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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筆名爆給媒體。”哈?鍾景重點在前兩個字,謝鬱裴不是叫謝年代麼,怎麼又多出一個小名?然後才是後面——“採訪會……?”德古拉一怔:“你不會忘了吧?”鍾景打了個噴嚏。“沒。”鍾景咳了兩下。德古拉並沒當回事——畢竟吸血鬼真沒有生病這說法。但當對面接連不斷地打噴嚏,甚至來不及說一個字時,德古拉擔憂道:“你最近惹誰了,罵你這麼狠?”“迷信得治。”鍾景拿起餐巾紙一頓吸溜,感覺好多了,才繼續不動聲色地套話,“採訪會……是幹嘛的來著?”“年度報告啊,你把這都忘了?還有,資料ppt做了麼?開會要用,一定別忘了。”德古拉似乎找回了幾百年前當哥哥教育弟弟時的自豪感,甚至還想多來幾句,被對面的人制止了。“我知道了。”鍾景在心裡記下關鍵點,然後問,“還有其他事麼?”“……”德古拉搜腸刮肚,終於又想起來一件作為長輩此刻理應提醒小輩的事情,“會議完了有個酒會,專門為你舉辦的,你可別跑,到時候如果有看上的人類,不要猶豫。”……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怪?鍾景覺得剛清醒一點的大腦又開始混沌,只好隨便應道,“我知道了,還有事麼?”這麼著急趕他。德古拉非常憂傷地說:“沒了。尼古拉斯,晚安。”鍾景:“……晚安。”尼古拉斯。很好。他現在就想知道,謝鬱裴到底幾個名字?鍾景電話掛了,回頭發現房間內很安靜,謝鬱裴那邊也聊完了。鍾景眨眨眼,剛才突然消失的緊張感捲土重來:“……怎麼樣,搞砸沒?” “應該沒有。”謝鬱裴無奈,正常人不應該都說“沒搞砸吧”?兩人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隱隱約約的蛋疼感。隨後兩人交換了這次談話的資訊,頓覺蛋真的開始疼了!“三天後的採訪會……我給忘了。”謝鬱裴承認錯誤,旋即頭疼地看著眼前的人,模樣都是他熟悉的,但是眼中閃爍的光芒,經常翹起的嘴角,還有喜歡扯衣服角的習慣都是他沒有的,割離外貌後,其實他就是另一個人。 其實一個人的靈魂如何,並不會被外貌所遮蓋。或美好,或醜陋,都不是一個殼子能夠簡而概之的。 謝鬱裴從來沒有這麼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