊有人擺起了小攤子。沈宜珍無聊的掀起了簾子往外看,只見有賣早點的,也有賣湯麵的,還有賣字畫的……等等……賣字畫的?沈宜珍愣住,她看見了誰?那擺字畫攤子的該不是……牟錦瑜吧?“停車!”馬車停下來,青葉過來問:“夫人,什麼事?”沈宜珍隨手指著一個麵點攤子道:“去給我端一碗餛飩過來。”青葉勸道:“夫人,外頭的怕不乾淨!”沈宜珍冷聲道:“哪那麼多廢話!”青葉不敢爭辯,低著頭趕緊去了。沈宜珍從簾子縫隙裡遠遠的瞧著正在擺攤子的牟錦瑜。他的確是牟錦瑜,只是此刻,身上沒有錦衣華服,反倒穿著一件青色的土布襖子,似乎凍得厲害,不時跺了跺腳,哈了哈氣。他擺了個字畫攤子,上頭都是他自己畫的字畫。擺完了攤子,他東張西望,希望有主顧臨門,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多看一眼,他的臉上露出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